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对四个面色微变的禁卫军好声好气笑道“展某定会据实告知包大人,只是还请四位稍等片刻,将前因后果与包大人亲自阐明。”
    “那也不必”一人话说一半,又被打断。
    “如此甚好,今日恶徒行凶一事,我们几人亦是见证,尸首随后也会送到开封府。”另一个禁卫军冷冷道。
    “那便”展昭正要将几人往开封府衙里迎,忽的偏过头。
    白玉堂抬起眉,亦是望向另一侧。
    吵吵嚷嚷的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几番大声呵斥着“让开都给我让开”
    本来并不算拥挤的人群突然被来回推推搡搡,反倒是挤成了一团,三四岁的孩子本牵着他娘的手站在卖鸡蛋的老伯边上挑鸡蛋,这一推挤就松开了手踉跄一步眼见着就要滚个咕噜,卖鸡蛋的老伯也是也摔倒在地,口中惊叫“别踩别踩我的蛋”自己却全然不顾别人被踩的危险,赶紧去护着他篮子里的鸡蛋。
    四个禁卫军只觉得眼前一花,一红一白闪了出去,速度快得瞎眼。
    白影的那人单手拎起那个差点滚了成咕隆轮子的孩子跃出了人群,红影的那人手里抓着一刀一剑,身形却极为灵活的穿梭在人群中间,两只手一左一右挡住了要踩上老伯的那几人,随手将一剑一刀甩去半空。半空中的白玉堂头也不回,伸出空着的手一揽,将他的那把长刀抓了回来,长刀一挑将半空中的巨阙撞了下去,展昭已然扶起老伯和鸡蛋一块儿带出了人群,他一抬手,巨阙落入手中。
    一前一后,仿佛早有千百次演练与配合的浑然天成。
    开封府衙前的四个禁卫军瞠目结舌。
    而人群中终于挤出几个人来,领头那人作管事打扮,也不知是不是从人群中推挤出来费了大力气,竟是一个冲劲没刹住,冲着开封府衙的门直冲而去,又踢着了台阶,正面扑倒在地,身后的人也一个接一个扑倒在他身上。不用等人看笑话他就捂着嘴哎呦哎呦痛叫起来,原来是门牙磕掉了半颗,连嘴皮子也磨出了血,十分可怜相。
    开封府前的人一脸茫然。
    展昭回头看了一眼白玉堂,温和纯良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意味。
    白玉堂亦是嘴角一挑,跃下屋檐,将孩子交还给孩子母亲,不等检查孩子平安无事的她回神道谢就拎着长刀往回走。
    那颗击中管事脚腕子的小石子究竟是谁随手射的,他二人心知肚明。
    “猫大人一不问白爷刀下的无辜百姓,二不问没能将孟婆逮捕归案反倒是当街杀死,是转性了,还是白爷碰上只假猫了”二人肩并肩往开封府走,白玉堂忽而低声笑道。
    仿佛是好半晌,又仿佛只是一须臾的时间,白玉堂闪了神,只听一个温润的嗓音低沉而平静地落下。
    “白兄的刀从未偏过。”展昭平静道。
    “你这话说来,听着竟是比爷自己还自信。”白玉堂哂笑道。
    展昭温和一笑,侧过头,却不是瞧白玉堂,而是看向那四个禁卫军,“是展某累及白兄了。”话语间有几分愧疚,开封府的案子从头到尾都是平白无故将白玉堂牵扯其中,也亏的白玉堂有耐心在其中周旋,四处跑腿。
    孟婆手上的孟婆汤可不仅仅能叫寻常百姓迷失,禁卫首领带着一队人马前来,简直是羊入狼窟,不远千里送去给孟婆当傀儡。白玉堂若不是顾忌展昭,大可将孟婆直接丢下,叫禁卫军和那些发了疯的百姓硬碰硬,而不是选择当街一刀结果了孟婆,省的这不知该如何引人中毒的孟婆汤成为后患。
    展昭从未怀疑过白玉堂。
    锦毛鼠白五爷眼底只看不得邪的歪的,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你这猫儿呵,不如说你运气好。”白玉堂话起了头又转了,这回不为展昭语气中的惭愧而恼怒,反倒嘴角带着笑,仿佛恬不知耻道,“去捉拿孟婆的若是你,说不清的可不只是当街杀人的展护卫,还有包庇展护卫行凶的包大人。”他说着加快了两步,又将长刀往后一丢,如先头那般交给了展昭。
    展昭停顿了一步,目光落在白玉堂的背影上。
    一身白衣不染血色,七窍玲珑难惹尘埃。
    可偏偏搅合进他曾不屑一顾的朝堂混乱黑泥中,叫人心里不知是不是该叹息,这叹息里仿佛又能生出另一种滋味来。
    似是有所察觉,白玉堂回头对展昭挑起一根眉毛。
    “踩进套了。”白玉堂说。
    他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吊儿郎当,叫人捉摸不透到底是个什么古怪心思。
    展昭摇了摇头,和陷空岛相差无几的圈套,只是这回白玉堂是当真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刀杀死了孟婆还伤了百姓,只是这回白玉堂明明有所猜测还是自己一脚踩了进来。
    展昭正想着,就见府衙门口一个衙役扶起了那个磕了门牙的管事,管事的捂着嘴还哼哧哼哧一副痛得想跺脚的神情,转头拽住衙役,急促又语无伦次道“杀、杀人了报官少爷少爷被杀了赶紧叫包、包拯去府、府上查查查、查案。”他掉了半颗牙说话漏风,又结结巴巴的,叫人怀疑怎么会有府邸用这么呆的管事。
    “柴府”一个禁卫军本就觉得那管事的眼熟,终于脱口而出,一口叫破,“柴府的柴管事。”
    “哪个柴府”另外三人显然是没认出来。
    展昭这才反应过来。
    这汴京城内还能有几个柴府
    那柴府的柴管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符,展昭一步踏上前,单手拽住那柴管事的手腕,取下那张黄符来。他这动作一起,柴管事连忙要拿回来,口中还嚷嚷着“此乃物证、不可毁坏、要交予包大人抓得贼子之用”云云,结果他这一来一回从展昭的怀里扯出了另一张黄符。
    众人一愣。
    黄符飘落在地,上头的八个字,赫然与柴管事手中的那张黄符的八个字一模一样。
    柴管事霎时红了眼。
    阿洛昭昭,刚说五爷自个儿踩套里,一转头自己也被套了的感觉如何
    昭昭幕后黑手不是在针对他么,这不按套路出牌
    阿洛笑眯眯
    xxx
    好了我真的熬不住了,又困又累,晚安小天使
    最近一定给你们把评论给一一回复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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