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轻依于塌上含笑道。

    阿月被人抬了上来,依旧在昏迷不醒中。

    “这女子不正是鉴查院正在查的北齐暗探”朱格吃惊。

    “她名月华,不仅是北齐暗探,还是北齐皇室。如此身份够朱格大人查一番的吧”

    李云睿再次扬着笑看向朱格。

    “从她身上能得到哪些东西,就看朱格大人您的了。”

    鉴查院。

    在一囚笼中,阿月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刺骨的冷让她的身子颤颤发抖。

    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让她见识到了黑暗的可怕。

    “醒了”

    一男子浑厚的声音,让阿月一颤,抬头看向那个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那男子问道。

    阿月不答,只环顾着四周,这陌生的环境,这被刑具布满的房子,那案几上、身子旁,还未被擦干的血渍

    还不等阿月再想下去,又一盆凉水,泼于她的脸上,破的阿月浑身湿漉,险些喘不过气来。

    “我们朱格大人问你话呢”那泼水之人粗声道。

    “阿月”

    “来自何处”朱格再次问道。

    “南庆。”阿月却开始扯谎起来。

    那一盆凉水让她清醒的面对这一切,那人身上玉佩,所穿衣物上的纹路,已然让阿月明白如今自己身处何处。

    南庆鉴查院,这个她从不敢靠近的地方。

    “胡说八道”

    “啪”的一声,阿月脸上生生挨了一巴掌,血红的指印印于脸侧,口中的腥味,让阿月狠狠啐了那人一口。

    “呸,鉴查院里多是这屈打成招的勾当”

    “你还敢放肆”

    那人又想对阿月拳打脚踢,朱格却扬手令其退下,自己走近阿月,轻轻蹲下。

    “月华,我想从你身上得到的情报并不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我完全会用各种刑具,逼你供出。毕竟你是北齐之人,有着多少对南庆有利的消息,我十分期待。”

    朱格说完此话,便扬身而去,剩下之人拿着刑具靠近阿月。

    “上夹板”

    阿月的双手被禁锢于木桩之上,大夹板夹于她的身子前后,三两男子用力相拽,身子被猛烈挤压,疼痛难忍。

    一口腥甜从口中涌出,鲜血吐了面前男子一身。

    阿月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偏偏有人狠狠踢中了她的腹部,一时间下腹的疼痛,让阿月撕心裂肺得喊了起来,衣摆更是被鲜血染红

    孩子她悉心呵护,百般隐藏的孩子

    她和李承泽的孩子

    不知是那刺骨的疼,还是那份钻心的悲恸,让阿月昏厥于此。

    整整七日,范闲都不曾见过阿月,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只能硬着头皮来寻一次二皇子。

    “你说谁”

    李承泽一愣,手中的葡萄滚落至地,他慌乱起身,甚至顾不得穿靴,便拽过范闲逼问道。

    “阿月那日不是跟你出宫了吗”

    “没有你那日不是把阿月留在宫中了吗二皇子,这玩笑可开不得”

    范闲心中的那份不安再次出现,大脑“翁”的一声,二人皆开始头皮发麻。

    “谢必安去查给我找出阿月那日去了何处,见了谁”

    “李承泽”

    范闲见李承泽慌不择路的模样,这才肯定他所说不曾有假。

    那便说明,阿月已经整整不见踪迹了七日,光是想想这个数字范闲就觉得可怕。

    他只能拽紧李承泽的衣襟,怒目而视。

    “她是来找你的,她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来此,完全是为了你而你竟连她去了何处都不知道,她一心想见你,而你却满不在乎。如果阿月出了什么事,你担当不起”

    “我有何办法我身边多是太子的人,阿月如今身份特殊,与我多接近一刻,就会多一份危险,我只能避着她你以为我想吗”

    “那你就继续避着,寻阿月的事你也不要掺和,你就待在这宫里,继续跟太子斗”

    范闲一把推过李承泽的身子,他踉跄了两步,终瘫坐于地上,范闲甩袖离去,心急如焚。

    寻找阿月,范闲也不能在明面上大肆寻人,而鉴查院里他能调动之人又屈指可数,只能先将此事休书给费介相告。

    与其同时,月纤尘也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南庆皇族的密信,是庆帝所书。

    “快我们去南庆的速度得加快了,阿月失踪,生死未卜”

    费介收到范闲的信,就急忙相告于月纤尘,可她却一点都不紧张,只盯着手中的信看个不停。

    “你女儿不见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月纤尘这才抬头,“她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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