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王妃的身子还是不好。”

    “可王妃聪慧通透过人,虽然体弱,你的兄长与本王也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

    听到兄长二字,何挽心中一颤,支着身体的手臂没了力气,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

    李佑鸿缓缓靠近,把何挽逼进靠在了床头,脸贴过去,附在她耳边说,“你兄长来了信,就在我怀里。”

    何挽“”

    兄长来信他不是被南蛮俘虏了吗

    李佑鸿向后退了退,垂着眼睛看她,把声音压得极低,“拿出来

    何挽的身子倚在床头上,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摸进他的怀里的口袋。

    他的呼吸很急促,胸膛起伏着,那信的一角几乎是迎着扎上了她的指腹。

    “挽挽亲启”

    确实是兄长的字迹。

    她摸了摸信封上缺了的火漆,抬起眼睛,迎上慎王的目光。

    李佑鸿坦然道“我看过。”

    何挽蹙眉,“”

    李佑鸿的眼睛往楼梯的方向瞥了一眼,示意被扔在一楼的那封信,“你也看了我的。”

    何挽阖眸,不想看他,重重呼了口气,才睁眼,手刚要打开那信封,便被慎王按住了。

    李佑鸿道“我不放心,要亲自去给你打点。”

    “你读信的时候,不会其他有人靠近月满楼。”

    说罢,他便起身,替何挽拉好了床幔,扬长而去。

    慎王书房。

    上次行刺后,书房着了场不小的火,数位工人连夜修葺,如今才算堪堪可用。

    夜色朦胧中,李佑鸿独自徒步而来,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工匠打扮的男人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他从容跪地行礼。

    “草民温远洲给王爷请安。”

    李佑鸿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温远洲从容起身,看了一眼李佑鸿的脸色,一笑,道“王爷似乎不太高兴。”

    他的手摩挲着桌上的茶盏,闻言撇了撇嘴,“把她牵扯进来,实非本王所愿。”

    温远洲“王妃与骠骑将军的父亲是因皇帝的私心而死。既然骠骑将军能为了报父仇而追随我们,王妃寥寥数天,便能察觉出我们的计划,聪慧更甚她的兄长,又何尝不可呢”

    “王爷”他上前为为慎王斟茶,“巾帼不让须眉啊。”

    李佑鸿蹙眉,“她能察觉,是因为我们都有意透露,存心试探。”

    “王妃是扮故太子妃的最佳人选。”温远洲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王爷既然已经试探过王妃,也得出了满意的结果,便是开始了,便不能再后悔了”

    “太元帝坐拥天下,大康千万子民本应都是他的孩子。他却只对自己的亲骨肉有父母之心,而弃天下人”

    “他太重血缘关系,故太子死后,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让他对外谎称的二儿子,实则是他兄长之子的李佑时入主太子府。可是太子无才寡德,若登基为君,必然天下大乱王爷,你是皇后胞妹之子,与太元帝并无血缘,虽然才能出众,可是永远不可能被立为储君”

    “假借故太子之名,是王爷唯一的机会。一来,皇帝哪怕只心存一点点疑影,念着与故太子的父子亲情,都不会再动您,王爷可安稳渡过余日,不必再担心上次的刺客之事重演;二来,大康朝中的您安安稳稳,便是对骠骑将军在南疆游说众王最好的助力啊。”

    李佑鸿垂眸。

    故太子死后,何挽的兄长便与他透露四位皇子中只有故太子为太元帝亲生。

    两年来,他暗中调查,哪怕查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可能是为太元帝所害,他都在劝自己,证据确凿前不要记恨太元帝。

    到底是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他不敢也不愿轻忘。

    直到他屡次三番被刺杀,最后那皇帝竟是直接把刺客派到了他府上

    那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为了给自己的草包侄子铺平日后的登基路,竟然如此急切地要把他除掉了。

    茶的温度透过瓷盏烫到了李佑鸿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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