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道“你是说柴家少爷被杀了柴颐”这可是开封府第二起命案了,不说第一起命案没结,照白玉堂所言这柴家少爷的命案和开封府前几事端是一伙儿人干的。
    “就是我们少爷”见包拯终于抓到重点了,柴山一拍大腿,紧接着面露哀色,“年纪轻轻的,还是不知事的年纪,竟是被这歹徒杀害,我们老爷该如何是好。包大人再不审理此案,老爷就进宫寻圣上一断”虽然被赵虎警告了一番,但他话里话外还不忘指着展昭。
    包拯并不理会柴山的话外之意,而是紧接着问道“柴管事可知,柴少爷是何时被杀”
    柴山还未来得及开口,又见展昭抱着刀剑上前一步,侧头温声对他道“展某亦有此问,展某剑下是有恶徒亡魂无数,只是不知柴管事何时见到展某动手杀人柴少爷又是何时被人所杀”他的口吻平静温和,像是曾经杀人于他而言并非什么不可言诉的隐秘之事;而面容上分明不带一丝江湖匪气,也没有白玉堂那副张扬跋扈、一看就不好惹的凶煞之意,更别说拿话、拿武艺威逼于自己,可柴山就是一眼就感受到这人本是个名满江湖的侠客,走过大江南北,也握着剑见过血从人身上流下的样子。
    柴山心里一颤,仿佛感受到深渊般不能触底的恐惧。
    这个温润平和的年轻人的心底有侠客的仁义与慈悲,也有侠客的无情与冷淡,能将生命重重拿起、也能轻轻放下,全看他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而这样的人瞧着只是一块温玉、一潭温水,实则深不可测、不可捉摸,能包容的太多却又有自己坚定的道义。
    柴山被吓住了,好似是想起半年前他们老爷曾感慨开封府新来的侠客不好招惹。
    公孙策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圆场,上前对包拯道“大人,既是来报案的,不如入府详谈,也好录案在册,将案情审个明白。”
    包拯颔首,对柴山道“柴管事有请。” 说着他自己踏步进了开封府衙的大门。
    柴山抹了抹冷汗,心里又是一句,这开封府的包拯真是油盐不进,等老爷将此案禀明圣上看这开封府还怎么端着
    他正想着要抬脚跟上去,包拯竟是一下止住脚步,又想起什么,转身对四位禁卫军道,“本官怠慢了,只是不知四位”
    四位禁卫军面面相觑,也有几分尴尬。其中一人拱手道“包大人,我等见此人当街械斗杀人、伤及百姓,便奉首领之意,押送此人前来开封府,被杀之人的尸首随后就到。”
    这回包拯与公孙策几人皆是一愣,眼底俱是惊异。
    “你是指”公孙策偏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好整以暇地摊手,并无解释之意。
    “正是他,不仅我们四人,马行街上的百姓也瞧见了。”禁卫军神色笃定道。
    场面一时陷入了古怪的尴尬,若是往日,只用叫衙役将当街行凶之徒拿下候审即可,可白玉堂是开封府的座上客且先不论,当街杀人这段官司怕是缘起开封府。包拯知晓几个江湖侠客的秉性,便是早年他还见过展昭几番为救他而杀人,若按律法来他们都该是被抓进牢里了,哪有什么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可不抓他罢,这里里外外的人可都瞧着包拯如何行事的。
    “侠客就没一个好东西。”那柴山忍不住就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开封府倒是养了一群杀人歹徒。”
    “你”张龙瞪了那柴山一眼。
    “怎么,你们开封府还要对我动手不成不让人说实话了”柴山道。
    张龙瞪着眼紧了紧拳头,终究是没动手。
    正是开封府一行人为难时,白玉堂拍了拍展昭的肩膀,眉梢一扬,“展大人这会儿瞧着是要与白爷一并做那阶下囚了。”
    展昭一转神就想通白玉堂之意,笑着微微摇头,“既我二人有杀人嫌疑,自是难逃此劫。”他说着将巨阙和白玉堂的长刀交给了王朝。
    公孙策反应极快,挥手对张龙马汉道“将二人带入后堂,听候问审。”
    张龙马汉略一迟疑,见王朝使眼色,才上前对展昭与白玉堂道“得罪了。”话虽这么说,却没有动手,四人径直就往府衙里去了,虽不像是被押进府内,但好歹暂且揭过了此事。柴山瞎指认展昭不打紧,既是诬陷总有办法证明清白,反倒是白玉堂当街杀人一事不好说,这会儿二人都做一回明面上的阶下囚,总归是比两番为难好,且在场的谁人不知若不是二人心甘情愿束手就擒,哪里有人能压得住二人。
    公孙策随着其余人慢一步往府衙里走,心底微歇口气,不由暗道江湖传言喜怒无常、脾性古怪的白五爷在开封府真是脾气好成观世音了,几番跑腿不说还这么给面子。
    这江湖上哪有人敢叫白玉堂成阶下囚,一刀都不够人吃的。公孙策又瞧了一眼走远的四人,就见白玉堂侧过头似在与展昭言语,脸上没有恼羞之色不说,精致俊美的面容含着笑,几分张扬凌厉、几分漫不经心,而余下的几分却是隐晦的从容与
    公孙策一惊,再凝神细看,白玉堂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大抵是在嘲笑展昭,飞扬的神采还是那个洒脱不羁的江湖侠客。倒是展昭唇边一抹温和浅笑,相视的目光里似有叹息、又似是一一奉上的最坦然的信任与真诚。
    可公孙策心底却仿佛压了什么事,一种难言的愁色和怀疑从眉宇间一闪而过。
    他压了胡乱的心思,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包拯那张泼了墨汁一般的黑脸,又神情肃然,吓得心肝儿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包大人”
    包拯却是没注意,正停了脚步凝视这白玉堂与展昭的背影,也是满腹心事,只是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包大人”这回不是公孙策,而是抱着巨阙和长刀 疾跑来的王朝,“禁卫军将马行街那具”王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具尸首送到开封府来了,是个老婆婆,被一刀断头,应确是白侠士所为”除了他,这汴京城里王朝也想不到另一个刀用的这么快、这么干脆利落的人了,当然也并非这江湖上没有更厉害的刀客,“其余受伤的百姓也被一并送来开封府,属下叫人先送去厢房等等了,只是要公孙先生回头再给他们看看伤势。”
    包拯沉着地点了点头,“ 送去验尸厢房。 ”他对公孙策道,“还要麻烦先生。”
    公孙策一点头,就背着他的药箱子往厢房去了,活人比死人要紧,先去看伤再去验尸。
    “已经叫虎子送去了。”王朝回道。
    “可有探明死者何人”包拯知晓王朝做事谨慎,又问道。
    “寻了个包打听,未有得出身份底细,只知不是汴京人氏,其余的怕是要问展大人和白侠士。”王朝神色也有几分无奈,照理说那死去的老婆婆能与白玉堂在街上械斗,定是个有武艺的江湖人,可没想到他支人去寻来包打听,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没见过此人。
    “他二人本就是杀人恶徒,嘴里哪里会说什么实话,不过是给自己开脱狡辩之辞。”柴山这话就说的有几分诛心了,再加上阴阳怪气的神色,叫人浑身不舒服。
    可王朝性子沉稳,丝毫不理会柴山。
    气的柴山吹胡子瞪眼,偏偏他磕坏了半颗门牙,这表情就可笑极了。
    “你便去问问。”包拯也面不改色地吩咐道,转头又对柴山道,“柴管事既来报案,且先将案情一一说明。”说着他进了公堂,坐在公堂之上,虽未着官服却已有几分威严之色。
    而王朝点头,赶紧往公堂后堂去寻展昭二人。
    展昭正在与白玉堂说起那死了的柴家少爷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底细。
    “那位邓国大长公主明道二年就薨逝了,未留下子嗣,那柴家少爷柴颐,是个过继子。”
    一周了,小天使们有没有想我
    最近工作内容都是十分开心的学习,仿佛有点乐不思蜀喂但是还是爬回来写文了hhh
    虽然这周依旧只有两更:3」感觉小天使们已经想要从屏幕里钻出来了
    嘤嘤嘤,下周努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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