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不到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等船只一启航, 傅楷便知道为何那卖船票的伙计会格外点出各种房间有无窗户。
    自登船以后, 每层船舱的楼梯口都坐着两个船员, 如无特殊情况,自开船后, 船客不允许到四处随意走动。不说去甲板透气, 就是一日三餐都只能在客船能够的寥寥几种食物中, 选好需要的, 等时间到了,由船上的杂役抬着几个大桶到各层船舱,亲自送到船客房间门口。而用完的餐具,也是等到下一次船员通知点餐时,由他们统一取走。
    与其说是乘船, 不如说更像坐牢
    不过傅楷倒也理解这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举措。
    一来海上风浪大, 遇到风浪严重的时候, 船只晃动的十分剧烈, 即便在房间中,傅楷也得握住床边的床柱才能稳住身体不被晃到地上。这要是有船客在房间外面随意走动,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二来,仅仅是登船时看到的人流,傅楷就知船上的船客人数怕是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人。这么多人若是不限制行动, 别说有限的甲板装不装的下,万一发生矛盾,就算是小范围骚乱, 仅以船上的船员和杂役,怕是难以迅速镇压。
    在这四面汪洋的海面上,一旦出现任何意外都求救无门。外界的风浪已经不可预测,内部可控的条件自然就要稳定安全。
    而两天多的时间,只能在小小的仓房内活动,能够透气的窗户就显得尤为重要。
    虽然这窗仅仅能从底部支开一拳宽的窗缝,至少海面上湿润清凉的空气能带走不少仓房内的憋闷感。
    至于船上的伙食,自从第一晚试过一碗三文钱的夹生稀粥后,傅楷便干脆靠着每日两文钱一壶的开水泡着干粮和肉肠度日。至于青菜,船上的淡水有限,傅楷都不敢猜测那些菜在下锅前仔细洗过没有,就算他不在意菜里的虫子,全当补充蛋白质,但他很在意这年头的肥料
    船上的日子不好过,但总比又累又折腾的陆路强。
    所以自莱州港下船后,傅楷第一时间就询问前往刘家港的船票。
    也是傅楷时间赶的巧,下一趟从莱州港前往刘家港的客船就在明日巳时出发。
    寻着港口小贩给指的路,傅楷直接到卖船票的地方买下一张明天就能走的船票。
    船票到手,傅楷还有些庆幸。好在刚才下船的时候是按照船舱楼层自上而下开始下船,否则就看这越来越多聚集到这儿想要买船票去刘家港的人,他还真不见得能买到明天那趟船。
    因为有了一趟在船舱“坐牢”的经验,傅楷这次便有意注意选择有窗户的房间。带窗的单间没有,宽敞的一等房二等房又太贵,傅楷觉得不值当,便买了一张一等拼间的船票。
    三天的航程,就算在仓房内“坐牢”,有个陌生人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也挺好。至于对方的人品行为,傅楷并不担心。
    他是来坐船赶路的,又不是来交友的,对方是好是坏与他无关。作为一名上辈子的人民公仆,别说小偷小摸,就是拎刀明抢他都不惧,指不定还能顺手帮官府义务劳动一下。
    只不过等第二天上了船,傅楷便知道自己想多了。
    别说义务劳动,就是想唠嗑打发时间都没机会。
    和傅楷拼房的是一家祖孙三代中的某一位。至于是谁,船票又不记名,只看那三位谁愿意来住了。然而不等第一晚过去,傅楷就知道那一家谁都不想来住或者说是不能过来住。
    因为船票除了一、二、三等按间卖的房间能够一张票进三人以内的人数外,其他所有船票都是一人一张。就连小孩子,除非还在襁褓之中,都要买与成人一样的船票。当然,有了票,也就有了和成人一样的床铺。
    这祖孙三人买的都是一等拼间,其中那两位成年的婆媳一个是中年妇人,一个是年轻哥儿,自然不可能跟陌生男人住同一个房间。而唯一的男孙还是个看着只有六七岁大的孩子。
    那家婆媳所在的房间就跟傅楷这间对门,傅楷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位临时室友就在对面那一家人中。因为另外一人还没来,傅楷便没有直接关上房门。直到感觉到船只的晃动,客船开始出发,傅楷还在奇怪对方难不成没赶上船
    就在他犹豫着想把房门关上时,就看见对面的中年妇人跟负责这一层船舱的船员小声商议了一会儿,那位膀大腰圆的船员看完他们的船票,就转身进了傅楷这间房,跟傅楷简单说了下情况,就把另一张空床上的薄被抱走,递给了那位妇人。
    对于这样的情况,船员都允许了,傅楷自然无可无不可,更何况他也算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花九百五十文一等拼间的船票,享受相当于二两半银子的带窗大单间。
    起身关门的时候,对面的房门也正要关上,傅楷对关门的小豆丁友善的笑了笑,得到一个虎头虎脑的憨笑。
    傅楷半蹲下来,眼含笑意的轻声对小豆丁道“有事可以大声喊叔叔。”
    三天的航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同样每层都有船员守着,但船员并非一直都在。而且他们所在的二层船舱大多都是拼间的房间,整层的人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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