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身体有些疲软,顾溪砚站起身走到那株茶树下,伸出手轻轻抚了下茶树叶茎“你恢复的很好了,阿七虽是戏说,但我觉得你是真有灵性的,只是不知今年新茶,你能否吐芽。”

    她一个人低声轻语,露出一丝柔和笑意,春日暖阳落在她身上,给她略显清冷的白衣添了数分柔和,连发丝都带着阳光的柔意,真得是恍然如仙。

    但是又比叶沁茗记忆中的神仙多了些温润少了丝高傲,很像叶沁茗莫名有些烦躁,很像谁她却说不上来,她似乎忘了什么。

    她在北荒锁妖沉渊被关千年,被荒火雷劫折磨千年,期间有些东西她记不清了。但是她却一直记得她是妖界之主,当年不知何故被诓骗上天,被太一那个伪君子率众围攻,最后被天界当时的濯清神君所伤,本以为要就此身消道陨,结果醒来就莫名其妙关进了锁妖沉渊。

    这中间的记忆她一点也没了,她还记得自己主宰妖界近五百年,一身修为三界难逢敌手,连太一那个小儿都打不过她,如果不是那劳什子濯清神君,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天界的那些神仙没一个好东西,只是她却莫名记不得那个害的她落到这地步的神君了,据说是个女人,可长什么样,她一点都不记得。

    这一点叶沁茗一直很疑惑,按照她有仇必报的性格,她怎么会连她的对手都记不清,但最后她只能归结为自己记忆在大战后被关入锁妖沉渊时丢失了。

    叶沁茗一直吸取着茶园里的茶树精华,她一个成了精的茶树和这些呆木头没有什么好交流的,唯一能让她不那么无趣的就是看顾溪砚修理茶园,或者在茶亭烹茶弹琴,风雅的很。而且她煮的茶是真的香,她这个茶树修成的妖都忍不住想尝尝。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溪砚发现茶园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原本预计在三月中旬抽芽的第一批新茶依旧还是芽苞状态,比往年迟了半个月。而且按照今年的雨水日晒,根本不应该会这样。

    茶叶不能按时收成,那么到了季节,顾家合作的茶商也就收不到茶叶,会直接影响声誉,而原本准备运往其他地区的茶叶也会被耽搁。兵贵神速,做生意也重在先机,顾溪砚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天和顾烨夫妇用完早膳便又去了茶园。

    顾溪砚在茶园选了四处茶树仔细摸了摸芽孢,果然像茶农说的,虽然都未抽芽,但是西北角的茶树长势远好于东南茶亭这边的。

    茶亭周边茶树不但不抽芽,顾溪砚用手指仔细捻了捻,感觉叶片都有些单薄,甚至有些蔫蔫的。

    她直起身低头思忖,阿七看她在想什么,也没有打扰,只是期待她能发现什么。

    顾溪砚其实只是有些奇怪,这还是她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茶树如果害病这还是正常,但是既没有落叶也没有打卷,就是不吐芽她还是头一次碰到。

    茶叶不吐芽说明营养不够,但是刚追完肥,日照水量都很合适,实在没有理由。

    随后她突然想到自己偏爱的那株茶树,她走到茶树前,伸手摸了摸,果然如此。

    “小姐,这株茶树有问题吗它最近也没之前长得这么好了,叶子也有些泛黄。”

    正因为他们发现这株茶树也微微发黄,没吐芽,并没有多想。但顾溪砚这一触摸便发觉它和周围茶树不,虽然阿七说它有点发黄,但是叶肉依旧长得很好,和周围茶树相比好很多了。

    “无事,安排他们再追一次肥,记得先少量,还有这株就不必了,给些水就好。”

    “是。”

    虽说错失新茶的采摘时间会让茶园有损失,但对顾家影响并不大,只要茶叶能产好,就顾家制茶手艺和名望,不会亏损太狠,就怕不知道缘由的毁了一片茶园。

    在阿七离开后,顾溪砚蹲下身对着茶树轻声道“虽然不能断定,但我总觉得这事和你有关。如今正在茶抽芽之时,可否暂且让它们好生生长,如你当真有灵气,应当能够听懂我的话。”

    顾溪砚对鬼神之说一直很相信,而这个世界也是有修炼之人的,只是如今天下动乱许久后,才安定下来,所以许多隐士并未出山。因此对这株出现的莫名其妙的茶树,她表现得很平静,甚至察觉到一丝怪异后也并未思虑太多。这种直觉让她自己都无法言喻,或许正如她当时所言,这株茶与她有缘。

    茶树静静立在那里,仿佛就是一株普通的绿植,顾溪砚并没有多言,在茶亭坐了片刻才回了家。

    再过几天就是顾溪砚十八岁的生辰了,顾府管家一早就在准备了。只是顾溪砚喜静,对这些并不看中,所以并没有很张扬。而且,府里气氛也有些不对,顾烨和夫人谢婉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当晚顾溪砚陪着两人用晚饭,往日里都会和谈论生意的顾烨反常的一句话也没说,而一向都在吃饭时忍不住给顾溪砚布菜劝她多吃的谢婉也少有话语。吃了几口后,顾溪砚放下碗筷温言道“爹和娘亲可是有心事,今日有些不对。”

    顾烨和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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