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儿脑子一晕,紧紧地揪住了太子的衣领,正心慌意乱之际,却又被狠狠地一推,双脚落了地。
她懵懵地站稳,就见太子猛地站了起来,胳膊还揽着她的细腰“去加件衣裳”
沐儿如释重负,逃也似地跑进了内室,静了静心,才敢叫流采过来帮忙。
流采捧了她唯一的那件披风来,盯着她脸蛋看了好几眼。
沐儿不禁有些心虚,忙走到镜台前,见自己脸色绯红,唇上胭脂褪了一半,忙拿了胭脂要补。
流采在一边讶然道“我说哪里有点不对,原来是姑娘的唇脂都脱了。还说是宫里的好东西,我瞧也不比咱们在家淘的牢靠呢”
沐儿脸红心跳手一滑,胭脂抹到了脸颊上。
收拾半天,沐儿还想赖在室内不出来,就有小太监在外催问“夫人可是准备好了”
沐儿只得又往脸上扑了些粉,好让小脸看上去不那么红扑扑。
流采又在一旁奇怪地说“姑娘,要不要叫他们把地龙烧小点儿”
沐儿。
带着流采出了内室,一抬眼,就看见太子斜倚在案桌前,指尖捏着一朵绢花如云似雾,珠光闪动。正是她辛辛苦苦做得,准备献给皇后娘娘的那朵花儿
她目光忙往桌案上看去,就见那黑漆嵌蚌盒子盖子大敞,正在太子肘边。
她心中暗暗叫苦,之前一阵忙乱,早忘了这东西就搁在桌上。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果然,就听太子冷声冷气地问道“这花儿哪来的”
沐儿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把花儿给毁了“妾闲来无事,自己做的”
太子沉默着,神情有些幽深叵测。
沐儿又看那花儿,真想伸手去夺过来。
“你懒成那样,还会做这么精巧的东西”
沐儿。
“殿下不信,可去问问衣工局的人,这点儿绢布,可是流采用了妾半个月的份例点心换来的”
这样的绢布,少之又少,便是做衣裳剩下的边边角角,抢的人也有的是。
“唔过来”
沐儿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黑眼眸溜了溜,见除了流采,屋里还站了不少太监宫女,这才稍稍放了心,凑近一些。
太子的手一抬,左手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身前,右手拿着花儿就往她的发髻上簪“叫孤瞧瞧,戴上好不好看”
沐儿慌得一偏头,柔软的小手本能地往太子胸前一推。她要戴过了,还怎么送给皇后娘娘
“这是要送人的”
太子低头,默默看着抵着自己胸前的那只白皙的小手掌。
沐儿吓得一抖,立刻缩了手。
“谁”
沐儿知道,不说实话终是不行。
听得说是送给皇后娘娘的,太子指尖捻着那朵花的花梗,转了两圈,一抬手,还是把花儿插在了她头上“母后年纪大了,用不上。”
沐儿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她进宫来,最花心血的一件事,就这么被他给搅和了
太子似乎没瞧见一样,指尖触到她的下颌,偏着头,右嘴角勾起,“还不错看”
沐儿她想哭给他看
到底没胆把那花儿揪下来。只得裹紧了披风,跟着太子出了殿门。
见他往后院去,沐儿真想冲上去踢他两脚。这大风的天气,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做什么还要到后院去散步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他的身影后,就盼着他能替她挡一点儿风。
谁知大风吹起太子的蟒缎红狐披风,“扑扑”作响,好几回还差点儿扇她脸上。
她只得后退半步,紧紧攥住披风领子,小口喘着白气,一张小脸红得像红水萝卜。
正挣扎着,太子突然停住了脚。
“风儿有点儿大”
沐儿心中一喜,暗暗叫道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
却见太子一转身,右臂抬起,敞开了自己的披风“过来”
沐儿惊得左张右望,太子这是在叫她钻到他的披风里去
看着那又厚又暖的刻丝红狐披风,沐儿一咬牙,冲了进去。
太子抬头,右嘴角一勾“替孤攥紧了,别叫大风再吹开”
沐儿将半张小脸探出披风外,从这里看上去,太子下颌坚硬的线条更凌厉了。不过,真暖和呀。
她难得乖巧地点点头“妾攥紧了。”
下一瞬,她就觉细腰一紧,一条坚硬的胳膊缠上来,灼热的手掌捂住了她的腰侧。
沐儿脸上发热这叫她还怎么走路呀
可是走了几步,她发现,这样被太子半提着腰走,还真是又暖又省力。
可没走多远,沐儿就感觉,身后的气息越来越炽热。她心跳如雷,面孔越来越烫。
她只盼着赶紧逛完回去,这可真比在屋子里胡天胡地还羞人。
好在,他们并没走多久,便到了捶丸场。
这捶丸场也就只有两三长宽窄,地势略有起伏,四边搭了简易的围栏,中间东一个西一个地挖了些小坑。
两人站在场边,沐儿就裹在太子身前的披风里。她眼神灵活地紧张扫了一遍场地,就怕这捶丸场有什么不妥之处,又叫身后这人抓住她的小辫子。
“可惜今儿风大”
听到太子在她头顶上说一了句,她心头一松。看来这一关是过了。若是风不大,太子怕不是有兴趣也打上两局。可见老天都不帮他。
她正乐着,谁知太子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
“回头叫人平了。”
沐儿浑身一颤,气得跺脚,却忘了自己跟太子紧靠着,一脚下去,踩着个硬棒棒凸起,一歪,滑了下去。
她一慌,就觉腰上被勒紧一提“放肆”
沐儿她踩着太子的脚了么
她扭了扭身体,低声哀求道“殿下,这捶丸场又没碍谁的事就留给妾吧”
片刻,她感觉太子低了头,唇凑到了她耳边,哈出的热气暖着她的耳垂,声音只得他们两人听见
“嗯那就看你今儿晚上,是不是乖乖地听孤的教导”
沐儿脸顿时红得赛过那软软的狐狸毛,又委屈得红了眼眶。
第二天,风倒是停了。可沐儿早上起来就懒懒地。
流采领着一帮宫女太监替她梳洗,突然惊呼一声“姑娘,不好了,你的脖子怎么了”
沐儿呆呆地摸了摸,也没觉得痛。
正茫然,瞥见旁边的宫女太监俱忍笑低头,她蓦然明白过来,脸“腾”地红了一大片。
流采还认真地凑到她脖子下“难道是被老大的虫子咬了紫了好一片可这宫里也没虫子呀”
“噗”居然有人笑出了声。
沐儿羞怒回头,却见众人全低着头,也看不出是谁在笑。
她气得一指头戳在流采脑袋上“大约是吃多了过敏再乱嚷,就把你嘴儿给堵了”
流采揉着额头,睁着大眼,仿佛还在质疑吃多了会过敏
吃过早饭,沐儿又半闭着眼儿,歪在软榻上发呆,全福就进来了。
“夫人,营造司的人来勘察捶丸场了”
沐儿“蹭”地坐起来,脸儿瞬间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无语中”,灌溉营养液。
宫分,是宫中份例的正式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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