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包拯。
    这事儿还得从大半个月前的陷空岛收到的飞鸽传书说起。
    展昭儿时其父曾赠他一只白鸽,养至十年不慎死去,后其雏鸽由少年展昭带于身侧精心养大。
    几年后展昭发觉此鸽与寻常信鸽不同,寻常信鸽用于飞鸽传书是凭借其归巢的本事,而此鸽无论展昭身处何地,均能全力飞至,且速度极快,仿佛展昭所在便是它的巢穴。展母尚在世时,展昭留此鸽于常州展府,以便展母传信给天南地北到处跑的展昭,如今展母离世,展昭又供职开封府衙,便将其带去开封府,交给了包拯,用以紧急之事的联系。
    白鸽通身雪白,可左翼却有三道黑痕,乃是黑色羽翼。而这鸽子腿上所绑的书信正是包拯从开封府送来的联络信。
    既是紧急之用
    展昭敲开了包拯的书房,“大人。”
    包拯也不抬头,早听外头展张龙那一嗓子就知是展昭回了。他写完手中的折子才抬起头,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展昭,十分欣慰道“精神足了,不过这几日可是赶路紧了没睡好觉。”他这话是拿如今和离开开封府之前的展昭做比了。
    “只是白日里赶路紧些。”展昭说道。
    “瘦了些。”他身后传来声音,正是抱着卷宗来的公孙策,“这一路也没吃好罢。”这语气就比包大人重些了。
    展昭没应声,只伸手给公孙策帮忙。
    公孙策就顺手搭了一把展昭的脉,“前几日谷雨,没几天是天晴的,你又是骑马,想来是淋了雨。”公孙策笃定道,他又看起展昭的面色,“可有哪里感觉不适”
    展昭欲言又止,见包拯并无插言之意,只能朝公孙策摇头。
    “习武之人底子厚,这我知晓,但你也犯不着这般折腾。”公孙策见展昭脉象面色都还不错,这才脸色好看了些,“正好今日刘大娘炖了鸡汤,你回头去多喝两碗。既回了开封府,这两日也好好歇息。”
    展昭心头微热,温声应是。
    明面上他成了开封府的人不过今年清明往前一两月的事,可他暗中为开封府行事却早有近半年之久,不说与包公以及王朝四兄弟早些年的恩义,便是与主簿公孙先生也已然十分相熟。他本是父母双亡,了无牵挂,可却幸得包拯、公孙策二人待他如若至亲。
    只是展昭到底没忘了正事,先将卷宗放下,又从怀里取出那张信纸,犹疑道“只是包大人,此事”
    包拯搁下笔,与公孙策对视一眼,竟是齐齐一叹。
    “展护卫你且坐下。”包拯对展昭招呼道,脸上还含笑。
    “我见开封并无异常,府衙内也”展昭迟疑道。
    “此事尚未声张,莫说开封府的百姓,便是王朝四人并不知晓。”公孙策轻声说道,几人并未关窗,只是声音小了些,面上又无肃然之色,自是无人疑惑。外头的几个丫鬟见书房里三人谈话好小声笑展护卫怕是又要听公孙先生细念身体,刚还叫刘大娘特意去炖了老鸡汤。
    她们一个拿着扫把打扫院子一个提着壶儿给花草浇水,时不时瞄一眼清秀绝伦的公孙先生和温润斯文的展护卫,说着闲话,心里偷着乐。
    又从外头急匆匆跑来一个,悄声与她二人说今日采买的齐大娘在城门口见着展护卫了。
    那二人便努努嘴,示意她往书房里看。
    “我不是说这个。”那小丫鬟摆摆手,凑近她二人道,“展护卫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人来开封府。”
    二人一惊,对视一眼。
    “展护卫带心上人回开封了”
    “展护卫带家眷来开封长住了”
    那小丫鬟忍不住就翻白眼儿,“你们就不能听人把话讲完吗”她说道,“什么心上人,展护卫是同一个俊公子来的开封府,齐大娘说那公子长得太俊俏,把她瞧花了眼呢”
    “齐大娘上回见着展护卫也说俊的叫她瞧花了眼。”提着壶儿的丫鬟说道。
    “展护卫确实长得能让人瞧花眼啊。”外面来的小丫鬟提醒道。
    “这么说是个与展护卫一般俊俏的公子哥。”握扫把的丫鬟终于反应过来。
    “齐大娘说那可不一样,展护卫瞧哪哪好看,那公子哥瞧哪哪俊俏,只是瞧着脾气不怎么好。”小丫鬟又摆手。
    “齐大娘这话怎的颠三倒四的,听的人都糊涂了。”
    而她们三人口中与展昭同来开封府的白玉堂正牵着马在大街上漫步,那姿态、跟走自家后院似的清闲。他还没定下在哪家客栈落脚,就听前头有人跑动,还有人围在一块,“闹事了闹事了。”有人这么喊。
    白玉堂远远看了一眼,心里掠过那老婆婆和大娘的话,眉梢一挑就见一人被一脚踹了出来,将挑担卖油的老翁撞倒,两桶好油流了一地。那人气得不行,哪里管什么老翁,冲进了客栈。
    老翁还没来得及哎呦哎呦喊疼,就急的不行,将油桶扶正却已然来不及了,心里一堵气得哭丧着脸愁的不行,结果就觉手臂上有人使了力,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老翁扭头一看,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穿着一身雪白的年轻人将他扶起,仿佛是突然出现的,下一刻,他手里被塞进了一块硬物,老翁低头一看,竟是一枚银子,吓了一跳。他卖了这两桶油都赚不到这么多
    而那年轻人已然调了头进了那家闹事的客栈。
    白玉堂提着长刀,在四周人的躲躲闪闪中,大大方方地走到柜台前,眼睛都不瞧一眼那打架斗殴的两个人。他随手将一枚银子往柜台上一放,嘴角一勾。
    “掌柜的。”
    只听木板咔哒一声,紧接着地板上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痕,两个在厅堂里舞刀弄剑、打得不可开交的江湖人一脚踩在裂缝上,脚一崴,手一紧招呼出去揍中另一人的肚子,一个倒在地上,一个被揍出门。外头的百姓赶忙一躲,就见那人在满是油的地上滚了两圈。
    白玉堂对着躲在柜台后面吓得心惊肉跳、瑟瑟发抖的掌柜的慢条斯理地说道,唇角还带着笑意。
    “住店。”
    “你小子”两个江湖人一看白玉堂那就差没写着嚣张的脸,就要爬起身来,结果一个踩着油又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撞地痛的叫出声来,一个腿上一疼整个人失了平衡一脑门磕在地板上,对着白玉堂就是一拜。
    紧接着二人就听什么东西落地,扭头一看,正是一块墨玉飞蝗石。
    他们俩先是一愣,抬起头。
    白玉堂半靠着柜台,双手抱刀、面容带笑,端的是狂放不羁、意态闲适,“要打出去打,白爷作陪。”字字轻巧,却又煞气扑面而来。
    二人面色一变,仿佛忽的醒了神,口中齐道“锦毛鼠白玉堂。”
    白玉堂冷眼看着二人,脑子里闪过的倒是先头街边大娘所说的宵小鼠辈还有展昭收到的那纸条上一排小字,禁不住冷呵了一声。
    一御猫之名倒是叫天下都知展昭是抓鼠的了,难怪汴京城里闹起了鼠患。
    开封府里包拯凝着眉头,对展昭道“展护卫可还记得三年前的陈州案”
    展昭一愣,“大人,你来信不是说”
    白玉堂漫步上前,一脚踩中了那客栈里头闹事人之一的胸膛,俯下头嘴角一挑,“没本事却敢在汴京城闹事。”
    他会来汴京城自然不只是作陪展昭而已。
    白玉堂眯起眼远远瞧了一眼大内皇宫的方向,才漫不经心地用大拇指指尖擦了擦刀柄,对那闷哼的人冷笑道“会欺负平民百姓,怎不去寻大宋皇帝的事”
    字条上只写了一排小字,乃是公孙策亲手所书,言简意赅。
    三宝失窃,状指鼠猫之争,望速回。
    发现一个超级悲伤的bug,时间上我竟然换算错了,从一开始就换算错了。
    :3」顺便一说这文的月份都是农历月份,所以楔子里的清明是三月上旬,谷雨是三月中下旬,到立夏是四月初全都是农历,毕竟以前没有阳历
    然后我等下去把前几章时间错的给纠正一下。
    时节倒是没错,反正现在是农历四月多。
    :3」爱你们么么哒。
    噢噢噢忘了住大家元旦快乐,以及2016感谢有你们相伴,愿2017年你们都是幸运ssr。
    还有2017年也请继续爱阿洛呀,当然我也会爱你们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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