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起。”
    白玉堂的眼神一凛,口中却道“我二哥可是失踪了”
    展昭虽是吃惊,但也能猜到白玉堂从府衙推断了一些消息,此事与下九流关系甚多,反倒不能直接从下九流的口中探消息;也正如白玉堂所言,官府这一趟他必须走。“确实如此,韩二爷失踪半月有余。白兄可从那几人口中得知了什么”不过按老潘的说法来看,官府是决然不知韩彰失踪一事。
    “大牢里两个牙婆说是见过二哥。”白玉堂冷笑道。
    展昭一听便知是老潘同他说的那两个闹事牙婆,确实是和韩二爷有些关系。
    还有那黄师婆口道一个自称韩彰的人和粉衣公子在一块儿,那会儿黄师婆大抵是不敢在白玉堂面前说假话。但敢自称韩彰的可不一定就是他二哥,只是松江府的两牙婆是见过韩彰本人的,连白玉堂都不得不信。
    另外听那俩牙婆胡诌是韩彰吩咐找什么八、九岁的小姑娘,白玉堂几番想拔刀。要不是那时老潘推了老房门进来,他真可能脾气上来将牙婆斩于牢中。
    这一日的事可当真是考验向来洒脱随心,还有些急性的白玉堂。
    他可不信韩彰会谋划这些,二哥行伍出身,行得正坐得端,恨得就是这些为了钱财利益连人家孩子都拐去卖的人,绝不可能搅合其中,多半是受了钳制。只不过白玉堂还未想明白是对方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叫韩彰束手就擒还是有武功高强之辈令韩彰无可奈何。
    不过听展昭说他三哥徐庆被打成重伤,这么看来确实有个功夫不错的人。三哥武艺比之二哥差些,却是和大哥相近,大哥并未受伤白玉堂是亲自试过的,二对一还能交三哥重伤,功夫底子不浅。
    这时,展昭才开口道“卢大爷之子被绑去了。”
    “你说什么”白玉堂心里正想这事,此话一出猛地扭过头来,面上半是错愕半是惊怒。
    “如今卢珍被掳走大约有十多日了。”展昭面容沉静,迎着白玉堂的怒色也是面不改色,“今日卢大爷打伤了白兄叫展某带话,一是为激起白兄的气性,叫白兄一走了之;二是心头不甘,为亲子被掳一事误下重手,还望白兄”
    他话未完,白玉堂便打断了他“大哥可有说是谁掳走了卢珍。”
    卢方的话多半就是为打伤他一事道歉,白玉堂早在白日在星雨楼门口想明白的时候便不计较了,这会儿他心里何事更要紧自然分得清。照展昭的话来看,韩彰先失了踪迹,而后卢珍才被掳走,而传出和他二哥有关的案子仿佛是在卢珍被带走之后。二哥韩彰重情重义,性格更是倔得很,难以屈服,若是被胁迫恐怕就是因为卢珍。
    “展某正欲问白兄,”展昭被打断也不恼,顺着白玉堂的话说道,“白兄来府衙对质,可有人说起一位粉衣公子”
    “掳走卢珍的就是他”白玉堂反应快,立即想通了关节。
    这话一出,展昭便知白玉堂确实听闻了粉衣公子这号人,然而展昭还从白玉堂铁青的脸色里瞧出了些别的意味。
    “白兄可有打算”他问道。
    白玉堂提着刀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他的面容上还有尚未化去的冷意,别是灯火打在他面上也不能笑容半分。
    展昭等了好一会儿,白玉堂忽的对展昭伸出手,手掌心里放着的正是展昭的那个钱袋子。展昭一直面沉如水此刻却变了眼神,“白兄这是何意。”
    “陷空岛之事本就不该拖展兄下水。”白玉堂说。
    展昭这是第一次听白玉堂拿敬称招呼他,按白玉堂脾性来说白玉堂这是当真敬他了,并不是什么疏离的客气,而是说正经的。可他就是莫名地觉得不痛快,还不如三番五次调侃他展南侠。
    展昭一笑,伸手将钱袋子拿了回来,眼眸里黑白分明,映着灯火格外好看,“五弟都将愚兄往松江水里淹了一次,衣服还没干呢,转头就说不该拖展某下水,这可不够意思。”
    白玉堂要自认为弟,展昭便如他所愿。
    白玉堂本是寒着面容,一脸疏离,闻言第一反应竟是“展昭,爷哪儿比你小了”他自然知晓自个儿比展昭要小上两岁,可他俩要是一同往街上走,哪个人能说得出谁年纪大些展昭一看就是一身的少年意气,便是落水后的狼狈模样也掩不住他这人的神态气势。
    展昭搔了搔下巴,口道“这可不是展某先认的。”
    白玉堂不说话。
    展昭若是和他四位义兄一般也有二十几,这声五弟也就认了。可两人如今都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又恰好合了脾性才有了来往,谁愿意分的这么清楚,上称一句仁兄,下敬一声贤弟。展兄白兄什么的和展爷白爷一样,不过敬辞罢了,可不是当真把自己算作年纪小些。
    “你可是知晓粉衣公子是何人”展昭忽然窜出一句话。
    白玉堂一默,好半晌才挑起眉梢瞧着展昭,摊着的手勾了勾,“展南侠既然要下水,钱袋就留下作押罢。”今日星雨楼吃饭的时候展昭话虽未尽,但他是听出来展昭一路南下为的就那个他顺手摸来的钱袋。
    “莫不是展南侠的心上人送的竟叫你如此小心。”见展昭直接将钱袋子收起来了,白玉堂取笑道。
    展昭笑着摇了摇头,不跟他做口舌之争,“白兄何必转开话题,展某既然下了水,自然不会半道脱身。”
    “你可知这些人所图何物”白玉堂闻言眯起眼睛,问展昭。
    展昭依旧摇头,“只听卢大爷提起他们想要白兄手里的东西,但尚不知是何物。”
    白玉堂缄默了好半晌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
    正因为不知才莫名其妙,也正因为不知才无法下手,闹这么大所图定然不小,可陷空岛除了这五人的兄弟情谊和万贯钱财哪里还有别的,更别说解决的法子了。展昭本就与此事无关,原先白玉堂当是有人算计,心里也有所猜测,但也不曾想过陷空岛是这般境地,若是展昭牵涉其中怕不仅仅是横渡松江这样的凶险。
    “但白兄对粉衣公子的身份却有所猜测。”展昭直言道。
    他这是硬要牵涉其中了。白玉堂打量着展昭,依旧是在灯火下清亮的黑眸,和展昭这个人一样透着一股子沉静有力,叫人不可置信世上竟能有这般人。
    这展昭当真有趣,好像每次都能发现新的一面来,比他那个小侄子卢珍还有有意思些。
    不过白玉堂心里想着拿卢珍胁迫兄长的那位粉衣公子,眼中杀机一闪。
    幕后之人几番算准了他五鼠的脾性才设下的圈套,且瞧着仿佛总有两手准备,不担心他们所作所为脱离掌控。这会儿展昭才是这个局的意外之人,若说白玉堂真不需要展昭帮忙是不可能的。可越是这样,白玉堂越是想将这人揪出来瞧瞧是哪路来的牛鬼蛇神。
    “知不知晓,逮着了就知道了。”白玉堂又偏了头望着外头死寂的夜色,面上带笑,一句话说的轻巧,“若真是,那喂了爷这刀,他也不算冤枉。”
    展昭忽的挑起嘴角道了一句,叫白玉堂回了头。
    “展某许是见过卢大爷所说的这位粉衣公子。”
    夜色愈深愈静。
    快五更天时,一只鸽子静悄悄地飞进了松江府的府衙。
    阿洛五爷其实你想说的是落水猫儿吧,心里老惦记着对方骨头跟猫一般轻。
    五爷
    :3」
    上周末我终于搬完了家:3」
    这几趟走的我的内心是懵逼的。
    吃颗糖压压惊。
    话说有人说到过为什么不是五弟和展兄这样的称谓,不是原著。
    其一是因为白兄什么的只是敬辞,哪有见面喊五弟这样的交情;
    其二是因为二人少年相识,还多一份少年心性,以友相交,我着实不愿用仁兄、贤弟这样的称谓,更别说服自己小一些什么的,感觉就输了一般,我更喜欢两个少年的胡闹
    其三就算是他来熟悉了我还是觉得白兄与猫儿的称谓更喜欢吧
    说到底是从了自己的心意,望宝贝们能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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