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语气也不是那么严厉。并且,在皇帝眼里,加班没法回家吃饭,点两餐外卖也没什么
    楚望有些无奈,只能解释“微臣妻子世代经商,登仙楼也与他所操持的商行又合作。因为臣近日忙碌无法及时归家进食,微臣妻子才为臣点餐,所支出是微臣妻子所出,不是臣的俸禄。”
    朝中顿时有一片沉默,毕竟很少有人能直接说自己吃软饭,花妻子的钱了
    还是皇帝先开口打破了沉默“楚爱卿当真已婚”
    楚望实在很迷惑,说“总是有人问臣这个问题,不知道究竟为何,尽管臣多次澄清,却还是总有这种疑问出现。”
    蔡大人站在他旁边,立刻说“因为从未有人见过楚大人的夫人,虽然楚大人偶尔提起,但却不让楚夫人参与其他命官夫人的聚会活动,才有过此疑惑。”
    旁边也有人点头应和,还有人说“卑职记得,楚大人入朝为官之前就已婚,至今七年过去,也未见所出,确实令人迷惑。”不过,这个人说完,就发现在朝中说这话有何不妥,问另一个官员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孩子,万一不是他老婆问题,是他呢这个人立刻捂住了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楚望顿住,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语气更加无奈了“圣上容禀。”
    皇帝也很感兴趣,挥手道“爱卿请讲。”
    楚望说“微臣已婚,但妻子同为男性,自然不参与其他夫人的活动,与楚某自然更不会有所出。请各位大人谅解,不要再误会楚某了。”
    他一说完,朝中立刻一阵喧哗了起来,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饶是看重楚望的皇帝,也是没有料想到这个答案的。
    虽然楚望的婚姻信息入朝为官就记录在案,但是没人会真的去查,即便查到了他真的成亲的消息,也不会联想到他娶男妻的事情去。
    事实上,当朝虽然娶男妻合法,并且有不少人会这么做,但是有的人是将男妻当做另一个妾室来看待,而因为地位要比其他男子低,除非是流落风尘或者出身低微,也很少有男子愿意嫁为人妻的。并且,官员如果娶男妻,还会被一些崇尚阴阳调和的老家伙看不起,所以官员之中,娶男妻的少,敢明目张胆摆在台面上说的更是没有几个了。
    楚望在朝中承认了这件事,一段时间都引发了不小的议论,只是他毕竟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倒也没人因为这个,当面说过什么话来。却也有人感慨,楚大人官至尚书,却还是对男妻不离不弃,也算是一段感人至深的佳话了。
    甚至因此,后来也有几个官员大胆出柜了,风气逐渐开放,也没受到非议。
    今日上朝,因为楚望最后放出来的重磅炸弹,他俨然成为了主要角色,一直到退朝,楚望还感觉着周围一大堆人在盯着他琢磨。
    楚望心想着,这回应该不会有人想要让女儿嫁给他了,而嫁儿子当然也是不可能,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动了想要给他塞男床伴的心思了
    “楚大人”
    沿着官道走出去的时候,楚望突然被人叫住,回头一看,竟然是当年同样在碧潭书院求学的一位同窗。
    碧潭书院在沧北郡中非常有声望,但是放眼整个国家就不是很有存在感了。
    当今京朝中,同样是碧潭书院所出的官员只有三人,其中除了楚望已经是尚书,其他人都还是小官员。
    而喊住他的,正是其中一位。
    “杨大人,有何事”毕竟曾经是同窗,楚望没有跟红顶白,对对方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不过,也许是因为反而怕别人说闲话,所以这位杨大人平日在朝中,是很少和楚望打交道的。
    杨大人和楚望并肩往外走,一边说道“楚大人,今日在朝中,才知道楚大人已经成婚。”
    楚望说“我在沧北郡时,就已经成婚了。”对方肯定也是认识程衍的,毕竟程衍退学之前,闹出了很大的事情来。
    不过楚望还没说自己的成婚对象是谁,这位杨大人就说“楚大人,您还记得当年我们班上,有一位学子名为孟晨辉吗”
    程衍一愣,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
    但是即便很久没有听过,也不至于因此忘记。他点头,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自然记得,他怎么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因为守孝,慢了三年参加乡试,但是孟晨辉那时候第一年就参加乡试了。
    只不过,在参加乡试前,那年夏假结束后,他就已经离开碧潭书院,回沧北郡去了,大概是因为,一直以来伪装的身份被人揭穿,孟晨辉呆在书院里也总是被指指点点,最后是自己忍受不住先离开的。
    后来,都是听别人说起孟晨辉的消息。他第一年乡试就出乎意料地落榜了,三年后和楚望同时考,楚望没注意过他有没有和自己同一考场,只是隔了很久,才听说原来第二次考试,孟晨辉还是落榜,他还想去参加第三次了。
    凭孟晨辉的实力,实在不应当出现连年落榜的事情,楚望后来有猜测,多半是因为他在碧潭书院的遭遇,影响了他的心境,之后一直考砸,就更无法静下心来学习。无法静心做学问,自然是做不出什么好的成就的。
    再之后,楚望都已经在京城里当官了,每天都忙碌得要命,哪里有心思去关心孟晨辉还有没有考上。
    杨大人压低声音,说“那时候,孟晨辉不是被人发现根本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身,只不过是家里姊妹给沧北郡的太守做妾而已嘛。两年前,这位太守因为在当地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老百姓找上巡抚告状,那位郡太守也因此被革职了。”
    楚望愣了愣,点头说“我记得这事。”
    这么大的消息,在朝中,他自然不可能没有听闻。只不过,当时他已经忘了孟晨辉,根本没把这件事和孟晨辉联系上。
    杨大人继续说“孟家不过是靠着太守的妾室而发家,因为太守革职,自然也受到牵连了,一时间就落败下去了不说,据说那年,孟晨辉去考乡试,新来的太守因为他的出身,虽然他在名单上,最后却把他的名字除掉了。”
    楚望皱眉,只说“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乡之试绝非小事,稍微舞弊行贿情况,就可能直接震慑整个朝廷,更不可让一个地方官凭着自己喜好去篡改名单。再者,那位太守只是被革职,而妾室只能算进了贱籍,也不会因此直接牵连到孟晨辉,楚望也不觉得这位新太守会无聊到做这样的事情。
    杨大人嘿嘿一笑,说“你也觉得不可能吧,这可不是什么内部流传出来的,而是孟晨辉自己说的。”
    楚望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这几年有见过他”
    杨大人脸色立刻一变,快速摇头,给自己澄清“那绝对没有”
    他也不大喘气了,痛快地说“楚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孟晨辉,第三次考乡试又落榜了之后,他就觉得是因为自己怀才不遇,之后就不愿意再考试了,您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他竟然在沧北郡,当起了一个茶楼的说书人”
    楚望一时间有些呆愣住,他实在无法想象出孟晨辉摇着扇子拿着醒木,吆喝着满茶楼的人听他讲故事那样的一个场面。
    他稍微一想,就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杨大人也跟着发笑,说“楚大人也觉得那画面很有趣,是吧”
    楚望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收敛了下笑容,说“孟家再落魄,也不至于如此吧。”
    杨大人摇头,说“孟家好像都是没有什么营生,靠那位郡守妾室来过活,树倒猢狲散,也只能自己讨活了。您还别说,孟晨辉好歹是个童生,在茶楼还挺有竞争力的,据说因为这一层身份,很受欢迎呢”
    楚望说“他不会说书的时候,说了自己因为被陷害,所以才落榜的吧”
    没想到杨大人还真点头了“您没说错这消息就是他自己讲的,茶楼的听众很喜欢听这种怀才不遇备受压迫的故事,还挺受欢迎的。”
    楚望“现任太守可真宽宏大量,没有处置他。”
    杨大人挤眉弄眼,低声说“您知道为何现任太守没有敢碰孟晨辉吗”
    楚望挑眉“怎么他还有新的靠山吗”
    杨大人把声音压到了楚望都几乎要听不清,才说“孟晨辉除了喜欢讲这个故事,另一个在茶楼里喜欢讲的就是,当年他在书院中求学,和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是同窗,并且当年状元郎还非常赏识他,与他有过一段风流韵事的事情。”
    楚望彻底呆愣住“啊”
    杨大人鬼鬼祟祟地凑近,低声问楚望“楚大人,您悄悄告诉我吧,孟晨辉讲的这个,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楚望沉默了几秒钟,说“我现在就去给沧北郡的现任太守写信去”
    难得清冷的人,说话也带上了几分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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