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妗试图抗拒地挥手,却不料伸出的那一只手被紧紧地抓在他掌心之中,难以逃脱。
“我错了。傅大人你大人有大量,何须在乎这些”
“看来你是屡教不改。”
“还是说你想让我”
傅时与挪了挪在曾妗腰部的手腕,曾妗腰际间微微颤动了下。
“我才不会有这种念头。”曾妗义正言辞,脸颊则是涨得通红,“而且我也时常担忧,担忧我嫁给你以后是否真会如那些人所言”
“她应该不能欺负你。”
傅时与轻快的笑容一闪而过,“不过该欺负你的是我。”
怎么忽然间傅时与性情大变。
任何话题都往那方面扯。
曾妗保持着缄默,不过,清冷如傅时与,在此之后走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没有提及到半句。
这件事就像是在山火来前,寂灭了。
何时起,再度爆发,曾妗就无法得知了。
傅时与送她回去以后,她枕边只剩下了个官琼儿,一直念念有词地质问着“那个非要厚着脸皮送一送”的官恬儿。
其实,曾妗不是不知道官恬儿的心思,而对那些所有心思的纵容者,就是她本人。
万一傅时与不为人知的隐秘是好美人,那么,她不介意送一个官恬儿给他。当然,他需要更好的,那她也可以慢慢挑。
男人之薄情寡性,在她入傅府之前,早已心知肚明。
若是一味的自欺欺人,有所期待,莫过于最大的好笑。
这一夜,官恬儿都没有回来。
官琼儿作出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其中不乏她如何厚着脸皮爬上了谁的床的大胆猜测。
而她也因为一夜未睡好,眼下乌青甚重。
清早。
曾妗只是面无表情,与往常一样梳整着妆容,并未刻意提及到其他任何人的名字。
傅时与多一个暖床的丫头又怎样
官恬儿提前去了傅府,也不过是在为她铺路罢了。总不至于,前些年所有恩情,一夜皆空吧。
只是暗想那男人昨夜在自己耳边的细语,却又不拒绝另外一女人的主动,曾妗对着铜镜勾了勾唇。
姐姐忽而来了这里。
曾妗见曾娅要叙述什么早已做好了准备去,端上热茶,听见姐姐一字一句道,“你把官恬儿那丫头给了傅时与”
“嗯。”
“也不算是我给的吧,官恬儿自己跟上去的。”
曾娅抿了口茶,“那你以后岂不是少了个丫头在左右照顾”
曾妗陪着笑脸道,“无碍。有官琼儿一人便也就足够了。”
拿着水壶生着闷气的官琼儿退了场。
曾妗没有继续再辩解,她抬眸又听姐姐说道,“那丫头也是命苦,大晚上的被心狠手辣的傅时与送给了朱大人,朱大人原本家里就有十多房小妾了,官恬儿在那里要得自在也难。”
“不过既然是那丫头自己跟着去,想必是自愿的钱,你就不用自责了。”
曾娅放下青花茶碗,搭上了曾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