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口断头铡刀,大内皇宫的那位天子一句话可叫满门抄斩、伏尸百万。你怀着一颗为侠者的心,何苦要入朝为官趟这趟浑水”
    展昭与白玉堂目光相对,他平静且温和地一笑,“所以,白兄,你且珍重。”
    “”白玉堂直视着展昭。
    好半天,一句干巴巴的话才落在夜色里。
    “敢情白爷说了这么多,你就只盯着那一句了”
    展昭稍稍摇头,笑道“白兄说的极是,展某今日受教。”
    “今夜去了趟柴府,柴府的丫鬟老实,与展某说明白了这几日柴颐的去向,六日前天快亮的时候她亲眼见着柴颐从外头翻墙进来,身上湿漉漉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魂不守舍的,喊了好几回都没反应。”展昭话锋一转,又对白玉堂说起今日所查之事,“刘琦那头只有这个书童阿凉或许知晓去向,可惜他如今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白玉堂瞪着展昭就差没看穿一个洞来,冷冷一笑,随手将搁在一边的油纸伞丢给展昭,先头他与展昭分头行事,他便是去寻着油纸伞了,“牡丹伞面的油纸伞,那樵夫大清早路过林子,见这油纸伞好看就拿回家去了,初时还不肯认,哼哼”他撇了撇嘴,又继续道,“爷给你寻回来了,可见你那推断即便不是事实,也相差不远。”
    展昭接住油纸伞,“许是得在与先生再问问孟姑娘的死因。”
    正说着话,一个声音响起。
    “孟姑娘死于黑虎拳下,此事先生与本官也有提起,其中可是有疑”包拯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从走廊漫步而来,本欲寻公孙策,见二人在门口交谈,便走上前。
    “孟姑娘可有其他伤处”展昭又问。
    “她的后脑有一处磕伤,先生猜测这出伤口可能是受击打后摔倒撞伤,血流不止乃是生前所留伤口,如今看来”包拯面露异色,略一思索,便开口道,“她的磕伤并非在荒院被人击伤所撞,而是在他处引起杨辉、刘典这等习武之人无须先击晕她再移尸,此事与柴颐、刘琦二人相关”
    “”白玉堂忍不住瞧了一眼包拯。
    他二人忙死忙活绕开封走了个大圈子,这包拯转头就一语道破了
    三年前就从天昌镇得见包公从只言片语中拼凑整个案情的本事,可谓是断案入神半分不作假,如今再见还是令人拍案叫绝。
    “大人所料不错。”展昭倒是习以为常,颔首道,“他二人恐怕在外城欲强逼孟姑娘就范,意外导致孟姑娘磕晕昏死,他二人慌乱之中只怕是以为孟姑娘死了,匆忙将其移尸,这油纸伞乃是景连书铺掌柜的所借便是落在那地。”
    “随后便是孟婆借黑虎门人之手杀死尚有喘息的孟姑娘,经玉佩之争引出此案”包拯略一沉吟接下此话,与展昭、白玉堂推测无异。
    “但那日柴颐、刘琦的行踪难定,尚无证据,此事不过我与白兄的推测。”展昭又道。
    “既又推测那边求证,总好过一头雾水,只知柴颐、刘琦被江湖人所杀却毫无进展。”包拯笑道,他摸着胡须思索片刻,“倘使柴颐、刘琦之案与孟姑娘一案有关,那便是寻仇而非同一圈子的结怨了。然而孟姑娘已死,柴颐与刘琦被杀是否于此有关到不好定论,不若两条线都查上一查。”
    展昭点头应是。
    “柴颐的丫鬟的证词属下已经寻来,确有蹊跷。”展昭又道,“至于刘琦,他的书童如今重伤,也被属下带来,公孙先生正在医治”
    包拯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谋事在人,展护卫尽力,本官知晓。”
    “还有一事,柴颐与刘琦二人死相凄惨,凶手所用兵器也似乎颇为特殊,展护卫可有想法”包拯问道。
    “此事,展昭惭愧。”这事儿展昭还有意求助白玉堂来着。
    包拯神色颇为微妙的瞧了一旁抱着巨阙和长刀不言不语的白玉堂,宽慰展昭道“无妨,再查便是,十万火急的案子实际查来也急不得,出了错便回不了头了。今夜若无结果便去歇息罢,成日里奔波连觉也顾不得睡,该惭愧的该是本官才是。”
    说着,他望了一眼紧闭的厢房房门,背着手回房去了,也不知他一开始来寻公孙策是为何事。
    “你们包大人有事瞒着你。”白玉堂在庭院的小石凳上坐下,也不知从哪儿拎出一坛酒来。
    展昭在另一侧坐下,瞧出这坛酒是他二人刚在内城碰上那会儿买的,他神色沉静,并不为白玉堂所言之事意外,“大人不说,自有大人的道理。”他眉宇间开阔又洒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信任。白玉堂只瞧了一眼便压下了眼,便是有千万言语也压在喉咙里不再多说一句,只因这种展昭所给予的信任,他也曾得到过。
    白玉堂开了酒坛的盖子,酒香飘了出来,他眯着眼漫不经心地问“可我若是想猜他隐瞒之事呢你可要听”
    “白兄要说,展某自是要听着。”展昭眉梢都不动,面上是温温和和的笑容。
    白玉堂笑了,端起酒坛猛然饮酒一口,手指往唇边一抹,话也随之撂下了。
    “孟姑娘那具尸体有问题。”
    “”展昭微垂着眼,定定地望着白玉堂。
    “你们的包大人看人通透,对你的性情万分熟稔是自然,可与白爷不过几面之缘他那一眼可是希冀于我别提此事。”白玉堂回视于展昭,将酒坛子往石桌上一扣,“他知你心思淳厚,虽入朝为官,却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就怕此事你知晓后反倒拍手称快,说那柴颐、刘琦二人死得妙极,无心查出此案真凶。”
    “白兄何出此言。”展昭不动声色道。
    “爷早说你有侠义之心何必进这朝堂漩涡。”白玉堂不应,反而嗤笑,“那孟姑娘的尸首上多半俱是生前几番遭受凌辱的罪证,否则你我二人的推测和只言片语,哪里就能让包公猜出了个全还深信不疑他早在你我二人之前就猜孟姑娘一案里另有隐情,恐怕叫你来查孟姑娘的时候就想到柴颐与刘琦在其中的所作所为了。不叫你知晓,是就怕你这颗赤子之心撑不住朝堂权贵用一身腐烂的皮肉做出来的恶心事。”
    展昭的手握住了酒坛口的另一侧,目光平静。
    “孟姑娘六天前就死了,那二人做出此事后,还能面不改色地去酒楼玩乐。”白玉堂抓着酒坛子不放,凑近了些许,半眯起的桃花眼凌厉又无情,“你猜,他们是不是第一次这么侮辱一个姑娘就算他们是第一次害死了人命,你再猜猜,这汴京城内的勋贵掩埋的那些骨子里的恶臭到底散尽了没若你知晓哪怕是包大人也审不了官官相护、无民伸冤的案子,也抓不住这些瞧着没出人命其实罪大恶极的凶犯,你可会失望后悔趟了这趟水”
    “白兄,”展昭轻轻笑了笑,眼眸里有温润清光,也有浩然正气,“展某少有做后悔的事。”
    “”白玉堂凝视了展昭片刻,嘴角又挑起,像个大爷一般坐直了身,手里却不放开那坛酒,“这凶犯你可还要抓”
    “法不容情,自然要抓的。”展昭正色道。
    “我说猫儿,你隔两年该不会长成包大人那样罢”白玉堂忽然打岔道。
    “”
    “你刚那口气就和包大人说话时一模一样,莫非你是包大人的亲儿子”白玉堂又道。
    “白兄。”
    白兄,你脑洞太大了。
    by昭昭
    xxx
    啊啊啊啊啊啊
    :3」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就是有点困了
    我牺牲了洗头时间在赶文
    明天我难道要顶着油头去上班吗
    心痛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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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很多小天使都看不到,所以我来重新编辑刷新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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