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亮,与李承泽的不同,一个如同汪洋深不见底,一个宛若碧海,透彻铭亮。

    那眼中的一份坚定从未消失,更像是他此生的宿命般,牢牢藏于心中。

    “我们世子十分喜爱这画作,不知云公子怎样才肯卖此画”阿月再次问道。

    “此画不卖便不卖,任何人喜爱也无用。”

    言冰云的态度十分坚决,阿月也不曾为难,只与满江轻易离开。

    “那画真不要了”满江怀疑道。

    “他不卖,可没说我们不能抢啊偷也行”

    “怕是不好吧”

    满江虽如此说着,可夜里依旧换上了夜行衣与阿月一同爬上了墙头。

    “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看看。”阿月指了指院中唯一亮灯的屋子,为了不打草惊蛇,就要一人潜入。

    满江对此安排十分同意,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也不是他能干出来的。

    “月主,我就在这墙头侯着,有事第一个冲进去。”

    阿月翻下墙头,悄声推开屋门。屋内静悄悄一片,无一丝声响,只有三两根红烛燃着。

    阿月向内室探头望去,一屏风之后所放一浴盆,其内雾气缭绕,令人想入非非。

    就在此时,屋门被人推开,阿月瞬时蹲下,躲于浴盆之后。

    言冰云走进,环顾四周后微微皱眉,却未曾多言,一步步走向阿月面前的浴盆。

    衣物在行走间一件件脱落,直到露出的胸膛,阿月在缝隙中看着言冰云向她走近,一时有些着急,便贴着那浴盆移了移方向。

    水声响起,水花更是渐在阿月身上,阿月嫌弃得甩了甩自己的衣物。

    还是才子文人呢,连沐浴都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粗鄙

    阿月的动作更轻了些,谁知正想换个地方的阿月,面前突然横来一只白皙却健硕的胳膊,距离之近阿月可看到他臂上所滚落下的水珠。

    修长的手指轻垂在阿月面前,带着一丝热气,阿月屏住呼吸,头更低了些,几乎就要趴在地上行动了。

    好不容易绕到言冰云身后,按阿月的想法是,此刻他在浴盆中,而她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屋子,他定追不上。

    阿月正暗喜,忽而仰头,却猛然看见那双凌厉的眸,正紧紧盯着自己。

    此刻言冰云已站于浴盆内。眯着眼,低头望着半蹲于一旁的阿月,双眸冷峻,面无表情。

    阿月一时有些尴尬。

    “云云公子,告辞”阿月话音未落,便撒开腿向屋外跑去。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人拽住了后衣领。

    “将军府就是如此教丫鬟的”

    丫鬟你才是丫鬟

    阿月本想反驳,却转念一想如此也好,随之话锋转变,“云公子。是我们世子太想要您的画了,才命我来的。”

    “世子是要用你来换画”

    “不不不不是。”

    这莫名其妙的发展,让阿月有些慌张起来。

    “那你如此出现在我的卧房,来做什么”

    阿月见情况不妙,本想弄出动静,好让满江快些进来。

    就一脚踢向一旁挂着衣物的架子,谁知地上的水渍,让阿月不慎后仰,言冰云手上的力未松,导致二人一同跌落于浴盆之内。

    满江听到动静急忙赶来,持剑就踢开房门,结果入眼的却是一副鸳鸯戏水图,脸由黑转白,急忙关门。

    速度之迅速,使阿月都不曾看清他,他便没了。

    “起开”

    言冰云带着怒意的声音,从阿月身后而起,阿月才发觉自己正处于言冰云的怀中,身后便靠着他的胸膛。

    这极其暧昧的姿势,也难怪刚刚满江误会,匆忙关门。

    可言冰云带着命令般的语气,让她十分不悦。

    阿月便牢牢坐于他怀中,一动不动。

    “我竟不知,云公子看着十分冷峻,身上到还是有几分热度的。”

    “你这女子,可知羞耻二字”

    “不知啊不知云公子可否能仔细讲解一番”

    阿月转身,双手搭在言冰云的肩处,发丝已缠绕于二人之身,难解难分。

    言冰云下意识微微后仰,拉开与阿月的距离,如此举动让阿月察觉,笑着故意凑近了些。

    “云公子一早便知我在内了吧可还是脱下衣物沐浴,不就是等着小女吗小女如今来了,怎么公子反而害羞了”

    “你”言冰云一时无话可说,被阿月气的是面目通红。

    “现在,不知公子能不能把画卖给我们世子”

    言冰云深吸了口气,才心平气和的看着阿月,“你留我云府,画我亲自送去将军府,不需银两。”

    阿月还未曾表态,就听屋外满江高声应道。

    “成交成交”

    阿月皱眉一副怒意起身,满江当真是不要命了敢拿她来做交易

    谁知腕间一热,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包裹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而拽。

    “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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