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手指浅浅地搭在他的衣领上,依着她的力气,只要需要随意一拽,便能让那覆着薄薄肌肉的白皙胸膛暴露在烛光下。

    陆肖的薄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身体紧绷到了极点,脑中已经乱成一团,却根本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其实

    夭夭便是如何,自己都可以依她。

    只是羞赧太过,整个人都像是要被热气蒸熟了。

    “这,才叫做轻薄。”

    然而,瑾夭却忽然收回手,语气淡然,抬眼望过来,方才的一切在她的眸中没有激起半分波澜。

    陆肖撞上她的眸子,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胸口的燥热瞬间平息了。他抿唇苦笑,心头却又有几分酸涩。

    自己怎么忘了夭夭的性子通透纯净,从不会有丝毫的情动。

    就像印证他的猜想,瑾夭平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轻薄,该是我想要同你欢好的挑逗之举。之前我扯你的衣服,只是想看你肩上的伤势,应该叫讳急不避医。这两件事根本不一样。”

    瑾夭的目光沉静,语气不疾不徐,将周围仅存的一点旖旎尽数打散了。

    陆肖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眸子,心下更难受了几分,缩在袖口的手寸寸收紧。

    自己明知夭夭不通,便不该有那些下作的念头,根本是平白污了她。

    一时间,陆肖竟不敢去看夭夭的眸子,僵硬地移开视线,顺着话低声认了错“是我的过错,下次不会再乱说了。”

    他在心底又狠狠地谴责了自己一番,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塞进阴暗的角落,让其永不见天日。

    瑾夭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认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转身去了侧屋,搬出来了一个箱子来。

    陆肖原本还在整理繁杂的心绪,远远抬头看见了,赶忙起身来接。

    那箱子入手极重,他一时不慎都差点跌了去。

    瑾夭还记着他身上的伤,又伸手托了一下,合力将箱子放在桌子,才不紧不慢地打开盖子。

    屋中点了烛火,满箱的金银珠宝晃眼得厉害。

    “方才那般,我也算轻辱了你,这是赔礼。”瑾夭的神色认真,语气更是平缓自然,将箱子往前推了推。

    她稍稍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若是觉着不够,你可以再提出来。”

    云霄阁做的是人命买卖,虽是天怒人怨,却也金银无数。

    陆肖作为天字一号,自然是见过不少天材地宝的,便是如今身上还有早年偷藏下的银票。

    只是在他心中夭夭是清冷仙子般的人物,忽然见她这般财大气粗,一时有些发怔。

    陆肖看了看满箱的金银,又抬头看向神色冷淡的夭夭,思绪竟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

    倒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让人“一掷千金”的本事,便是京中的第一花魁,一夜春宵也值不了这里一半的钱吧。

    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烛火闪了闪,瑾夭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你过来。”

    她随意地扔出一句话,抬脚便朝着院子里走去。

    陆肖一愣,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上。

    瑾夭带着他一路去了侧屋,伸手打开了一道暗门。侧屋并无烛火点缀,只开了一扇窗,让悠悠的月光能照进来。

    可暗门打开的瞬间,里面返出来的光照射得人眼生疼。

    陆肖多年训练,下意识将瑾夭护在身后,眯起眼睛查看。可这一看,他便愣住了,怔怔地回头看向瑾夭,眼神中满是茫然。

    瑾夭将视线不远不近地放过去,看了一眼暗室中堆成山的金银珠宝,倒是想起一身白衣的师父来。

    “这些是师父早年留下的。”

    瑾夭缓步走进去,伸手随意取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玉器在手中把玩,神色不见丝毫在意,语气也轻轻缓缓,“这些我留着无用。几日后你离开时,随意带走吧。”

    少女的手指白净纤细,指尖似是透着莹莹的光,将那透亮莹润的玉器握在手中时,衬着那屋外的月光,像极了一副精心勾勒的画卷,美得让人屏息。

    陆肖看到那一屋子的金银玉石、珍奇珠宝,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夭夭的身份怕不一般的高贵。

    他从京城而来,知道眼前这些随意取出一样,都是那些小门小户打破头也抢不到的传家宝。

    然而,这么多的昂贵珍品,居然会被主人扔在这里生灰。

    瑾夭将玉器放回原处,拿帕子擦了擦手,视线落在陆肖身上,回忆起他肩膀上的红肿伤口,是为了把买给她那堆东西运回来;他腿上的伤,是在昏厥前搬她回房间,还有更早一些时

    她一面想着,心里又涌起那种奇怪的感觉,很是陌生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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