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顾辞年说完那句大言不惭的话就压着倪布恬开始做厚脸皮的事。
    他像只霸道又贪心的猫, 腻着倪布恬的姿态像是护着自己的小鱼干, 舍不得一口吞下,搂着抱着珍重又珍惜地亲。
    从额头,到眼睛,再到下巴, 辗转过一圈,轻柔又贪恋地落在她的嘴唇上。
    倪布恬被他亲得微微喘粗气, 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手在她背上不住游走, 她浑身紧绷着把他推开。
    顾辞年眼帘半阖, 深邃的眸子里流泄出比灯盏更亮的光,糅着不加掩饰的欲念。
    倪布恬唇上布满水色,显得诱人,像盛夏里冷水沁过的红樱桃。
    他发烫的胸膛里, 那颗心不由自主地开始叫嚣。
    在他眸色更深之前,倪布恬一矮身,几乎有些狼狈地逃走。
    她不敢放任他再待下去,下了逐客令。
    顾辞年身上笼着昏黄氤氲的灯光,束手立在门后。
    听了她的话,他反手一拧门锁上的金属疙瘩, “咔嚓”一声将门反锁上了。
    倪布恬“”
    看着他不急不缓地朝房间里走来,倪布恬不敢轻易往床尾坐,怕给了他什么会错意的邀请。一退一进之间,她稀里糊涂地,又被顾辞年逼到窗边。
    顾辞年轻轻慢慢地低下头, 侧脸线条融在虚虚渺渺的夜色里,是一场不动声色的邀请。
    倪布恬手指触到冰凉的玻璃,突然想到窗帘没拉,忙心慌意乱地转身拉严。
    耳后男人一声轻笑“甜甜,原来你这么不想让我走啊。”
    他温热的气息搅得她耳后那块皮肤微微发痒,细微电流顺着发痒的皮肤无声滚过一波。倪布恬抬眼看他“我困了,我要睡了,你快回去吧。”
    顾辞年压着嗓子低低地笑,音色沉哑慵懒,一下一下剐磨着她的耳廓,“都放我进门了,不考虑偷个情”
    倪布恬双颊瞬间泛红“顾辞年,你怎么”
    “嗯我怎么”顾辞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倪布恬忍了忍,改了措辞,轻声说“你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嗯。”顾辞年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温柔又小心的,不掺杂任何强烈的欲念和占有,“比你想象中,更加喜欢你。”
    “晚安。”
    他不再逗她,站直了身子,打算离开。
    倪布恬缓缓松了口气,又不自觉地,去看他的背影。
    “等等。”
    她鬼使神差地叫住了他。
    顾辞年身形一滞,慢慢转过身来。
    倪布恬拿了手机走到光线最好的位置,语气略微有些不自然“拍张合影再走。”
    顾辞年抬手摸了摸鼻尖,笑了出来。
    “我今晚心情不错。”他直接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抬手将人揽进怀里,“允许你偷亲我。”
    小可敏锐地发现她家老板这几天似乎心情很不错。
    虽然她表面上看上去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或异常的举动,但小可跟了她这几年,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似有若无地勾了小可好几天,终于在某个晚上火花一现地闪现出了答案。
    她家老板好像一夜之间变得更从容更有底气了,她以前对所有人都是客气礼貌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尤其是对待顾辞年,从来都是客气有佳,两人站在一起画面不管有多养眼,却都好像总是笼着一层说不清的淡淡的疏离,而现在,这种疏离竟然悄然淡化了。
    直接表现是,她家老板竟然敢怼影帝了。
    不是那种箭弩拔张的意见不合,而是自然而然地会蹦出那么一两句,就像是人在对待自己亲近的亲朋时的那种不伪装不设防。
    而向来疏冷寡淡的影帝偶尔也会因她的话似有若无地笑一下,笑容来去匆匆,却让她这个心怀不轨的旁观者读出那么一点宠溺的意味来。
    小可被自己这个发现激得两眼发光,那颗因c疑似 be而渐渐冷却下来的心,再度蠢蠢欲动地燃烧起来。
    她在心里和自己打赌,追猫那夜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难不成真的是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小可连连否定,她家老板可是个正经人,才不会做出这么没溜奔放的事。
    她家影帝哥哥也绝对不会是这种人
    不过,如果和顾辞年在夜黑风高的野外这样那样是什么样的感觉
    哎呀哎呀,不许再想了
    小可自动自发地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直摇到眼冒金星耳根红透。
    然后她一抬头,恰巧看见众人低头看剧本的间隙里,倪布恬突然偏头,对顾辞年笑了下,顾辞年回看过来,向来疏淡的眉眼间蕴着前所未见的温柔。
    小可一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一边思绪纷杂地打开了微博,用小号登录上那被她忍痛遗弃了许多天的“年年有甜”超话,发了一堆胡言乱语的傻话。
    归根结底就一个意思她粉的c天下第一甜
    隔日一早,小可就发现自己这条帖子被主持人点了个五角星,选为了精华帖子。
    与此同时,又一条消息冒出来向来和她互相看不过眼的网友“倪布恬初恋男友”给她点了个赞
    转眼间阳历2月过了大半,新年也踩着冬天的尾巴一天天走近。
    从进组伊始就让倪布恬心惊胆战紧张不安的那场床戏就被安排在小年夜这晚。
    倪布恬提前两天就开始在脑海中演练,给自己做心理暗示,然而到了拍摄那天还是不顺利。
    这场床戏也是一场情感爆发戏。在剧情中,彼时清荷已经与宁王在山林里隐居了半年有余,她为宁王挡剑险些丧命,宁王日夜守护在床头悉心照料,等到她痊愈,两人就以天为媒以地为妁擅自结为夫妻。
    而这场活色生香的床戏,就发生在半年之后,宁王收到王都传来的秘密信件,满面戾气以酒买醉时的夜晚。
    按照剧本安排,两人之间是全无温存前戏的,宁王醉酒,慵懒消沉走进房内,将欲上前照拂的清荷单手抱起扔到床上,而后欺身上前,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
    而后,两人滚做一处。
    当晚的拍摄清场,林以平依旧没让两人试戏,从房门口到床边走了一遍,给两人讲了大致互动和需要注意的点,就喊了开拍。
    倪布恬轻轻吸气,进入状态,走到镜头下。
    镜头里,清荷穿着纯白素净的长裙,如瀑黑发用木簪松散地挽起,妆容清雅,自有一段气韵在。
    听到房门外动静,她神色微动,疾步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同样一身白衣的宁王就这样撞了进来。
    他人已微醺,长发散了一半耷散在肩头,浅醉的黑眸中明目张胆地抻着慵懒的风流。
    他半是松懈地歪在清荷身上,下巴在她颈间轻蹭,鼻端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味,鼻尖贴着她修长细白的脖颈,一厘一厘轻蹭着向上,感受着她的脉搏,似有若无地停留在她耳后。
    清荷眼睫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下一秒,宁王唇畔微勾,半张嘴唇,雪白的牙齿咬住了她的耳垂。
    眸色深黯,呼吸声加重,不加掩饰地滚入耳膜,他扬手将酒壶一甩,单手将清荷抱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映在豆黄的光晕里,在她腰侧似有若无地轻搓着。
    “清荷,清荷”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将她扔在纱幔轻扬的床上。
    镜头推近,四目相对,无声燃起欲火。
    宁王眼眸漆黑似井,眼尾泛着红,他几乎有些暴烈地抬手,撕开了她素白的领口。
    安静的空气中,有布料撕裂的声音磨搓过耳膜。
    宁王手指向下,捏住了清荷的裙摆。
    倪布恬忽然浑身僵硬,血液在一瞬间凝结不动,下一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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