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甩着衣袖回答道。

    “那可不,承泽在气什么,我自然清楚。可我也知怎么让他不生气。”

    “做女人唯一的好处,便是会撒娇会委屈会流泪来博得男子的同情,尤其是爱你的男子。”

    阿月轻笑,李承泽的心思,经过三年的朝夕相处,她已然了解,也自然会应对自如。

    “你还真是会的多啊。”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月一惊,猛然回头就见李承泽面色铁青地站在屋外,手中的葡萄被他捏的稀碎,那明显生气的模样让阿月不断拍着自己话多的嘴。

    “真是祸从口出。”

    满江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就往屋外跑去。

    “哎满江”阿月想随他一同而出,可李承泽挡于门口,一时难以避开。

    “会撒娇会委屈会流泪阿月,女人还会做一件事,你可知是何事”

    李承泽慢慢逼近,那眼中怒意,让阿月越来越后悔刚刚自己的话。

    “范闲就如此深得你心”

    “没有都是误会范闲是我师弟,是师傅让我随时护着他些”

    阿月见状不妙,连忙解释道。

    “你刚刚知我因他生气,为何不说”

    “那你既看到范闲搂着我,也没有上来从我身边把他拉开,或者打他一顿啊”

    “你就不能自己推开他”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一时话音便重了些。

    “我李承泽你再凶一下看看”

    李承泽气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猛甩衣袖,手竟不慎碰上那桌上火锅,顿时一激灵,疼痛席卷而来,手背烫红了一片。

    他却强忍着不适,也不再与阿月争执,摔门而出。

    一连几日,二人都不曾再见面。

    “月主,听说那日殿下在咱们一石居,烫伤了手背,您不去看看”

    满江一直在阿月耳边说些李承泽的事情,为他们二人当真操碎了心。

    “他怎么没被烫死”阿月依旧怒意不减。

    满江头疼,这两位主皆是硬脾气,让其中一人服软都比登天还难。

    谢必安那里也试了法子。

    “殿下可要去街上逛逛”

    “靖王说想约您喝酒。”

    “或者”

    谢必安还未说完,李承泽连头都未抬,扔下手中红楼就道。

    “你今日为何如此聒噪”

    这一句话怼得谢必安,再说不出一句话,默默抱剑站于一旁。

    忽然又想起什么嘟囔了一句。

    “那位主在诗会上所作的两句诗,与范闲所作之诗,已经传开了,百姓都在称赞二人为一对才子佳人。”

    “放屁”李承泽已不顾自己的身份,脱口而出这些不堪之语。

    “那位主赢得了名望,不是殿下一早的计划如此来看,计划成功。”

    “是我小瞧了这个范闲,他现在何处”

    “世子来报范闲今晚约他去流晶河畔。”

    “还是一个寻花问柳的主,告诉弘成,让他把人约到醉仙居。”

    “那不是那位主的地盘”

    醉仙居。

    “阿月,你就因为这事跟二皇子闹了这么多天”

    画舫内,一面容娇媚的女子斜靠于榻上,听闻阿月之说,半撑起身来惊讶道。

    “我不喜他如此偏执,哪怕此事我也有错,我也不愿先他认错。”

    阿月一想起当日之事,虽有悔意,却豪无错意。

    司理理无奈摇头,“你别忘了,他是南庆二皇子,身份尊贵,再我看来他已迁就你许多了。”

    “再怎么说,他都是主。”

    “我最烦的便是这些身份之说,凭什么他是南庆皇子我就要认错就要低他一头就要什么都听他的”

    “好我的阿月啊,你当真跟你娘一个性子,可世上哪有那么多肯迁就你,为你放下身份之人可二皇子便是一个,他生来为主,却为你而变,你何其有幸啊阿月。”

    阿月顿时便没了声音。

    她在李承泽面前放肆惯了,竟忘了这些道理。

    “司理理姑娘,靖王世子送来一首诗,说作诗之人正在醉仙居等您呢看您可愿为其移船登岸。”

    侍女走进,将那诗作承上。

    “又是哪个不自量力的,想一亲芳泽。”阿月随意道。

    “范闲”司理理念出那人之名,阿月一愣。

    “诗写的不错。”司理理赞叹道。

    没过多久便听到一阵阵呼喊声。

    “花船动了司理理姑娘的花船动了”

    “这是哪位公子来了竟肯让司理理姑娘露面”

    一时醉仙居内似炸开了锅。

    阿月换了衣束,一副男装悄悄从花船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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