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面不改色,却是低低地问了一句“小王爷以为”
    “旷世奇才、不可小觑。”赵七轻笑,面容上满是愉悦,“名垂千古的风流人物,大业或可成或毁于一旦,全看他们这棋准备怎么下。”
    老仆的神色微凝,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此话莫要叫父亲知晓,他那脑子”赵七的脚步顿了顿,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比划,“才这么小。”他对着汗流浃背的老仆笑眯眯地说,“除了扼杀于摇篮也想不到别的招了,也不怕人家顺藤摸瓜把他老巢掀了。他要是有空还不如把襄阳那什么楼给修修,别成天盯着一件黄衣的底纹绣了几朵花。”
    隔了一会儿,赵七又道“命人安排罢,这汴京城没得玩了,该去收网了。”
    赵七晃晃悠悠地走了,身旁还跟着那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恍惚间还低语了什么“若能为我所用可惜可惜”
    青天烈风日高照,老仆那满脸褶皱的面庞上全是冷汗,心里却知这是赵七在警告他了。
    老仆又远远瞧了赵七一眼。
    赵七没有和人群一般往城西的开封府衙去,这瞧着怕是一路往大内皇宫去了,这位小王爷也算得上官家眼前的红人,宫内宫外也来去自如。老仆刚要叹气,却见赵七停下脚步对着街对面铺子笑了笑。老仆定睛一看,在药铺门口坐着个头发散乱的书生,他垂下眼转身往襄阳王府去了。
    而开封府衙犹若人群所言一早就准备升堂问审。
    府衙门口站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衙役大抵是得了令,不拦着,只立成一条线做围栏,也好盯着百姓们莫要相互间推搡。
    包拯就坐在公堂之上、公正廉明那块匾额之下,那张乌黑的脸沉沉的,除了端庄严肃在看不出其他的;倒是一旁站着的公孙策眼睛下两团乌青,在他那张白皙面孔上十分扎眼,一看便是熬了一整夜。
    门口的人群又小声说起昨夜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果真是为案子愁了一夜,纷纷猜测这案子不好破。
    一身袖领口皆绣黛蓝色丝线的白衣,内衬豆绿色里衫的白玉堂正抱着长刀,潇洒地站在府衙大门的顶上,他虽与开封府衙的人俱是相熟,但到底算不上官府的人,这升堂的时候也不好凑近了站。
    包拯的惊堂木种种一响,“带人”
    还未听他说带何犯人,就有人从百姓中央挤了进来,正是柴、刘二府上做主的柴驸马柴宗庆,以及彭城国公府上的刘夫人。白玉堂瞥了一眼那因丧子而气势汹汹的刘夫人,嘴角一歪。这位刘夫人出门倒是记得粉黛抹脸、金钗满头,还穿了件鲜艳至极的衣衫,知道的是丧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她十八年深仇血恨的对头,听闻彭城国公圆滑,怎的他夫人如此不体面的外出也不拦上一拦,倒不怕这抛头露脸的模样叫人戳脊梁骨。
    刘夫人先声夺人,“且慢”
    刘夫人冲进了公堂,那满头的金钗看着都叫脖颈沉,可她丝毫不显压力,而是厉声道“包大人,我儿惨遭杀害已有几日,缘何还不破案拿犯人,反倒有空在这升堂问审了”
    “既有犯人捉拿归案,自然要升堂问审。”包拯不紧不慢道。
    “敢问包大人审的哪起案子,不过死了几个门仆罢了,莫不是还比得上皇亲贵胄更尊贵些平白浪费时辰,倒不如早些将害我儿的凶手早些拿下,还我儿一个公道。”刘夫人冷嗤道,多半是从谁口中听闻今日要审门仆之案而匆匆赶来,她目光冷淡,话语里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
    此话一出,里里外外均是一片哗然,围堵在外头看热闹的百姓都变了神色。
    与刘夫人一并来的柴宗庆亦是眉头紧缩,冷喝道“国公夫人慎言。”
    “刘夫人的意思是,本官应该先将令郎的案子查清后再论其他”一向威严公正的包拯却未有发怒之意,只是平静地望着刘夫人。
    “自当是如此。”刘夫人强硬道,她年纪不算大、面容精致,这番作态更显傲慢,好似这公堂上审案的开封府尹也该是彭城国公府上的一个小仆从那般乖乖听话才是。
    与衙门外的喧闹的人群不同,公堂之上一片死寂。
    包拯本就黑沉沉的面容正对上刘夫人,久而不语,紧绷的面色叫人只想退避三舍。
    到底是不比究竟官场的包拯,刘夫人心底一虚,声音也抬高了些许,“且包大人莫要忘了我儿的案子是先于门仆之案,怎么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包大人难不成徒有虚名破不了我儿的案子”
    “你”赵虎气得不轻,才张口就被王朝按住了肩膀,只得握着拳头、绷着青筋不说话。
    刘夫人许是见包拯沉默,公堂上站着的衙役也敢怒不敢言,底气足了些,腿也不软了,又色厉内荏道“这案子搁了好几日,眼见着就要头七,我可怜的儿尸首还在你这开封府衙里停着,为娘的见都见不上一面。包大人今日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儿一个说法。”
    谁都瞧出刘夫人这是来者不善,原是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才没有人呛声,心知这为娘的心都是长偏的,可人群里又忍不住小声道这皇亲贵胄和天家沾边的夫人,往日都缩在高门大户里,只当便是眼高于顶、说话也是体面的,没想到今日一见仿佛泼妇一般得理不饶人。
    白玉堂偏头看了一眼府衙外头,有几座轿子抬着人往府衙后门去了,而一个小衙役用木棍子扛着一个布包往前堂来了。
    他眉梢不动,口中道“那彭成国公是故意叫他这蠢极的夫人来府衙应场子的罢”
    “听先生说,彭成国公其人,”展昭也不知是何时翻上屋檐来的,恰恰好落在白玉堂身侧,正红色官服一角一起一落,神清眸正、身形挺拔,他温和的嗓音也随之落下,“糊涂得正是时候。”
    “狡猾的也恰到好处。”白玉堂嗤笑了一声,“难怪能养出刘琦那样的儿子。”
    展昭提剑不语。
    “他若是不叫这刘夫人来唱戏,这戏台可就白搭了。”白玉堂垂下眼皮,目光冰冷笔直地射向公堂之上的刘夫人。
    “人死了,这账总得有人来算清。”展昭平静道,剑眉星目,炯炯逼人,他望着下方,好似谁也没看,又好似看着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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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写的时候也有点束手束脚的,总感觉很容易跑偏啊啊啊
    quq心疼自己,想要小天使的抱抱小天使都走光了你个笨蛋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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