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下巴,肆意亲吻他冰凉的薄唇,直到雁回喘不过气来才放过他“宝贝儿,科举舞弊一案牵涉甚广,罢免了扬州近半官员,我近日忙于公务确实冷落了你,别生气了,今晚为夫好好补偿补偿你。”

    雁回急促地呼吸了两口气,眼角氤氲水红,衣领敞开露出胸口上还未消退的青紫吻痕,轻易便勾起了卫则的欲望“宝贝儿,试个别的姿势”

    卫则氅衣上带着浓重的冷意,依稀还有芍药、丁香、栀子调和的香气,雁回一把推开他俯身干呕“我不舒服,没兴致。”

    卫则扣住雁回的肩膀把他嵌在竹椅上冷笑道“我看你和宋予衡有说有笑好得很,对上我就整日摆出一副死人脸,可惜他是个太监,哪里能满足得了你。”

    “你说什么”

    “怎么戳你心窝了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去勾引一个太监,宋予衡被千人骑万人'也不嫌脏。”

    雁回抬手扇了卫则一个巴掌“你凭什么说他卫则,你别忘了你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依附的是谁的势力。”

    卫则双目赤红,雁回的回护让他怒火中烧“他恶贯满盈牵累我也被同僚排挤,没有他我官阶何止于此。”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雁回讥讽笑笑,心底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灭了,“恩将仇报说得就是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伪君子。”

    卫则对视上雁回心如死灰的目光无来由涌起莫名的慌乱,他撕扯开雁回的青衫,仿佛把他碾碎了才能平复心中的躁乱,雁回只能是属于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雁回一声不吭的剧烈挣扎,可他哪里是卫则的对手,越挣扎被欺负的越狠,卫则折腾了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地方,雁回昏昏醒醒几次。

    东方泛鱼肚白,卫则静静看着沉睡的雁回也知自己过了,他爱怜地摩挲着雁回的眼角,这世上那么多人,比他好的,比他坏的,能让他失控的只有雁回,能留住他的也只有雁回。

    雁回长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卫则搂着他往怀里带了带“天还早,再睡会。”

    “卫则,你还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吗”

    卫则一怔,雁回勾了勾唇角,十年前的卫则连他不喜熏香的些微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断然是不会忘记自己生辰的,其实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眼看着属于自己的深情被时间侵蚀得支离破碎。

    “阿予是来给我过三十二岁生辰的,他送给我一套魏碑,陪我下棋,我过得很高兴,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雁回拉了拉亵衣,平静道,“阿予那样惊才绝艳的人我比不上,而你更是连他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卫则搂着他肩膀的手骤然收紧,雁回可以听到骨头错位的咯吱声,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好”

    “是”雁回愤恨的瞪着他,“卫则,我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他一个人抛在了波诡云谲的京都随你来了扬州。

    我眼看着你平步青云加官进爵,眼看着你在外眠花宿柳豢养外室,你是不是以为我傻,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骗,我告诉你卫则,只要我想,封侯拜相又有何难”

    “你从一开始就知我志不在官场,而今偏偏拿官阶压我,卫则,时间隔的太久,你是不是早就忘了我曾经的身份”

    卫则慌乱地躲避开他质问的目光,雁回拢衣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你在外左拥右抱行,我私藏故友的玉箫就不行;你在外应酬与人推杯换盏行,我远赴南疆与阿予共御羌羯就不行;你为着新欢的挑拨打我行,我为阿予辩解几句就不行

    我不知道原来人是会变得,我对你已别无所求。”

    卫则心悸“青蔺”

    门外传来轻微的叩门声,卫则烦躁道“什么事有话快说。”

    “爷,春风渡出事了。”

    雁回冷笑,披衣下榻。

    秋雨骤歇,卫则下了马车走进空无一人的春风渡,宋予衡坐在正中央的鸡翅木太师椅上用竹笛戳了戳奄奄一息的秦芜“卫大人来了,情人相见本督是不是应该给你们时间抱头痛哭一场啊。”

    秦芜十根手指的指甲被硬生生拔了下来,脸上被划了数道纵横交错的口子,血肉翻出十分可怖,卫则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秦芜,眼中满是嫉恨,他劈手一掌先发制人。

    齐湘左臂格挡,前迈一步一记横扫,卫则招招阴毒,他不擅近身格斗,几十招下来颓势尽显,卫则虚晃一招,袖口飞出一把短剑朝着宋予衡的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串佛珠缠住短剑往后一带勒在了卫则的脖子上,左手擒住手臂下别,膝顶后腰,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佛珠、短剑相交有种诡异的禁忌感,悲天悯人的杀戮。

    容策不知是杀是留询问道“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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