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吏下去后,曹知县才解释道,“你们那条商队的消息我询问过了,大多都在出了台风范围后就近靠岸,差不多都集中在南渤东和南直隶那边沿海的区域,不过至今还有小半的船只没有任何消息。”

    显然傅楷之前的那艘商船就是那小半的其中之一。

    最坏的情况便是整艘商船只有傅楷一位幸存者,那傅楷所知道的信息就十分重要了。

    傅楷拱手,“大人无需解释,学生明白。”

    曹知县点点头,“如今你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所以事情已过,你也不要多想。看你脸色,怕是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利索,眼下你就在县里安心住着,好好养伤。”

    “谢大人关心,学生明白。”

    曹知县点点头,“可有给家中传信”

    “回大人,并未。学生准备一会儿离开时,到旁边书铺采买些笔墨宣纸,再写信告知伯父和先生学生近况。”傅楷说道。

    “伯父”曹知县有些诧异。出了这种事,告知一下学堂的先生倒是可以理解,但伯父“你父母”

    傅楷解释,“学生父母已经不在了,唯有和伯父一家关系尚近。”

    闻言,曹知县点点头,若有所思的垂目看向手中的出境文书。

    见状,傅楷便等在一旁。按理说商船海难的事已经说完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事儿了,但知县明显没有打算让他离开。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知县没让走,他也不好告辞离开。

    半晌,曹知县突然开口,“永兴二十四年的秀才”

    傅楷回道“学生不才,正是永兴24年的秀才。”这是出境文书上以极小的字体在功名那一栏中备注的,也不知道这位知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总不能突然兴之所至,要开口考一考他吧

    傅楷不由得被自己的联想吓的都快要冒冷汗了。

    就算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可怎么也没原身那份出口成章的才气。

    这要真随便一问,也不知现翻记忆来不来得及

    若试题不难,他却答不出来,那乐子可就大了

    幸好这曹知县没有当考官的兴趣,反而问了一句让傅楷有些懵逼的话。

    “可定亲成亲了”

    傅楷

    虽然懵逼,但傅楷还是老实的回道,“回大人,学生并未成亲,也未订亲。”

    曹知县点点头,“本官看功名这一栏,你这几次岁考均是甲等下的评定,可见你学问扎实。不知你可曾考虑过迁居”

    傅楷

    卧槽这什么情况

    眼见傅楷神色茫然不明所以,曹知县放下手中的文书,温和的看向傅楷。

    “本官亦是出身江南,想必你听本官口音多少也能听出来。”

    闻言傅楷点点头,正如曹知县所说,他们两人说话多少都带了些南地的口音。

    这是本身的身体习惯所致,哪怕傅楷自己原本不是这调调,但一张嘴,还是跟原身的口音一样。

    “所以本官对江南那边的岁考评定等级也比较了解,以你连续三年皆进入甲等,便可看出你早已熟读熟记并理解了四书五经其中的内容。如此以来,其实无论是在文风盛行的江南,还是在北地,对你未来的科举其实影响并不大了,你说呢”

    对于曹知县所说的,傅楷并不在意。

    他又不是原身,根本没想过继续参加科举。

    他在意的其实是曹知县之前说的那句“迁居”。

    “大人,您刚才说的迁居是何意”既然在意,傅楷干脆直接问道。

    曹知县一愣,似乎看出傅楷对继续科考并无太大兴趣,便也直接略过刚才那些话,转而回答傅楷的疑问。

    “本官所说的迁居,自然是移居本县。”

    傅楷不禁眉头微皱,“可是连着户籍一起迁”

    曹知县摇摇头,“不一定。但对你来说,若是你愿意常住本县,却不迁移户籍的话,每年年末,你还得回到户籍所在城县参加岁考。先不说两地相距甚远,单是天寒地冻的出行,就不太现实。”

    曹知县的话说的很现实,所以他提出的迁居,便是指将户籍一起迁过来。

    “学生记得户籍似乎轻易不得变迁”

    说实话,傅楷醒来没多久就有意的在记忆中翻找关于迁移户籍的事儿。

    毕竟他不是原来的傅楷,若是原身有直系亲人在世需要赡养照顾,那是责任,他既然借着原身捡回条命,自然也要肩负起原身的责任。

    但原身恰好没有直系亲人在世,关系较为亲近的大伯亦有自己的儿女,不需要他的照顾。

    所以傅楷本意并不想回到原身熟悉的环境中。

    一来时间久了,担心被人察觉异常;二来,他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去扮演另外一个人。

    之前因为任务,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所有习惯性格去融入任务环境中,如今一切宛若新生,他自然更希望能活的更轻松自在些。

    只可惜傅楷翻遍记忆,只得到户籍难以变迁的结果。

    然而此时知县突然提起迁居的事儿,难不成还真能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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