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奄奄一息, 无力的冲着苏二颜哀叫, 车夫不屑一顾地冷笑, 走到苏二颜的面前蹲下“小美人,醒过来吧, 我可不想奸尸。”
    苏二颜缓缓睁开眼睛, 做出一脸傻相,对那车夫甜甜一笑“刘叔, 怎么,我们现在赶路吗”
    “哈哈哈哈,赶什么路。”车夫狞笑着站了起来, 敞开外衣, 开始大大咧咧地解自己的腰带“你叔路上累了,明天跑不动, 你把我好好伺候舒服了,我再带你去京城找你娘,不然的话, 我今晚就把你弄死。”
    苏二颜坐着不动, 静静的打量车夫, 那车夫胜券在握, 脱掉自己破烂的灰色粗布外衣,露出来了满胸膛的黑毛,苏二颜目光闪动,痴痴笑著“刘叔好身材。”
    车夫见她视线如此胆大,半点都不像未经人事的处子, 心中微微有些惋惜,再看她雪嫣如花的美丽容颜,那惋惜便成功转化为了色、欲,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舌头“原来不是第一次,那也好,省得折腾。”
    却不知苏二颜袖中握住匕首的手在颤抖,这一夜注定充满血腥,苏二颜装作不懂的冲他伸出了手“刘叔,我腿酸了,你扶我起来吧。”
    车夫意乱情迷,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一把把她搂入了怀中“起来干吗反正要躺下,我说你额啊啊啊”
    惨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山林中,削铁如泥的匕首直袭胸膛,从他体内拔、出来时,苏二颜立刻跳了起来,依然免不了被鲜血溅了一身,那车夫大怒,低头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张牙舞爪就往苏二颜身上扑去,苏二颜躲的快,握着凶器往马车外跑了。
    那车夫胜在强壮,虽被那小刀伤到要害,仍穷追不舍地跟在苏二颜的身后反击,无奈二人体力差距较大,苏二颜没跑两步,便气喘吁吁,在黑夜中只能慌不择路,盲目的往林中乱奔。
    再说那车夫被刺到心脏部位,盛怒之中,仅凭着最后的体力去追赶苏二颜,苏二颜力气不如他,阅历不如他,却比他聪明,引他一路狂奔,没跑一会,车夫全身无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在了泥土地中。
    苏二颜远远看着,并不靠近,她没有把握那车夫是否真的无法反抗,再等了半个时辰,才擦着脸上早已吹干的汗水,慢慢地,一步一步往那男人身边靠拢。
    车夫没有断气,两只脚并拢在一起微微的抽搐,他的白眼珠翻了出来,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苏二颜面带迟疑,缓缓地从他身上迈过,表情十分恍惚。
    大黄狗还在马车里,它的神情跟那车夫相似,苏二颜双手抖个不停,把它慢慢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哽咽道“让你不要跟着我,你非要任性,大黄,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苏二颜心中忧伤,一边亲吻着大黄狗的额头,一边哭的不能自已,她脸上的两行清泪顺流而下,源源不断,那凄惨伤心的模样可怜兮兮,实在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大黄,不要离开我,我讨厌这样,讨厌谁对我好,谁就会离开,大黄,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山风吹的萧索,无人路过此地给她伸出援手,苏二颜的悲伤没有延续几久,大黄狗还活着,只是呼吸微弱,苏二颜抱着它到外面,拿匕首割断了马车后面的轿子,这车不要了,马却是可以利用,捡起那车夫装行李的包袱,苏二颜搜寻了半天,把那车夫留下的干粮与碎银子藏在了腰间,她一身是血,要想带大黄狗去求医,必须得把身上的衣裳换了。
    女装,还是算了吧,今日一切皆因她的容貌引起,苏二颜换上车夫的干净衣裳,那肥大的袖口甚至可以藏下一把斧头,她扎起头发,把大黄狗绑在棕色的骏马身上,牵着它俩往前面探路。
    握住一支火把,希望可以驱散黑暗中的危险,路过那车夫的身旁,苏二颜停顿了数时,低头看着那上身赤、裸的男人,心中的不安与矛盾在见到大黄狗的惨状时已然消失不见,她呵呵笑道,带着仇恨“你不信我,我也没信过你,今日一切,是你自找,你是我杀的第一个人,我不怕你做鬼找我报仇,我苏二颜顶天立地,敢作敢当,谁敢欺我一尺,我必还他一丈,哼。”
    车夫双目瞪的椭圆,呼之欲出,胸前那个穿透的血窟窿早已流尽了血,伤口处深不可测,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苏二颜回头摸了一下大黄狗的脑袋,神情瞬间又恢复到了以往的乖巧可爱,颤抖着声音说“大黄,你看,我帮你报仇了。”
    人不如狗,苏二颜从不被条条例例所束缚,她在村里装疯卖傻这么多年,人情冷暖见了不少,又饱读诗书,个性傲气,她跟苏师年相处那么久,小性子早被她惯了出来,一旦认定自己没有做错,胆怯与不安也就随之不见了,她默默消化了一下刚刚杀了人这个事实,也没有特别的难受,只是心里面某个地方堵塞住了,有些呼吸困难,隐隐约约叹息道“大黄,我们走吧。”
    可这树林到处都是参天大树与麻麻密密的蜘蛛网,哪里才是正确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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