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鹏肖景他们, 红着脸在大厅里。

    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梁鹏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 连连捶打自己的后脑勺。

    他都说了些什么呀

    肖景咳嗽一声。

    “深哥他们挺亲密的哦”

    岂止是亲密呀简直是

    “没想到深哥,看起来那么冷清, 下起手来倒是挺狠”

    少年们说的犹犹豫豫,想讨论就觉得不该讨论,可憋不住得心痒痒。

    “郁长洱那小身板, 受得住深哥吗”

    “靠,闭嘴, 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范围。”

    “说说嘛深哥在里面听不见”

    “指不定这会儿又”

    “你说昨天晚上是第一次还是”

    “我们是不是该改口了”

    “改什么口”

    梁鹏不自觉地提高声音。

    “改口叫嫂子啊”

    他立刻做贼心虚一般捂住嘴巴,看看霍深见的房门。

    房门依旧很安静。

    “郁长洱都已经咱们还一口一个大名直呼吗

    多不礼貌啊。

    深哥的夫人,那不就是嫂子吗”

    大家一听,“诶, 梁鹏你小子, 说的有道理啊。

    深哥的女朋友,啊不,未婚妻, 咱们应该叫嫂子。

    叫郁长洱像什么话。”

    这回连肖景都点点头。

    虽然蓝齐听见了会很刺耳,但确实应该改口了。

    而且蓝齐也应该接受这件事情了。

    深哥已经名草有主了。

    房间里, “小主子”郁长洱委屈巴巴又害怕地小手抓着床单, 仰头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你干嘛”

    就连她的手腕上也是青紫斑斑。

    真是哪里都没放过

    少年们想说又不敢说的担忧,的确是有几分道理的。

    越是外表看着禁欲系的人, 一旦打开, 最让人吃不消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 霍深见身上介于男人和少年的气质, 已经开始越来越明白明显地往男人的方向偏移了。

    郁长洱这点小力气还想抵抗霍深见。

    原本她力气就小,更别说现在手抖得软得酥麻。

    她抓着被单的手很快就被环抱着她的男人温柔却强势得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掰开了。

    她汗涔涔的可怜小手被男人团着捏到手里,送到他清冷嫣红的唇边亲了一下。

    “别闹。”

    霍深见的声音也同样啊嘶哑。

    却和郁长洱那种喊破了的嗓子不一样。

    好像越来越惑人了。

    到底谁在闹啊郁小色鬼经过昨天的事情,已经吓破胆了。

    色字头上果然悬着一明晃晃的大刀呀。

    跟她想的一点不一样啊

    怎么就,怎么就收不住越演愈烈了呢

    她这个礼物是一次性的。

    可是听着霍深见的语气,她还得一直送礼送下去呢

    那她不是要被拆掉了吗

    郁长洱抓不住床单,就想抓着被子。

    小姑娘哭唧唧的表情看着就可怜,急得妩媚的眼角沁出一滴眼泪来。

    尤其是配合她全身的惨状。

    男人已经极度顾及她,力气放得很小,但小姑娘就是不让抱。

    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霍深见的大掌捏着她的双臂时,她就不自觉地颤抖。

    给碰到的手臂的地方仿佛过电流一样。

    只是接触到的温度,就让郁长洱脑中开始不自觉地放电影。

    昨天晚上的事情,视听嗅感被调动到极致。全方位海陆空配合记录。

    他的声音,他的呼吸,甚至他的力度,她都记得。

    轻轻的接触就能勾起郁长洱身体里的火苗。

    她眼睛半开半盒,脑袋混混沌沌地一直从黑夜见到了日出,才被允许睡觉。

    在那之前,她每次想睡觉,都听见,“乖,别睡,看着我”

    才过去区区几个小时的时间,身体的记忆什么都在。

    小娇气包委屈就要掉都金豆豆,更别说被疼爱过度了。

    眼泪都被男人温柔地吻掉了。

    “小耳朵哭得真漂亮。

    梨花带雨。”

    某位语文很好,正拥着她的男人屈起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

    妈呀,不敢哭了。

    再委屈也要忍住。

    郁长洱努力地倒吸一口气。

    霍深见看着郁长洱明明很想哭,但却撇着嘴死死忍住看着他的可怜小模样,喉咙一紧。

    眼睛里仿佛在说“你要干嘛,你再欺负我,我就只能哭给你看了。”

    算了,不能吓着她。

    “别怕好不好”

    “我只是想给你捏捏肩膀。”

    郁长洱看见霍深见额头滚落了一颗剔透的汗珠,掉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凉爽的早晨,他却那么热

    郁长洱再不通人事,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也稍稍懂了一些。

    在他怀里也不敢挣扎,一动不敢动。

    就怕挑起他的

    霍深见忍得也辛苦。

    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触碰就

    “小耳朵别动,也别怕。

    深深见哥哥给你捏捏肩膀,很快的。”

    霍深见是标准的披着羊皮的狼。

    而郁长洱就是自以为是狼的羊。

    狼为了让羊放松警惕,百年难得一见地自称深见哥哥了。

    霍深见说了只是捏捏肩膀,那就只是捏捏肩膀。

    最多就是再替她松乏一下手臂。

    霍深见的手法不错,郁长洱被按摩得很舒服。

    不自觉地倒在他怀里。

    霍深见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梁鹏他们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

    “人怎么还不出来”

    “别吵,深哥和嫂子新婚燕尔的,我们做兄弟的等等怎么了。”

    房间里,霍深见站在镜子前穿衬衫。

    衬衫已经重新送过来了的新的。

    昨天的那件虽然也干净,但被郁长洱给咬坏了扣子。

    郁长洱坐在被子里看着霍深见穿衣服。

    打了个哈欠。

    小手揉着眼睛。

    好困哦

    餍足的男人举止优雅得仿佛一只名贵的大猫,趴在林子深处,震慑着百兽。

    霍深见无疑是极为好看的。

    从前是清冽美好的美少年,如初晨的朝露。

    沁人心脾。

    而现在,却仿佛是开盖的红酒,将从清澈,经过时间的洗礼后,变成浓郁。

    终有一天,会有成熟男人的酒香四溢。

    霍深见指尖扣着扣子,看着大大的床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

    头发披在身上。

    软乎乎得像个招人啃一口的小白馒头。

    霍深见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

    男人的扣子扣到一半,迈着笔直的西装裤大长腿走到床边,弯腰凑到小姑娘的脸上。

    亲了一下。

    郁长洱没睡醒,被突然亲了一下直接仰面倒在了床上,像个一推就倒的软趴趴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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