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想请你收下这个。”
卓越从后照镜看了一眼，没看还不打紧，这一看之下，眼睛瞪得老大，抓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
不只是他吃惊，路菀自己也是意外的。
躺在黑色手套上的，赫然是水蓝色的晶体──高阶丧尸晶核。
路菀并未马上接过，而是抬头看他。
“你已经给过我了。”
虽然那两只高阶丧尸他自己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实际上却是跟这个男人一同打下的，两个晶核，一人一个，相当合理。
静默了一会儿，殷闵凡道“我的队员受你照顾了，这是你应得的。”
路菀刚想说自己不需要，谈话期间她瞄了眼自己背包，却越看脸色越发凝重。
她翻遍所有背包页数，低阶晶核和中阶晶核都还在，唯有稍早之前收下的高阶丧尸晶核，没了。
再看一眼自己的法力值，历经刚刚的战斗以及祝福治疗，法力也耗得七七八八，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就一百出头。
她拧起眉。
怎么回事她的晶核去哪儿了
暂时找不到不说，路菀眼角余光瞥见殷闵凡迟迟未伸回去的手，想了想，原本要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真的要给我不后悔”
“请尽管收下。”
“那我不客气了，谢谢。”
路菀不太好意思地接了过去，因为事情出乎自己原有的预料，她白皙的脸蛋上有些发热，却故作镇定连忙将高阶晶核换成报酬，以免又莫名其妙消失。
殷闵凡注意到她微红的双颊，挑了挑眉，颇感意外。
“我以为你会拒绝。”
路菀解锁恢复值五千的蓝水后松了一口气，原本已经冷静许多的心情在殷闵凡问了这句后，瞬间又慌了起来。
她咬咬牙，战斗时也就罢了，就跟玩游戏一样她能热衷到忘记所有事，可一旦结束打斗，要坐下来跟人平静交谈什么的，路菀实在还不习惯，反应都变得不自然。
等到呼吸顺当以后，路菀才回答“原先是想拒绝的没错，但我后来发现自己的确需要晶核，只好厚着脸皮收下。”
“用来升阶吗还是旁的用途”
路菀从汪兆明那里听来的说法是，在这末世拥有异能的人类，为了精进自己的异能，需要靠丧尸的异能来做阶级的跃进。
等阶越高，需求的丧尸晶核也就越高等。
殷闵凡的实力她粗略估计了下，只怕高阶丧尸的晶核也是他正需要的。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殷闵凡的手却已经撑着椅垫，身子靠了过来。
陌生男人突然逼近，路菀眼眶一紧，屏住呼吸。
他附耳低声道“你所用的，不是异能吧”
路菀扭头看了过去，两人鼻尖碰触在一起，卓越恰好从后照镜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瞪大眼睛，整辆车突然s型游走，雪狐也惊得从副驾驶座上跳了起来。
“咪──”
“抱歉抱歉。”卓越连忙稳住车身，将自己身子越缩越小，盼着椅背能完全遮挡住自己身躯，让殷闵凡看不见他才好。
现在是给他再多胆子，他都没敢再看后视镜了。
卓越以为会得到殷闵凡的训斥，结果等了老半天却半个声音也没有，连原本后座特意压低音量的交谈声也没了，卓越简直好奇得抓耳挠腮，却没敢再往后看一眼。
如果他此刻再鼓起勇气看过去，便会发现后座两人脸色都不太寻常。
路菀脸颊更红了点，而殷闵凡面上正常，身体却僵硬得不行。
两人各自看着对外的窗子，尴尬得无以复加。
就在整车的沉默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卓越如坐针毡时，前面的军卡停了下来。
“总算到了。”
现今末世，规模最大的基地──白鹤基地，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