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奇刚刚出院,瑞德还拄着拐杖,因此公布结果的工作交给了摩根和罗西。
罗西站在桌前,沉声说:“我们的unsub是一个白人男性,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强壮,寡言少语。”
摩根接上:“他年少时期可能体型瘦弱,遭遇过校园暴力或者是家庭暴力,成年后体格变化,但仍是被人轻视的角色。”
“匡提科对他有着特殊含义,极有可能曾在匡提科居住或者是上学。”
警察们或坐或站,手里拿着便签本用潦草的字迹记下关键词。
瑞德在办公室内借用座机给加西亚打电话,活泼的黑客追问了几句他的身体情况之后,终于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他语速极快地报出了侧写结果,让加西亚缩小unsub范围。
这次的连环纵火犯已经在匡提科犯下了六起案件,案发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从最开始的只烧毁建筑物到最新一起的案件有三人被活生生烧死。监控录像没留下有用的信息,于是警局酌情向bau求助,上头也施加了压力让众人尽快解决案子。
“接下来就交给无所不能的黑客女王吧”敲击键盘的声音在话筒那边没有停下,她跳脱地说。
“咳,加西亚”
瑞德看见了推门进来的霍奇,试图提醒她。
“什么事,onder boy”
“加西亚,”霍奇没有在意瑞德的小动作,径直补充了一句,“他很熟悉被烧毁建筑的内在结构,应该是踩过点,调取事发前周边的监控录像交叉对比,看是否有重合。”
加西亚的调笑卡在喉咙里,尴尬地假装一本正经:“哦,哦,好的,boss,我需要时间。”
电话挂断后,瑞德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最终说了一句:“我们会抓住他的。”
无论是波士顿死神还是连环纵火犯。
霍奇微微点头:“我知道。”
七小时前。
旺达说:“我想回家。”
卡洛琳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旺达鲜少会说这样的话。体育老师在操场另一边吹哨,示意下一组去跑圈。刚刚结束了四百米跑,卡洛琳微微喘着气,有些疑惑地看着旺达。
她坐到旺达旁边,用手肘碰了碰对方:“你怎么了”
旺达抱膝坐在原地,把脸埋在膝盖上,披散的红发挡住了她的表情:“没什么我有点累了。”
这几天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别再次使用能力,可事与愿违,越是想要控制,就越容易出差错,好几次都被她自己含糊混了过去但又能瞒多久呢。
她有些焦虑。
卡洛琳不清楚她心中纠结的那些,只是对方说了没事她就习惯性地不再追问。旺达没有说话,她突然提议:“旺达,我给你编辫子吧。”
红发下飘出一声闷闷的应答。
她轻轻拢了拢对方的长发,安抚性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旺达侧头,露出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勉强勾出一个笑容:“嗯。”
另一个世界的气氛则远远不及缓和二字,兄弟间的争论差点再次演变成互殴。提姆一脸痛苦地把脸埋在手掌里,白眼翻得停不下来,短暂补觉后的脆弱神经绷紧得随时都会断掉。达米安对此报以轻蔑一笑,然后在被争论不休的两个当事人无视五分钟后,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开始录像。
“不错的圣诞节礼物。”
这即将是达米安在哥谭度过的第三个圣诞节。去年圣诞义警们并未放假,连夜处理了越狱的罪犯后圣诞夜早已过去,天边隐隐泛白。布鲁斯并没表达他对错过的圣诞节大餐的遗憾这是一年一度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刻,就连长期游离在家庭外的杰森和在公司和学业间忙碌得不见人影的提姆都会在老管家的游说下乖乖坐在餐桌前,但今年他带着罗宾提前几天收拾了越界的恶棍们,加固了阿卡姆疯人院的系统,为圣诞节做了万无一失的准备。
但很多时候,万无一失的准备反而引来各种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例如杰森提前归家。
再例如像吃了桶一样暴躁的迪克。
那场仅发生在三个人间的谈话就是,纵使他们有意掩饰,但私下的对话仍然味十足。
达米安看了会热闹,发誓他们绝对藏了事。
能发生什么
提姆翻了个白眼,瘫在沙发上:“前天巡逻的时候,夜翼撞见红头罩收拾背叛的手下,老样子。”
这个理由并没有很好的打消达米安的疑惑,但提姆并不着急,他和迪克确实在巡逻的时候撞见了这一幕。
布鲁斯走下楼梯,他结束巡逻之后一觉睡到现在。阿福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不冷不热地说:“布鲁斯老爷,我还以为你会在少爷们把大宅拆了之后才会下来。”
布鲁斯还穿着睡袍,脸色有点阴沉,黑色短发经过梳理并不凌乱,眉头紧蹙着:“阿福,我只睡了四个小时。”
“嗯,保持了最佳记录。”
“”
布鲁斯无奈收声。
在老管家出声的时候,四个孩子都闭上了嘴,谁都不想惹恼阿福。眼看着布鲁斯被老管家噎到无话可说,杰森眼里的幸灾乐祸根本藏不住,达米安倒是有些想要抱怨,但住在大宅的时间已经长到让他足够认识谁才是韦恩大宅的食物链顶端。
他撇了撇嘴,在餐桌前坐下,一边用良好礼仪解决早餐,一边思考如何挖掘出其他三人隐藏的“小秘密”。
四小时前。
告别卡洛琳后,旺达和皮特罗很快到了家门口。
旺达还是有些打不起精神,就在她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旺达,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别担心,能
她脸色煞白地退后一步。
你是谁
抱歉,似乎有些突兀了。我是查尔斯,前来帮助你的人。
旺达向皮特罗摇了摇头,集中于这场对话。
你跟妈妈谈过了
是的,她把选择权交给你。
她难以想象妈妈知道她是变种人时的样子,变种人法令,新的变种人,妈妈希望她离开么能力爆发时埋下的恐慌的种子在此时生根发芽,旺达下意识地屏蔽了陌生人安慰的声音,躲开皮特罗试图握住她肩膀的手,转头冲了出去。
卡洛琳又打了个喷嚏,父亲回来了一趟又离开,留下一沓生活费和一张写着自己要加班的字条。
他上次回来的时候承诺会跟她一起过圣诞节,最近这段时间会更忙一些。虽然父亲对她表现得并不亲近,却从未违背过自己的承诺,这让她十分期待下个星期的到来。
“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她嘀咕,忘了医药箱上次放哪了,翻箱倒柜地寻找。
电话铃突然响起,她刚刚把话筒贴上耳朵就听见皮特罗不带换气的一个长句:“旺达在你那么她刚刚突然跑出去找不到了”
“什么没有。”她下意识地回答,抓紧了话筒“旺达不见了”
“哦该死”
“彼得别说脏话”
电话那端乱糟糟的,皮特罗补充了一句:“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她的。”
卡洛琳还没回答就听见了电话挂断的忙音。
旺达去哪了
她回忆起这几天对方的失常之处,有些后悔自己没有继续问下去。
加西亚也在后悔,但她后悔的是没有更早查找出unsub。信息交叉搜索出来的结果只有一个人符合所有条件
杰克默克多,绰号烈焰拳手。
出生于匡提科,据小学医务室老师反映,疑似其遭遇过校园暴力。现役拳击手,有打假拳的记录,第一起火灾发生前他故意输了一场比赛,案发频繁期间他的儿子,马特默克多,因为事故双眼失明住院。
“天啊”
她手上拿的花哨羽毛笔在便签上留下一道墨迹。
杰克信用卡的最后一条记录是购买了两张去纽约的机票,登机时间是下午五点。
加西亚看了眼电脑显示的时间,离五点只有十几分钟了。
她按下了快捷拨号键。
这起案子似乎到此结束了。
一个小时前。
旺达按下了凯伦家的门铃。
卡洛琳打开大门,惊讶地与她对视,第一反应是给马克西莫夫夫人打电话。
十分钟前。
杰森隐隐感觉传送要不合时宜地发生了,他暗骂着选了个监控死角,一只脚跨出了窗外。
然后他听见了谁的脚步声在他门前停下。
卡洛琳深吸了一口气:“呃,要不然先坐下来吧”
三人的目光落在屋内唯一一张椅子上。
卡洛琳慎重地修改了措辞:“还是站着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