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褐色纸包的手紧了紧。
    她清澈的双眼中,似乎有暗流涌动。
    慎王府,月满楼。
    何挽已经躺在床榻上歇息了。
    她微微眯着眼睛,能看得到床幔外昏黄的烛光,秀气的手隔着被褥放在自己的小腹处,紧握出凸起的骨节,指节也因为用力而泛了白。
    疼
    像有一只锋利的尖刀在腹中狠狠地搅着,闭上眼睛,脑海中出现得是翻飞的血肉。
    何挽从来不知道月信来时,是这么个磨人的疼法。
    这疼痛来得着实突然。
    她午间时洗了洗头发,用过午膳后极困倦,便直接小憩了一会儿,后来却是被小腹中的疼痛疼醒的。
    府中的嬷嬷来看了看,说是因为她头发湿着,被风吹得着了凉,又值月信期间,故而腹痛不止。
    何挽从来没这样疼过,也不敢轻信,后又派丫鬟请了大夫来。
    大夫给她请脉后,说得与那嬷嬷一般无二。
    何挽蜷缩着身体,两只手都按到了小腹处,实在忍不住呻吟出了声音。
    她自初来月信至今,已将将三年,头一遭疼痛,要将过往的都补回来似的,疼得她的腰身直打颤。
    “嘶热水”
    何挽疼得已经无法大声说话,只好用手敲了敲床榻,将外面守夜的丫鬟唤了进来。
    撩开层层叠叠的床幔,丫鬟俯身走进,只见王妃小脸煞白,额头上浸满了汗珠,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丫鬟吓得跪在了床榻前,带着哭腔问“王妃、 王妃您怎么样了”
    何挽虚弱地抬眸,看了这丫鬟一眼,心道这倒霉孩子,我怎么样了你看不出来吗
    她张了张嘴,道“热水汤婆子”
    闻言,丫鬟忙道“是是奴婢记住了。”
    她又往何挽脸前凑了凑,问“王妃这样难受,叫王爷来陪陪您罢。”
    听了这话,何挽急了,“你叫、叫”
    她话还没说完,跪在床榻边的丫鬟便是一个点头,飞似的往外跑去。
    徒留何挽一人,气得牙痒痒,补全自己方才的话,“你叫、叫他有甚么用”
    慎王府,那个极其偏僻的角落里。
    阿灵手中握着用褐色硬纸包着的药粉,盯着温远洲,半晌不言语。
    夜黑风高,这儿偏僻得连月光都照不进来,饶是离得很近,温远洲也瞧不清楚阿灵的神色。
    他心中疑惑这蠢奴婢怎么还不回话,干笑了声,试探地唤了声,“阿灵姑”
    尚未说完,嘴中便是一阵苦涩。
    那阿灵竟然把拆开的药包直接扔到了他脸上
    温远洲“咳咳咳”
    他狼狈地扶住墙壁,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试图将进了喉咙的药粉给咳出来。
    他咳得昏天暗地,耳边一阵嗡鸣,不过也不耽误听清阿灵的大嗓门。
    她几乎是破口大骂。
    “甚么叫恢复正常我们小姐一直都很正常,用不着吃你的破药”
    “你竟然还敢同我的面说我家小姐被附身了你才被附身,你全家被附身”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阿阿阿阿阿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没脑子,别人说甚么信甚么的蠢货,我们家小姐的清誉才被毁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奴仆王爷,月满楼传话,王妃腹痛不止,想让您去陪着她。
    雀奴哇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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