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不喜此事,顶多有事没事上点折子给太后添堵,等上两年再呼唤幼帝亲政罢了。但凡心里有一丝敬畏,怎会因太后垂帘,就妄图弑君呢

    因此怀王等人的行为,便只显出他们的野心勃勃,洗是洗不白的。

    朝臣皆心知肚明这一点,此时便无人有异议,飞快为怀王案定了性。

    现在就剩量刑和“反王呢”

    朝臣们拿眼去看孙泽反王呢不在殿外吗你没抓来吗

    孙泽“反王事发之时,疑似得人通报,逃出京了”

    “昨夜得知证据,又是连夜秘密抓捕,怎会让反王提前得知消息逃跑还出了京城门没有关闭么”御史大夫质疑道。

    孙泽咳嗽一声,想到宣雾之前告知的消息,此时才觉出不对自己手上是握了个烫手山芋啊,难怪这么出风头的事,姓林的却一声不吭真是心肠歹毒

    他深吸口气,在御使大夫一声大似一声的追问下,吭哧几声,道“已查知,反王是得到他的妾侍提醒提前、提前一日,于昨日上午离京。”

    御使大夫不解“区区一个侍妾,如何能得知林那个林大人在查的消息”

    孙泽闻言脸色又暗淡一层,想抬头看看御座旁太后的脸色,然而脖子还是半点不敢动,在御史大夫追问下,只得呐呐答了“反王妾侍乃是、乃是江阳侯小、小侯爷表妹,与小侯爷、咳,与小侯爷有些私情”

    他磕磕绊绊说着,内心为自己仕途黯淡的未来而痛苦无比“小侯爷在林大人向老侯爷禀告阶段性成果时偷听到此事,向反王侍妾石氏告密,石氏又告知反王”

    “混账”也在殿上站着的江阳侯一声大喝,怒火冲得他一个倒仰,扶着身边的人缓了半天,太医都来了,才缓过气来。

    一缓过气,他心里就又被怒火与悲凉填满“混账那个孽障”

    明知道怀王要自己妹妹、乃至自家全家性命,他居然还向石氏通风报信若不是报信时已经事到临头无可更改,若不是怀王手上并无兵权他这是拿全家的命去讨好石氏啊

    想着已经成亲好几年,却还是冷落发妻,成日在内院与石氏留下的两个丫环厮混,甚至纵容怂恿内院丫环去羞辱正妻的儿子,江阳侯突觉心灰意冷。

    若不是老妻管理内院甚严,早几年长孙恐怕就已经“意外去世”。

    这些年来对儿子的盲目信任与纵容,他做的那些亏心事也大多视而不见,现在,终究是反害自身了。

    “江阳侯年事已高,骤然闻之,心绪不平也是正常,赐座吧。”季舒月等殿内骚乱平静些了,方冷冷道。接着又示意孙泽继续说。

    孙泽不敢再说,只把一叠揣在怀里不知多久的纸掏出来“这就是怀王出逃之事的前因后果。”

    季舒月没有为难孙泽,示意他拿给江阳侯看。

    江阳侯接过翻看几遍,半晌后,抬头看着高踞龙椅与侧坐的女儿和外孙,手抖了半天,终于颓然跪地“臣教子无方念在臣曾为朝廷出过些许薄力的份上,恳请圣上、娘娘留、留季柏轩妻儿”

    他几度哽咽不能言,深吸几口气,才道“一条命吧”

    季舒月轻叹一声,“准。”

    “谢圣上、娘娘宽宥”江阳侯重重叩首,老泪纵横。

    之后朝会便平稳渡过,这一场朝会开到未时末,中间吃了顿饭又回来继续讨论,最后定下怀王案主谋诛九族,余者根据情节轻重,诛三族、族诛、抄家流放等各刑罚。

    至于在逃的怀王,抓回来弄死就好,族诛就不必了。

    等一切尘埃落定,宣布朝会散会后,看着江阳侯苍老蹒跚离开大殿的背影,宣雾沉默不语。

    她本人是无意对江阳侯做什么的。

    时过境迁,对季柏轩当年的事也没有太多报复心理。虽说她也明白,当年要不是季舒月护着,要不是她溜得快,说不定早跟季柏轩你死我活了。

    但毕竟真说起来,她跟季柏轩唯一的摆在明面上的冲突,就是那一次罢了。还是她占了上风。

    因此这回回京,她还真没有想要搞季柏轩的想法的偷偷帮石静娴几个忙让她能继续耍着季柏轩玩,以及在季柏轩他老婆策划和离的时候悄然支持不算。

    哪知就是那随手一落子,居然就让季柏轩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想到刚才不经意间看到的季舒月那意味深长的视线,宣雾

    心情复杂jg

    我真的是好人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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