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段苍面对着姜瑶月和虞容璧,大概是觉得已经说了要事了, 也不在乎再说一些, 便心一横,将事情与他们全部说了出来。
    依着段苍的意思, 孩子才刚一生下来, 他去抱孩子,长公主便冷笑着告诉他, 这孩子不是他的。
    段苍大惊, 却也不疑有他。
    只是他总道与长公主已然将日子过成了这幅样子,长公主看着也不像是想与他继续过下去的,以为很快长公主便会与他和离了。
    段苍心中抑郁苦闷, 却迟迟没有等来虞令琼的和离书。
    然则虞令琼是君, 他是臣, 既尚了公主, 便没有他主动去与公主和离的道理。
    不过事情既摆在眼前,再让他对虎儿如同亲子一般,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便是虎儿口中所言, 父亲从来都不理他, 也不抱他。
    段苍好歹也是宣德侯, 是锦绣堆里养出来的世家子,便是泥人都有几分气性,更何况他。
    虞令琼依旧带着孩子在他面前晃悠,便是不对他冷嘲热讽,那脸色也绝不能算是很好看。
    到了后来, 段苍在虞令琼面前便彻彻底底如同换了一个人,表面上二人一日未和离,便一日要维持着属于公主与驸马的体面,不能很让外面看出来二人关系恶劣。
    私底下二人较劲儿一般比着谁更阴阳怪气,或许长公主毕竟是女人,心总是没男人那么硬,斗到后来竟是她落了下风。
    这便又是虎儿说的,爹走了之后娘就哭。
    不过段苍可不认为这二人之间的斗法是他略胜一筹,他尚且心里日日油煎一般难熬着。
    段苍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姜瑶月和虞容璧却切切实实花了好长的功夫才接受下来。
    而后姜瑶月又想起了一件事,虽阴私之事难以启齿,但终归只能由她来问上一问。
    “那么半年前长公主失的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照先前虞令琼那边的说法,虞令琼是不和段苍同房的,既没有同房,又哪来的孩子
    段苍听后想了片刻,似是为难,而后才艰难开口“殿下近一年来时常酗酒,偶有几次并不不过此事还是去问长公主自己的好,臣并不敢断言。”
    姜瑶月听得瞠目结舌,天下哪有妻子与孩子的事,丈夫却说不敢断言的。
    虽然公主养几个面首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虞令琼她明显没有,这个却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姜瑶月看看虞容璧,她把话问到这里也尽力了,段苍明显已说完他立场上的来龙去脉,接下来只能再去找虞令琼。
    虞容璧本就与姐姐关系疏远,听完段苍所言,想了一会儿之后,却道“此事是皇姐过于荒唐,既是如此,便和离了罢,你们二人也好各生欢喜。”
    姜瑶月闻言皱了皱眉,虽看样子长公主与她的驸马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下去了的,但此事尚且还是有未说清之处,她总觉虞容璧快刀斩乱麻判了和离,似是不妥。
    有些话却不好当着段苍的面说出来,姜瑶月只笑道“今日晚了,有何事也要等明日再做计较。侯爷这一日怕是也折腾得狠了,不如先行出宫回府罢,等休息上一夜,明日再进宫来。”
    如此段苍便又出宫去了。
    姜瑶月看着天色暗下来,便让秦公公传了晚膳。
    虞容璧揉揉额头,手指骨节有些发白,他道“皇后留下来用膳罢。”
    又对秦公公道“秦海,你亲自去跑一趟,让他们做些皇后愿意入口的吃食。”
    姜瑶月在一旁听了赧然一笑,步摇轻轻晃了晃,便听她轻声道“臣妾哪里就那么娇气了。”
    于是这一顿晚膳,姜瑶月自是用得舒心合意极了。
    用罢晚膳,姜瑶月先就道“皇上也不问一问臣妾,为何要先让驸马回去。”
    “皇姐的事,朕也不敢随意为她定夺。”虞容璧叹了口气,“后来细想想再缓上几日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要委屈段苍再忍耐了。”
    大抵都是男人,又遇上虞容璧自小就有意见的虞令琼,虞容璧自然对段苍多了些许同情。
    “臣妾倒是想着,一会儿回去长春宫,或可再仔细问一问长公主。”姜瑶月道,“不瞒皇上说,臣妾觉得此事还有些地方不明白。”
    “她的事,问了也是无用。”虞容璧先是如此道,后来终究还是不忍,便说,“能问出来最好,若问不出来就随她去吧。”
    姜瑶月点点头,见天色已晚,也不欲再耽搁,起身福了福,便要离开。
    虞容璧也起身陪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也不要太费心思,你自己的身子要紧,自昨夜到现在,你该累了。”
    姜瑶月听后不说什么,只冲着虞容璧粲然一笑,就由绿檀扶上凤辇,往长春宫回去了。
    太后依旧陪着虞令琼,姜瑶月回到长春宫的时候本想再让虞令琼静一静,然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往她那里去。
    虞令琼还是姜瑶月下午离开时的样子,太后正劝着她吃饭,她也并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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