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部分是修建已久的。”
    “”集英殿里一静。
    “那牛头马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牢狱,分明是个侏儒的特殊体型却能在开封城内多日不被逮住”白玉堂眯着眼。
    展昭亦是不顾四周之人凝重的面色继续道“我二人昨夜确是未曾逮到牛头马面那两个面具人,但确认了一点,他们并非侏儒。”
    昨夜魏老酒带着他与白玉堂远远寻见的是两个正常体型的男子。
    不是魏老酒出了错,而是那二人会江湖上极有名的一种功夫缩骨功。
    这江湖上,唯有一种人会花费几十年的精力不修内功不练武艺,花心思去研究缩骨功。
    掘人祖坟盗墓贼、千古骂名土夫子。
    “魏老酒说他们身上的钱带着土味,因为每日做的就是挖土掘坟的勾当。偷铡刀是为了确认此物乃上古邪刀碎片所制,也验证城下埋城这流传已久的说法是真是假。”展昭对上崔珏的眼睛,“随后的纵火案是在寻开封地底下的地道口,甚至不惜亲自挖通此道。白兄曾言失火的余老伯家后院有个酒窖,瞧着和太学后的枯井一般,而太学后的枯井能通往开封城地道,余老伯家的酒窖则不能,可见但凡纵火的地方”展昭从怀里拣出一条白绢,这是白玉堂纵火案后就给他的,“都是被排除的点,是那些盗墓贼在相互告知。宫里失火是为搅乱视线,也是为了让圣上对开封府衙不满。”
    当然宫内失火还另有缘由
    赵祯眉梢不动,知晓白玉堂与展昭二人是刚赶到宫中,并未听见他与刘睿的谈话。
    “你放出城摞城与铡刀的消息就是为了让盗墓贼来掘盗洞寻地道,好叫你的人手一并随江湖人进京,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入宫中。”白玉堂说。
    “至于牛头马面二人被抓进牢里,你费心费力把他二人又救出来,是为了叫这汴梁城里的盗墓贼安心继续挖寻地下城,以及你所需要的地道。”展昭接上了后面的话。
    “”崔珏沉默了片刻,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像是被揭露行径的犯案人,反而像是同展昭、白玉堂一并查案、分析来了。
    崔珏吃吃地笑了笑,又补充道“只是那些盗墓贼不可控,也不够谨小慎微,竟是闯进了宫里还被后宫的两个妃子瞧见。”
    “你便寻孟婆用了孟婆汤,搅浑了两个妃子的记忆,掩去此事。”白玉堂的声音冷冰冰的,又有几分漫不经心,“爷在客栈碰上了两个吵架的江湖人,想必记忆被搅混也是因为半夜瞧见了不该瞧见的事,如今还在大牢里关着。孟婆分明已死、十日之期已过,可除了黑虎门的刘典与杨辉恢复了记忆,那孟老伯竟是毫无清醒之意,甚至差点自尽身亡,导致这案子差点就算到黑白无常头上,可见孟老伯中毒之深。其中可以说是年事已高因而未能摆脱控制”
    白玉堂顿了顿,“但也可推测孟老伯在内的多少人不是因为中孟婆汤太深而未能摆脱此毒,而是你手中还有一人能掌控此毒。”
    白玉堂在马行街上当街杀人,为的就是不叫这孟婆汤脱离掌控,成为汴梁大害,没想到杀了一个孟婆,还有第二个孟婆。
    “白兄杀孟婆是你故意设局为之,让我等以为孟婆汤就此无人再用而掉以轻心。”展昭道。
    “”
    崔珏垂着眼好半晌,四下寂静,众人好似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某有一事不解。”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这二人身上,“这些事你二人何时想明白的”
    无人作答,唯有烛火跳动声。
    “莫非是昨夜也是,若不是发觉牛头马面是练了缩骨功的盗墓贼,也不能这么快全连上。”崔珏笑了起来,“那某看来真是失策了。”
    可包拯突然站起了身,没头没尾地一句,“从你给礼部尚书下毒开始。”从礼部尚书上朝时忘记自己在奏折里写了什么开始,从一向相处和睦的宫妃争吵开始,这些人都是孟婆汤的中毒者,可孟婆死后却依旧稀里糊涂。
    “”集英殿里拂过一阵夜风。
    “乾元节寿宴离不开礼部的前后安排,礼部尚书不容有失。”包拯平静道。
    崔珏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似是冷淡又是惋惜地叹气,“包大人果然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难怪有人将舞姬轻而易举地截了下来。”他望了一眼始终抱着胸站在一角的顾唯,此人从西北折家军而来,又是此局之外的人了。
    “礼部安排的舞姬与宫人,宫内的御膳房,”包拯声线沉稳,寥寥数语将崔珏今夜的安排点破,“还有六府。”
    崔珏星辰般的眸子沉了沉。
    “郑王府、太原郡王府、京兆国公府、吏部侍郎袁府、户部尚书陈府、刑部侍郎夏府”包拯一一点名,目光也从集英殿里那些晕厥的朝臣身上掠过,“六府门仆具有得罪主人,却能留在府内,又在同一夜被杀,个中安排绝非巧合。”包拯神色平静而笃定,“你让张屠户八人联手杀人,六府对此早有知晓,甚至故意安排六人在同一个晚上当值守门。他六人手中掌握了一些府内的把柄,这些本在刘琦手中,刘琦死后则落入了你和刘睿手中。”
    “柴氏后人郑王府曾有复朝之意,因未能成事而断;太原君王与京兆国公与刑部侍郎夏松有旧,私放犯人,搅乱刑法之事。”
    “吏部侍郎暗中卖官鬻爵,而户部”
    “私自挪用国库,甚至私扣军饷,偷换军粮。”
    包拯目光如炬,“条条都是抄家灭门的罪状,本官猜想这些把柄却不知如何被门仆得到,转手交给刘琦,彻底成为了刘琦的人,这才使他们相安无事地留在府内。你与刘睿算计孟三娘的案子,借孟婆之手搅乱视察,也让黑白无常杀了刘琦,想必最大的目的就是这些东西了。”他看的不是心思深沉的崔珏,而是那个在今夜集英殿从洋洋得意道出尽洋相的刘睿,“今夜寿宴准备,并非是巨细靡遗,而是这朝堂最重要的那些朝臣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睿惊得蹬坐在地,低了头不敢与包拯对视。
    崔珏想了一想,转头看向顾唯,“折家军多年未曾入京,这位将军从西北远道而来,不仅是为了护送回鹘公主,怕还是为了暗中上京禀报圣上军饷被扣一事罢。”
    顾唯只是眉峰一动,不答。
    崔珏低声笑了起来,“京中案子一件接着一件也难不倒包大人,某竟不知包大人何时将这些一一查清。”他终于将自己的头发扫开了些,眯着眼睛打量着包拯,“这些都不错,不过包大人还漏了一点,刘琦与柴颐二人胆大包天到奸污清白民女也是某引导所为。不过他二人色胆包天,做事倒是一向偷偷摸摸、谨慎小心,你可知他们如何会惹上孟三娘”
    崔珏顿了顿,面无表情道“孟三娘是自己寻上门的,她的老父并非真的急病,而是她自外乡而来、盘缠用尽、无处落脚,又本就有意在书铺招惹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就此攀上富贵,却被我碰了个正着。我给她指了条明路,驸马府上的养子柴颐,国公府上的花花公子刘琦最是喜爱女子貌美,她果真就想法子勾上了二人。可她满心思从二人中挑出一个如意郎君,却不想遇上的是两条饿狼,招惹几日就只想把她吃抹干净。而孟三娘一死,刘琦必死无疑。”
    “”刘睿猛然抬头,好似想不到崔珏会说出此事。
    崔珏瞧了一眼又惊又惧的刘睿,刘睿最是知晓他的本事,因为是他在刘睿的渴望中亲手设局将他弟弟刘琦送上死路,也是他给刘睿谋划安排了今夜的刺杀谋朝大计,更是他自刘太后夢、周身满是把自己当废物养的时候对他施以援手。
    刘睿吞了一口口水,见崔珏面对大内影卫、面对白玉堂搁在脖子边上的长刀依旧淡然的神色,心里又生出几分希冀来。
    果如刘睿的期望,崔珏抬起手,手指在白玉堂搁在喉咙前的长刀刀锋上划过,划出一条血痕,血珠滚落, “你们确实是在寿宴开始前就早早做了准备,提防着御膳房和宫人,提防着六府”
    崔珏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轻巧的言语化作雷霆。
    “那包大人可曾猜到,你们开封府的人,究竟是何时中的孟婆汤”
    庞被踹了一脚只能在地上打滚而不敢跳起来骂人四喜丸子吉
    包面无表情内心在偷笑拯
    赵我就静静看你装逼朕才是逼王位子都不挪光顾着爱妃祯
    赵八贤王打酱油德芳
    顾差点被自己打晕的舞姬压死我也不知道我来干什么可能是来听戏唯
    流浪了一夜一日的展昭和白玉堂不知如何面对这个集英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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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具体请看第五一回的作者有话说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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