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行礼”阿月低声催促着。
    满江听从下,抱拳向李承泽一礼。
    “二殿下。”
    “你是何人”李承泽打量着满江,询问着。
    “我乃是”
    阿月眼看满江一副神气模样,恨不得将自己的名头告知天下的样子,便狠狠得掐向他的后腰。
    “啊疼疼疼。”
    “他是我的护卫。”阿月接道。
    “谁是你护卫”满江又再次凑到阿月跟前,不满得嘟囔着。
    “是吗”
    李承泽将阿月与满江之间的举动看在眼里,如今他们二人又开始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着什么。
    似乎是他李承泽打扰了他们二人。
    “回一石居。”李承泽冷声。
    “不回。”阿月顶嘴道。
    “什么”
    “要回殿下自己回,我还未逛够。”
    “阿月,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李承泽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阿月的顶嘴让他更加气愤。
    “原来殿下一直拿我当仆人,那更好办了,一石居我还给殿下,我也不想当殿下的奴才,殿下就当未曾认识过我这种刁民可好”
    李承泽沉默了下来。
    他从未将阿月看做奴才对待,如今又怎会说出这等话。
    阿月被李承泽的话气得不轻,旁人觉得她是李承泽的仆人,她忍了,他为了避嫌多日不见她,她也认了。
    如今专门跑来说这些话,是为了展现他二皇子的威严吗她为他效力,就必须对他百依百顺不可吗
    若是如此,阿月宁愿重新选择。
    他们二人间沉默了许久,就在阿月决心离开时,李承泽开口了。
    “抱歉。”
    “什么”
    对于李承泽的道歉,阿月楞在了原地,她不曾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得向她致歉。
    “你为我效力,我护你平安无忧,你我是友,并非主仆。”
    阿月转身,慢慢看向了他。
    “既是友,我是否可唤你一声承泽。”
    “自然。”
    二日。
    谢必安一早便打听好消息,前来相告。
    “殿下,月姑娘昨日寻的字画,是被言公子买去的。”
    李承泽想起昨日言冰云身旁的字画,微微皱眉。
    “如此之巧若是他,这事可难办了。”
    “殿下想用那字画向月姑娘赔罪”谢必安猜测道。
    谁知这话一出,李承泽就连忙否认,“什么叫赔罪我是何身份怎会向她赔罪。”
    “那您昨日不也向阿月姑娘”
    谢必安话未说完,只觉有丝凌厉的视线盯在他身,他一颤后,便再也不敢说下去。
    “属下告退。”
    “等等,去言府把那字画买回来。”
    说着,一袋银子扔入谢必安怀中。
    “若他不卖呢”
    “那便双倍价钱,用钱砸也要砸回来。”
    一石居。
    阿月正聚精会神得琢磨着纸鸢的图案,满江在一旁等候多时,眼看天都快黑了。
    “月主,你还没画完啊”
    “你急什么,我还没想好要画些什么上去。”
    “月姑娘。”
    谢必安废了半天的劲,使了大笔银子才终于从言冰云那得了字画后,便马不停蹄得替李承泽送来了一石居。
    “这是殿下让我送来的。”
    “这是”阿月展开字画后,一时惊喜。
    “这画怎会在他那”
    “殿下知道姑娘昨日因此画揪心,多番打听后找到了买家,特意让我送来换姑娘一笑。”
    “算他有心了。”
    阿月一边嘟囔着,一边当着谢必安的面将字画裁剪成合适的样子,贴在纸鸢之上。
    看得谢必安嘴角直抽,他们费劲辛苦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字画,就是用来贴纸鸢的
    “满江走吧。”阿月拿着做好的纸鸢,经过谢必安随意说了句。
    “替我谢谢他,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在招待你。”
    谢必安只能如此灰溜溜得离开,回到宫中,却还有人十分期盼得等着结果。
    “东西给她了”
    “给了。”
    “她可满意”
    “十分满意,满意的与满江放纸鸢去了。”
    “什么意思”李承泽疑惑道。
    “意思就是,殿下重金买下的字画,被人家糊纸鸢了。”
    “无妨,她欢喜便好,你为何一副苦瓜脸啊”李承泽笑道。
    “属下心疼银子。”
    “花了多少”
    “言冰云收了您三千两。”
    李承泽的笑这才有一丝凝固。
    言府。
    “公子,小的一路跟踪谢侍卫,见他拿着那副画去了一石居。”
    “一石居”言冰云想起昨日腹痛,想到那日向他们递上冷酒的女子。
    “走,去趟一石居。”
    一石居内。
    言冰云点了酒菜,听闻月掌柜还未归来,便一直坐于门旁的席位等候。
    他想见见这位让二皇子另眼相待的女子。
    更想从她身上,寻一些旁人不得知的消息。
    却不曾想到。
    这一等便是一日。
    直到一石居打烊,言冰云都未曾见上阿月。
    无奈下,只能离开。
    就在出门之际,有一男女从他身侧而过,其中男子气质不凡,更似身具武功。
    还未细看,就听店内小厮喊道。
    “月掌柜回来了。”
    言冰云驻足转身,看向那位女子。
    一袭红衣灼了他的眼。
    纤纤背影恍了他的眸。
    女子慢慢消失在他眼中,他亦转身离开,二人之间便再无瓜葛。
    可当阿月再次身着红衣出现时,他才想起初见时的那抹身影,原来她即是她。
    一时竟不知是缘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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