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我的独木桥”
    顾归尘盯着桌案上被笔尖墨水渗透的宣纸,一如既往静默如石。
    洛朝却怒极大笑起来
    “说又不肯说,写也不肯写,怎么你要逼我到搜你神魂的地步吗”
    “还是说,你说不出也写不出,是因为根本就毫无道理我他妈,就是倒了血霉,被你一个疯子缠上”
    “我今天话撩这儿了,要么你滚,要么我滚否则,我死都会想法子摆脱你”
    一个“死”字,瞬间戳痛了顾归尘心底最深处的某种恐惧,他尚没反应过来,忽然手腕被洛朝狠狠拽住
    少年盯着他指缝间汩汩流下的血,一点点替他掰开掐入手心的指尖,笑得嘲讽至极
    “你看,你明明也在怨、也在委屈,何必藏着掖着”
    “我们两个,一旦碰到一块儿,不是你哭便是我哭,不是你怨便是我怨真是,天生注定不对付。”
    “所以,何必呢各自离得远远的最好不过”
    “滚,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最后一字落下后,少年似乎也疲累至极,室内安静下去。
    洛朝恍惚出神了很久,才起身,摸索出伤药,一点点敷在顾归尘血肉模糊的掌心,药上完了,他半阖双眸,声音骤然低暗下去,宛如爆发前最后的沉默克制“你走吧。”
    不知为何,明明前面几次争吵,言语上更过分、更刺人那时顾归尘全都忍下去了,半点情绪也未显露出来,可这一刻,轻描淡写三个字,却好似洪水冲垮堤坝,将一切深埋心底的情绪倾泻出来
    “我不走。”
    这话声带呜咽,他忽而回忆起前世许多画面他想又是这样,又要赶我走谁也不需要我
    洛朝的目光很沉静、甚至温和“我是为你好。”
    语意却冰凉又疏远“不论你有什么期望、心结、执念寄在我身上,都会是绝望、无望、怨恨只会是错误阿尘,听话,走吧。”
    见他坐在原处,不说话却颤抖,满面泪痕,洛朝只得站起来,拽过人将他往外推。
    拉扯间,顾归尘恍惚里以指甲扣住了门沿,因握得太死,指腹立刻有血渗出,他口中声气奄奄,反复念着三个字“我不走”
    心里则喃语又要赶我走又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又是为我好,都是为我好为什么为什么
    洛朝抖着呼吸,一点点将他掐入门沿木橼的指尖掰开“哐当”一声,门合上了。
    他半跪在门外,用溢着血的手掌不停拍门,一字一句都是拼命下咽的哭音“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期间,他努力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要困住你我没有锁住你的意思”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下去,根本听不清。
    屋内,同样依靠在门上的洛朝,却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去任何地方都可以,但是,我必须要看着。
    他仰头望向天花板,心中叹息,眼底怜悯,笑容却有几分嘲意
    “你说的是真话”
    门外的顾归尘拼命点头,额头有时磕到门板上,发出”哐哐“带血的砸门声洛朝大概猜出他在干嘛,一边暗骂这家伙是傻子,一边又冷声反问
    “那我要去屋顶看雪,可以吗”
    如他所料,顾归尘脱口而出、斩钉截铁“屋顶不行”
    洛朝冷笑不语。
    顾归尘口气软了点“屋顶很危险”
    这结论来自于半月前,今冬第一场大雪的清晨,洛朝去屋顶堆雪人不要问他为何去屋顶堆,因为他的雪人必须是人群里最亮的崽最后,他自然就摔下来了。
    他扭伤脚腕后,还是顾归尘帮他正的骨,自那天之后,屋顶就成了洛朝不能涉足的禁区。
    此刻,洛朝便连声质问“危险在你眼里哪儿不危险”
    “我要自己切个水果你都不许怎么,怕我自裁吗”
    他深呼一口气,似在调整心绪“这就是你说的任何地方都可以”
    顾归尘难以反驳。
    “阿尘,我受够了。”
    “要我为你而留阿尘,你没有那个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阿朝的忍耐值快要突破极限了
    今天作者君又又又更晚了半小时,呜呜呜,因为白天又刷了一天新闻
    一觉醒来武汉封城、且大公鸡又红了一片qaq,而且作者君学校所在的那个区,已经有病例确诊了,通报在人民日报上qq,我都不想开学了真瑟瑟发抖
    而且,感觉这个疫情当口,应该写点小甜文调剂心情、散播正能量的e可结果我还要发刀e,而且不是一时半会能发完的orz作者君良心痛
    呜呜呜,但是自己定下的剧情,哭着也得认真写完
    另,明天年三十和后天初一我都评论区发红包呀,希望大家都能过一个安平喜乐年鸭
    感谢在20200122 23:55:5420200123 23:5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墓缇、云端有歌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墓缇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章节目录

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是道侣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冬叶昭昭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冬叶昭昭并收藏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是道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