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黑暗。

    「君が为め尽くす心 は水の泡消えにし後は澄みわたる空」

    「为君主奉献之心,化为水中泡影消失后,才变得清澈。」

    “滚。”

    他低低地咒骂,被暗堕气息侵入的大脑尖啸着叫嚣着些无聊东西,他强行撑起身子,却又在下一秒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该死。

    今日出阵时被暗堕朔行军划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身为时政前调查员的他平日是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的,但那个朔行军实在有些特殊。

    他缓慢地抚上自己的脖颈,粗粝的手指触到随意裹着的绷带,在那下面,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疤扭曲地横着。

    他们都是「肥前忠广」。

    破破烂烂,完全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只剩下最根本的斩杀欲望,若不是那肮脏的绷带与依稀的衣着,他或许都辨认不出那是与他同样的存在。

    不管是什么样的刀,暗堕之后都会变成那样乱七八糟的凄惨模样。

    他突然想要放声大笑,但这座屋子实在空旷得吓人,不管怎样微弱的响声都一清二楚。

    笑得像鬼一样。

    “不是我想斩人”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的眼神。

    暗粉的双眼没有任何光彩能够透入,冰冷得像是无机质的金属,嘴唇之上的鲜红色像是凝固的低劣血液。

    「丢到后面的房子里去自生自灭。」

    “并不是我想斩人啊”

    「暗堕的话就刀解掉,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长谷部。」

    钳制着他的男人低低地应声,力量恐怖得无法反抗,再然后,他被强行丢在了这间屋子里。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血腥味,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榻榻米,即使表皮破裂,鲜血淋漓也不在乎,伤口绽开的疼痛稍稍唤起了他的神志。

    “可是谁都不会相信”

    房门被人拉开的声响。

    他以为是幻觉。

    有人碰了碰他的脸,轻轻握住了他染血的手指。

    柔软的手指,温暖的手掌,他透过沉重的眼帘望见了樱粉色的璀璨发丝。

    有光越过打开的房门照在他的脸上,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庞。

    和那个女人相同的粉色长发,光影交叠,她眼瞳中剔透的的粉色在光芒的照耀下像是玻璃眼球,粉色的睫毛在光下微微颤着,几乎要被阳光染成金色。

    他认得她。

    这座本丸的少主,被所有的付丧神捧在手心的孩子。

    “多么可怜啊。”

    尚且幼小的女孩低垂着眉眼,像是同感着他的苦涩,慈悲且怜悯地流着泪,如同大慈大悲的降世佛陀。

    有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上,他的眼睫猛地颤了颤,恶念与欲念却在此时无限地扩大,纠缠着他的心脏。

    杀了她。

    如果杀了她那个女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那双眼睛若是真正的玻璃珠子,绝对会碎成凄惨的碎渣。

    只要想到这一点,他的血液几乎要喜悦地停止流转。

    他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脖颈上,可就在这一刻,樱发的女孩突然轻轻地抱住了她,胸腔之中的轻颤突突地震动着,那是与他这量产的心脏不同的脉搏。

    是真正生命的颜色。

    他像是触电般地松开了手。

    “让你这样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绝对,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的眼泪带着体温,一滴滴地滴落在他的脖颈上,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慌。

    为何

    除了斩杀敌人意外,他明明没有任何的存在价值。

    耳边嗡嗡地响,他的手指颤抖起来,轻轻攥住一缕女孩的长发,过了许久,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划过脸庞。

    既向往,又恐惧。

    “我啊是”

    他可悲的前主,正是死于这可笑的忠诚。

    “是你的刀。”

    无论真诚或是虚假。

    如果能够相信的话。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他越过女孩单薄的肩膀,看到了比任何以往都澄澈的晴空。

    “沙耶”

    锖兔踹开障子门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仰躺在粉发少女腿上的男人。

    少女的衣衫没有丝毫凌乱,只是衣服上零星地溅上了些许鲜血,锖兔的大脑混乱地在面前的景象与刚才在门口听到的话语之中转了转,眸光有些呆滞。

    “锖兔”

    沙耶略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手中拨拉着手入工具的动作停了下来,与此同时,躺在她怀中的男人也在此刻睁开了眼睛,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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