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扬言眉头一挑“千面鲛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
铁扳指有些嫌弃道“阴险狡诈,经常做一些两面三刀的事儿,挑拨离间,害得不少人分道扬镳,反目成仇,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惹人嫌。后来二郎神收了,没想到二郎神没将其抹杀个干净,还把这玩意儿养在了灌口厂。”
沈扬言半眯着眼睛说“这样啊,那还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干些什么呢”
“沈扬言”他话音刚落,洞口竟是冲进来一人,满身血污,眉目间带着愤恨的目光,跟沈扬言杀了他爹妈似的,他咬牙切齿道,“会干些什么,会干些什么你不知道吗”
沈扬言“”
他刚把身上的水给拧了,莫名其妙的站起来,朝那满身血污的人看着。
沉默许久,拧眉疑问“黑哥”
这人不应该跟两个胖子在石缝的另一边吗现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扬言条件反射的看向铁扳指问“你不是说这个地方,只有我进得来吗”
铁扳指也有点懵,他磕磕巴巴道“这、这不可能啊”
“别装了”黑皮小哥没有之前对沈扬言的友善,这么点时间竟然让他和善的目光转换成了浓郁的恨意,“之前我们就不该信你什么千面鲛,什么二郎的眼,什么鸡笼警告,这都是你搞的鬼”
沈扬言沉默不语,看着有一个人畏畏缩缩的从外头走进来,缩在黑皮小哥身边,一言不发。
是陈定。
这人不应该跟余哥在一起的吗
看黑皮小哥这个架势,难道余哥死了
没等沈扬言想个清明,黑皮小哥便是摁着陈定的肩膀说“你讲讲讲你亲眼所见的事儿”
陈定声音发颤,整个人也在发抖,不敢看沈扬言一眼,小声说“是、是他,他他,我们穿过石缝以后,就有地动了,他非要往这边过来,结果走一段特别暗的路时候,他他不见了,余哥,余哥就很急,到处找,结果他他他冷不丁出现,就用那个,那个红色的矿石,杀了余哥,余哥就、就被烧成灰了”
红色矿种,在经过实验以后,他们都清楚红色的矿种是火元素,可以将人烧成灰烬。
沈扬言知道自己是被陷害了,还是千面鲛陷害的。
可他不明白千面鲛为什么总喜欢扮成他的样子。
沈扬言欲要否认,黑皮小哥便是一声冷笑“你也别说什么千面鲛了,在石缝的那一边,你说我们都是累赘,都是愚蠢的废物,害得鸡笼再一次缩小,当着我的面杀了他们两个千面鲛一次两次用你的样子是偶然,那第三次呢那是必然”
“稍等。”沈扬言抬手打断,“第一次的时候,你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看着,我和那千面鲛同时出现,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黑皮小哥嗤笑,没有半分信任感,而那畏畏缩缩的陈定更快,他指着沈扬言大叫“你别狡辩你们就是一伙的杀了你,只要杀了你,我们就能够给其他人报仇,还能够出去了”
说完又掰扯着黑皮小哥,催促道“黑哥,黑哥快动手啊你快动手”
沈扬言看到黑皮小哥满目怒气,周身环绕快要成实质的杀意,他本能的后退了两步,想着要是黑皮小哥真要不由分说的杀他,他得一头栽进水里躲开。
旁边的铁扳指见了,有些迟疑道“他、他怎么身上有、有怨气了”
沈扬言“什么”
没等铁扳指说出个所以然来,黑皮小哥的手便是被浓厚的黑气包裹。
黑皮小哥说“灵乾,速来。”
黑气慢慢拉长,凝结成一柄三叉戟。
黑皮小哥举着被黑气环绕的三叉乾,直接朝沈扬言劈了过去,一道惊天骇地的巨大黑刃随着三叉乾虚空一砍,直指岸边沈扬言。
沈扬言当机立断往湖水里跳,而铁扳指高喊一声“囚龙”
巨石上盘绕着的水龙嘶吼着冲了过来,然黑气弥漫的黑刃还没碰到它,它就嗷呜的一声垮成一滩水,落入湖中,把沈扬言淋成了落汤鸡。
被淋懵了的沈扬言愣了几秒,就这几秒的时间,黑刃悬在头顶,不须三秒就能将沈扬言劈成两半。
千钧一发,急切的银色长枪骤然变得通红,灼热的火光以它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震荡开来,只听轰隆一声,石壁上所有的矿种炸裂,整个洞穴摇摇欲坠,落石砸下,进行无差别攻击。
岸上,黑皮小哥捞起陈定藏于凹陷山壁间,以三叉乾弥漫出来的浓郁黑气,立起一片安全之地。
沈扬言眼尖,在黑气笼罩那二人前,似乎有一道红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