人的注意,又或是手里藏着什么东西遭了那些人惦记。
    但若将时间往前推,早早便有这桃木教,早早便有这练兵场,亦早早便有这师婆闹事的戏码会不会这群人觊觎的根本不是一无所知的白玉堂,而是早在九年前,死去的白锦堂手中掌握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年冬日白大当家的猝然离世,当真只是一个意外吗
    漫长的沉默之中,白玉堂也偏过头对上展昭的眸子,忽的笑了一下。
    在这尚且阴沉的天色下这笑容明亮又张扬、锐利又跋扈,像是炸开的烟花,刺眼又十分美丽。
    “这九年来,你是第一个与我问出这话的人。”白玉堂说。
    他好似等这一句等了太久了。
    也太久没有人愿意与他主动提及当年那个俊美风雅的兄长了。
    展昭未有言语,只静立了片刻,也笑了一下,目光温和又坦诚,“他们不说,是怕痛及白兄,让白兄细思当年白大当家意外仙去而生了魔障,怪罪自己。”
    “那你又为何敢直言”白玉堂故意问道。
    “因白兄想问却不得与人问。”展昭说。
    白玉堂笑了。
    白玉堂嚣张跋扈、恣意不羁,又在江湖上传出喜怒无常、阴狠刻毒的名声来,仿佛全然不顾旁人是如何看待。他做世人眼底的阎王修罗,做至亲眼底的混世魔王,不拘礼俗、跳脱飞扬让旁亲心忧,哪有人知晓他一颗细腻玲珑心到底是在为谁思、为谁想。
    可今日,展昭知晓。
    “多年前便怀疑过。”白玉堂说,“此事我暗中调查过九年前那些师婆。”
    清风刀客为人和善、为人君子,在婺州城里是鼎鼎有名、铲奸除恶、扶穷济困的员外,百姓分明各个都是见他一声笑的,白家的名声在白大当家的操持下一日比一日好,生意更是遍及天下。偏偏九年前无端端传出的各种谣言,说白锦堂能有这般作为,又积累了家财万贯,又得了高强武艺,又是人人称道的好名声,定是有鬼。
    世上怎会有这般完美的良善人
    因而谣言一出,人人都动摇起来,平素亲切的良善人并非他们所见那般,好似才符合他们心目中的那一瞬恶意的念想。且白家几番遭难,白夫人与白老爷也是早早就撒手人寰,难说不是他克了父母。
    流言蜚语往往是人心深处那一抹恶意的体现。
    他们并非想致人死地,也并不认为自己在做将人逼入绝境的恶事,说两句话又不是拔刀杀人。不见血的东西,人往往是无动于衷的。
    问题是,谣言从哪里来的
    一开始他们可都是对白家感恩戴德,便是升米恩斗米仇,也该有个缘起,谣言且不论,那些师婆大张旗鼓的搞事,总不是无缘无故的罢。那可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下九流,做场法事都恨不得将人身上的每一口血都吸下来。
    “如何”展昭便问。
    “那些师婆是被城内的商贾买通了。”白玉堂说。
    展昭一愣。
    白玉堂语气平静,将他当年所查之事娓娓道来“婺州城九成匠户一事你已知,他们往日所造器物又不能当饭吃,和今日人人供奉桃木教不同,城外之人带着瓜果蔬菜、粮食荤肉来此可不是为了弄一堆器物回家摆着。自然而然的,早年就有商户将这些器物买来,转手卖出婺州外,换得粮食送回婺州。”
    “白家以布匹起家,是自家的营生,倒与他们这一来一去又得差价不同,因而并不出众,所赚银财也远不如今日。”
    “然而我父母早年离世后,兄长接过了白家的担子,短短几年内将白家营生遍及天下。一时之间,婺州城内无人能比,白家自然成了婺州首富。”
    白玉堂眉梢不动,可眸中却冷冷闪着寒光。
    “怀璧其罪,白家积财千万本不被人知;可早些年婺州曾遇灾荒,是白家亲力相助,共渡难关,这才让人知晓白家富甲天下。”
    “婺州的商贾生了异心,见兄长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掌控着白家这艘大船,凭空造出远超他们想象的钱财,心中许是不服,又许是起了贪念。他们意欲打压白家,才故意传出谣言,又闻说我冬日落湖生了病,叫师婆闹事,将此事怪罪到兄长头上,极尽凶恶之词污蔑兄长、咒他短命。”
    白玉堂顿了顿,“却不想兄长为救我伤风,引旧疾复发,便在那日离世。”
    那些商贾没想过,白锦堂会死。
    他们心知白锦堂聪慧,定能瞧出端倪,有意凭此与白府谈成合作,吞分掉一些白家的营生。
    可是白锦堂死了,他们买来的咒骂竟在那日成了真。
    “那些城内商贾”展昭未有问全。
    “此事嫂子也有查过。”白玉堂道,“九年前,嫂子便是为此执掌白家,婺州商贾往日账面不够干净,也做过不止一件黑心事,嫂子统一查出后,报给官府处置,因而婺州商户通通换血。如今婺州城内的商户都是九年来新起的,婺州城总不可能只有一个白家经商。”
    此一言,叫展昭想起他昨日查的那些商贾大家,各个古怪。
    莫不是他们知晓此事非是白家邪祟作乱,心忧自己如九年前那些商户一般,被白家最后料理干净,这才各个心胆俱破
    可如今桃木教势大,白府势弱,怎么看都不会是被白家料理的结果。还是说他们真的猜错了,这婺州城的商贾与桃木教并没有暗中勾结
    白玉堂这一提及,展昭又想起一事。
    二人在前厅门前又立了片刻,那蒋平才起身而来,遥遥便瞧见二人在前厅谈话,暗叹自己比不得年轻人精力旺盛,起的可真够早的。
    他才走近两步,听见白玉堂取笑展昭什么“展大人往日正气凛然,进了我这鼠窝,也入乡随俗做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任凭蒋四爷机敏也听了个稀里糊涂,不知两个年轻人又在自顾自打什么暗语,说什么玩笑话。他还没高声发问,那头白玉堂与展昭便默契十足、纷纷转过头来。显然二人耳聪目明,便是谈话时也能分心注意旁的。
    “四哥。”“蒋四爷。”
    他二人分明在谈笑,却好似就在等他,同时开口道。
    “你来的正是时候。”白玉堂道,抬着手晃了晃三本不知哪儿来的厚厚本子,不知为何,他言行举止、眉梢眼角尽是嚣张又得意洋洋的愉快。
    一旁展昭无奈摇摇头,甚至没有反驳白玉堂先前那句话,只笑着道“且要劳烦蒋四爷帮忙一看。”
    我来晚了。
    i躺,朕的双更记录,嘤,好气。
    躺,不过也没办法,剧情还没写完,这几天双更到底有点爆炸。
    躺,而且还有剧本没写hhh就交了个方案和四月汇报。
    最近是有点痴狂更新
    躺,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弄不清自己在写什么鬼东西hhh孤寂之心油然而生。
    躺,睡觉去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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