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酒馆处,李承泽孤身前往,等候他的人,竟是本该留在南庆宫中的谢必安。

    “殿下。”谢必安抱剑一礼。

    “事办的如何”李承泽甩袖而坐。

    “已经办妥,与我们搭线者,是锦衣卫指挥使沈重。”

    “嗯,此人可信”李承泽抬眸,似乎此事至关重要。

    “不可信,却可用。此人一心为国,巴不得庆国内乱。”

    “如此就好。也不枉我来北齐一趟。”

    “殿下何时回去”

    “再等几日,阿月刚有身孕在加上言冰云”

    谢必安还未等李承泽话落,便出言道。

    “殿下今日属下寻您时,碰巧听见了些话其实月主并未有身孕,都是假的。”

    李承泽闻言起身,“谢必安,你可知祸从口出。”

    “此事千真万确,而且以月主的身份殿下还是不要跟其牵扯过深,否则我们多年计划,会功亏一篑。”

    “你想说什么就说”

    “殿下可知她是谁她是北齐嫡公主,是皇室血脉,她的母亲曾是北齐皇后。”

    “你在胡说什么,北齐嫡公主为何不住宫中阿月有哪点像是嫡公主的样子简直荒谬。”

    李承泽轻笑,满是不信。

    “此事千真万确,殿下随便寻一人便可打听出来,她们如今虽没了这层身份,可在北齐人眼中,她们母女依旧尊贵,殿下要想成事,断不能跟他们扯上关系。”

    “放屁阿月就是阿月。”

    李承泽的笑渐渐凝起,他曾猜测过阿月的身份,也知晓与北齐皇帝私交者,定不简单。可竟不曾想到会是如此结果。

    谢必安依旧劝着。

    “殿下想想大皇子,因有一半血统不纯,只能常年领兵。庆国自始至终就不曾有过一位皇后是敌国之人,庆国百姓也不会允许。”

    “说完了吗”李承泽脸色不好,声音更是低沉起来。

    谢必安却未曾察觉,依旧相劝着。

    “如此想来,这个女子接近殿下,实在可疑,她的身份被庆国之人知晓,殿下定惹祸上身。”

    “闭嘴。”李承泽终爆发出来,低声斥道。

    如此,谢必安才停了下来。

    良久,李承泽再次盯向他,声音沙哑的问道。

    “阿月和言冰云是怎么回事”

    “听咱们在北齐的暗探说,月主曾给言冰云当过几日的贴身侍女。”

    “行了,我知道了,我离开太久阿月会寻我的。”

    李承泽边说边向屋门而去,身影轻晃,竟显得极其憔悴。

    “殿下我们当真不能在待下去了,已经有人开始怀疑阿月的身份,着手调查了”

    “砰”的一声。

    谢必安的话伴着摔门之音而结束。

    那一晚,李承泽并没有回到阿月身边,也无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他似乎就如此从北齐消失了般,只为阿月留下了一封极长的信。

    可信还未到阿月手中,便被月纤尘所拦。

    “没出息的东西,这就乖乖跑回南庆去了”

    “庆国已经有人开始调查阿月的身份。他如今离开,也为自保。”

    费介拿出一份文书递给了月纤尘。

    “你再看看这个,司理理被抓了,如今关在鉴查院,阿月跟她相熟,难免也会被人调查。”

    “果然无论如何改变,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月纤尘并没有看那封文书,似乎本知晓一切般淡定自若。

    “你说什么鬼话呢”对于月纤尘莫名其妙的话,费介满脸嫌弃。

    “老费,我是时候去一趟南庆了。”

    “去送死”费介脱口而出。

    “积点口德吧你,还指不定谁先死呢。”

    “这信你总该给丫头还回去吧”

    费介指了指月纤尘差点揉成一团的信件。

    “信我哪有什么信你老糊涂了吧。”

    月纤尘当着费介的面,将那封本该给阿月的信,当场焚烧,一丝不剩。

    只派人去告诉阿月,他走了。

    这短短的三个字,对阿月来说是莫大的酸楚,她不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一夜之间,李承泽会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离开了。

    是有何紧要之事还是遇到了危险亦或是她做错了什么惹恼了他

    阿月想起那日,战豆豆在他面前无意提及的言冰云。

    便急忙寻去了云府。

    “你说谁”言冰云纳闷道。

    “李承泽南庆二皇子李承泽”阿月急道。

    “你一大早火急火燎的来寻我,就是问我可曾见过他”

    言冰云轻哼。

    “那是何等的人物,我等小民如何得见况且这里还是北齐。”

    “多谢。”阿月垂头,未曾多问便打道回府。

    不曾想迎面便碰上了孤身前来的那个女子。

    “云大哥”

    战豆豆一袭女装加身,也少不了那份英气存在,潇洒之姿与那些养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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