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穿好鞋,江明月把包朝他怀里一塞,捋了捋他的西服领口,把鞋柜上倒好那杯黄酒凑到他嘴边。
    这是家里阿姨自己酿的,不是外面卖的那种没什么度数的饮料,想着他还要谈事,江明月就让他意思意思,只浅浅给他喂了一口。
    越仲山被这么伺候了一下,也不想走,磨蹭半晌,江明月推开门,对等在车旁边的司机说辛苦他,路上小心,晚上回来一定好好喝。
    除了节礼,因为出门回家都跟越仲山在一块,所以司机里里外外又额外得了不少东西,早就够了,哪里还会在意一口黄酒,但有这句话心里感觉还是不一样,连连答应,说让江明月放心。
    江明月推着越仲山出门,门里门外两个温度,不知是被晒的,还是那口黄酒熏的,越仲山面对江明月,就晕晕乎乎,最后在他戴着彩绳的手腕上握一把,才像小学生上学,艰难地走了。
    晚上回来,一楼很安静,佣人说徐盈玉在影音室看电影,江明月在楼上。
    江明月已经洗过澡,穿一件不遮住大腿根的t恤和内裤,越仲山进门时,他正趴在床上,枕着手背用平板看剧。
    越仲山走过去,单腿跪在床上,俯身虚压住他。
    江明月转过脸,眼睛还在屏幕上,嘴巴被挤得微微嘟起来,含糊道“饿不饿。”
    越仲山在外面吃过了,下午江明月就打电话问过,他说不饿,手伸下去,钻进t恤下摆,先抚过腰线,然后在江明月肚子上揉了揉。
    江明月痒得躲,越仲山就停下来,改去亲他的耳朵和脸蛋,跟肚子一样,也是软绵绵的。
    江明月笑了两声,把脸埋进臂弯,另一只手扑棱两下,推倒了平板支架。
    越仲山追着他亲了几下,但总亲不到什么像样的地方,在颈后发根处轻咬一口,干脆把他翻过来,捏着脸颊同他接吻。
    亲了没一会儿就要不好,江明月倒也不躲,还拿腿去碰他,两个眼睛很无辜似的“怎么了”
    越仲山不说话,江明月就说“是不是喝了雄黄酒,要现原形,变成小笨蛇。”
    “我是笨蛇。”越仲山挨着他的嘴唇说,“你是什么品种的蛇。”
    江明月又想起他怕蛇,不想开这个玩笑了,改口说“算了吧,我觉得你还是做个猪头比较好。”
    猪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因为江明月私下总说,越仲山就怀疑自己斯德哥尔摩,竟然听着听着还听出点情话的意思。
    他又搂着江明月亲了一会儿,被赶去洗了个战斗澡,上床再把江明月抱住。
    江明月只好把空调温度再调低两度,玩着越仲山的手指,感觉他今天有点粘人。
    越仲山心情好的点一般都比较新奇,但近来江明月慢慢也可以抓到一些,想一想,大概是他上午打电话时查了岗,心说还真的不能怪越仲山不能以己度人越仲山该是太以己度人,要是江明月一天查他五次岗,估计他要比这会儿更黏糊。
    但还不止那一个原因,越仲山无理取闹,压着江明月科普伪科学吃鳝鱼壮阳,但江明月中午没让菜上桌,耽误了他。
    江明月是想着他怕蛇,才多此一举,熟料对方不领情,江明月只好说他并不需要壮。
    然而口说无凭,越仲山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最不会做的就是别人说什么信什么,当下也一样,他身体力行,好好实践一番,直到月上中天,才勉强鸣金收兵,信了江明月的话,证实自己真的不需要再补。
    江明月的侧脸贴在枕上,眼泪濡湿一小片丝质枕套,好话说尽了,连发脾气的阶段也早都过了,越仲山靠近他只会承受,一手捂住脸,月光照进来,越仲山看见他手腕上戴着的那条细细的彩绳,凑过去亲了亲他手背,感觉这个端午过得是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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