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围的奴仆也反应了过来,一窝蜂地拦在了太子与慎王之间,哭喊着求情。

    “太子殿下,使不得啊”

    “王爷他身上还带着伤呢”

    “殿下别和病人计较啊殿下”

    何挽穿着高底儿的翘头履,踩在地上“噔噔”地响,快步走过去挡在了李佑鸿前面,欠身给太子陪罪,一脸诚恳,好不怜人,“王爷现下脑子可能还不大清楚,还请殿下多担待些。”

    太子气得脸都红了,一下一下地指着李佑鸿,憋着满肚子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本太子走了等三弟治好脑子再来看他”

    最后,太子狠狠地把抱住他的元士甩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临了还踢翻了数个椅子解气。

    何挽冲管家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去好好送着。”

    管家忙领着一众奴仆出门去送太子殿下了。

    寝殿内的人一下少了许多。

    方才闹腾得紧的慎王李佑鸿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何挽,眼神是炽热的,偏又小心翼翼地想要不露声色。

    不过何挽背对着他,根本没瞧见李佑鸿那反常的眼神。

    “把王爷抬回榻上,一会儿大夫来了,教给好好看看。”

    “我”何挽冲丫鬟悄悄吩咐,“我先回月满楼了,你们好生照顾王爷。”

    说完,她才转身朝李佑鸿福了福身,“王爷好生养病,妾身先告退”

    “不准走”

    没等何挽说完,李佑鸿就很是不满地打断了她,眉毛也拧了起来。

    “我知道你素日里不待见我,但如今我病了你都不肯陪陪我好没有良心。”

    他强装着硬气,话中的委屈之意却是遮也遮不住的。

    何挽一怔。

    不待见他

    她倾慕他,把身段放低到了尘土里。成亲整整一年,他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到底是谁没有良心

    李佑鸿憋着嘴,抽了一下鼻子,又道“是确实是我强求着父皇把你指给我,我知道你另有心上人,可那人已经入赘给我们李家做驸马了我待你那么好,你就不能忘了他吗”

    何挽“”

    什么良人什么驸马

    他又是什么时候去求太元帝把她指给自己的

    她皱眉,道“王爷,你在说什么”

    两人静默了些许时候,李佑鸿才咬着牙嘟囔了一句“你惯会装做听不懂我说话。”

    他又委屈又凶,吼道“我都瘸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么”

    “我、我又不会动你,洞房花烛夜你不愿意,我都没有强迫,难不成现在我还会吃了你你做什么一定要躲我躲得远远的”

    李佑鸿怕是病得不轻,他说的话,何挽是一句话也没听懂。

    这下她倒是不放心自己先走了。

    “把王爷解开,好生安置。”何挽点了个丫鬟,准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大夫来。

    谁想那慎王闻言,当即直挺挺地往后躲,“别过来别过来本王不想让别的女人碰本王敢碰本王就剁了你的手走开啊”

    “王妃”李佑鸿大叫了一声,可谓是悲痛欲绝,“你难道连到我身前来,帮我松个绑都嫌恶心吗”

    那本要去给王爷松绑的丫鬟被这一声吼吓得一个踉跄,屋内的其他仆人们也都噤若寒蝉。偌大的寝室内,一时只能听到李佑鸿急促的呼吸声。

    何挽气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头更晕了,心道,慎王这又是说的那门子混账话

    明明是他李佑鸿不准她贴身伺候的。

    当初她去服侍李佑鸿更衣,手都还没碰到衣服,就被他一句,“何苦奴颜婢膝”给打了回去。

    过往的回忆实在辱人,何挽心烦意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那就不要松了,王爷就被绑着罢。”

    李佑鸿闻言呜咽了一声,把身子缓缓靠到凳子上,瞧起来也是憋着火,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要是放在以前,何挽见状肯定忙着去安抚了。

    只是如今倒不愿再卑躬屈膝。

    过往那点浅淡的夫妻情分,也只够让何挽关心关心他的死活安危。

    生气便生气了,也不再关她的事。

    风把外头的树吹得哗哗响,天色正好,鸟盘旋在树顶,叽叽喳喳地叫着。窗外风景惬意,殿内的气氛却过于紧张。

    两位主子心情都不大好,都沉默着,谁也不愿意搭理谁。

    李佑鸿垂着眼睛,低落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缓,竟是自己给自己顺好了气。

    他把身子往何挽那边挪了挪,很小声地、很轻柔地叫了一声何挽的闺名。

    “挽挽”

    何挽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他。

    只见李佑鸿尽量收敛了怒色,硬生生扯出一个温善的笑,看着何挽道“方才是是我犯了疯病,与你说了重话,你不要生气了”

    他强装着没把失落和委屈显露出来,小心翼翼地和何挽打着商量,“我这一个月都不去烦你就是了。”

    “你别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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