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戚衡阳沉冷的眸色，硬是挤进了被窝里。
耳边，戚衡阳倏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天夜里你醒着对么”
在他们被辽族余孽俘虏的日子，那一天，当他选择离开那间牢狱，留下粗糙的替身，也许只是一瞬间的直觉，他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戚笙并没有睡着。
在那么简陋陌生的环境里，哪怕是个孩子，也不可能安睡。
可他把他丢下了。
那个孤零零的、依赖着他的孩子
那天夜里
戚笙有一瞬间茫然，同时也真真切切地表现在了脸上。
这些年，他和戚衡阳一起待过的夜晚还真不少，赏星看月，闲聊宴饮，有时戚衡阳兴致上来还会抚琴，然后戚笙往往会在悠长的琴声里一秒入睡，真实演绎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但戚笙回想这些时光，真不觉得自己有哪天装睡过。
在无声的对视中，戚衡阳先移开了目光，垂下眼睛“罢了。忘了也好。”
他摩挲着戚笙手背上的一道淡色疤痕，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声音微凉，却很柔和“你实在不喜欢呆在宫里，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有哥哥护着你，这天下间，没有哪里是你去不得的。”
戚衡阳这么快就转了口，改变了想法，实在叫戚笙意想不到。
戚笙怔了怔，试探道“那我可以和赵表哥一起去沧州吗”
沧州如今正在和夏族交战，比起形势复杂的叛军来说，是京都男儿投笔从戎的第一选择。戚笙的表哥赵翼就已经打算随军出征，在沧州战场上建功立业。
戚笙给赵容选的地方也在沧州。用得好的话，也许能够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他正想着，就听戚衡阳不假思索地说“不行。”
戚笙“”
少年抽了抽嘴角，一扭头沉入了梦乡之中。
秒睡。
耳边突然没有了声音，戚衡阳突然想叹气，心里有一点无可奈何。
他思索再三，哪怕自己在沧州已经有了布置，但把心爱的弟弟放去黄沙漫天的沧州吃苦呵。
但是不答应，弟弟又要闹脾气了
养弟弟可真难啊。
身边的人突然动了动，戚衡阳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心爱的弟弟竟然已经睡着了。像是睡梦中感觉到寒意，于是少年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紧了还犹觉不足，下意识地朝被子里唯一的热源贴去，依偎在戚衡阳身边。
做完这一切，少年终于满意地安静下来，眉眼舒展，神情安谧。
“”
戚衡阳抿了抿唇角，心里那份无可奈何里，突然又多了一分说不出的温柔。
耳边，戚衡阳倏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天夜里你醒着对么”
在他们被辽族余孽俘虏的日子，那一天，当他选择离开那间牢狱，留下粗糙的替身，也许只是一瞬间的直觉，他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戚笙并没有睡着。
在那么简陋陌生的环境里，哪怕是个孩子，也不可能安睡。
可他把他丢下了。
那个孤零零的、依赖着他的孩子
那天夜里
戚笙有一瞬间茫然，同时也真真切切地表现在了脸上。
这些年，他和戚衡阳一起待过的夜晚还真不少，赏星看月，闲聊宴饮，有时戚衡阳兴致上来还会抚琴，然后戚笙往往会在悠长的琴声里一秒入睡，真实演绎什么叫做对牛弹琴。
但戚笙回想这些时光，真不觉得自己有哪天装睡过。
在无声的对视中，戚衡阳先移开了目光，垂下眼睛“罢了。忘了也好。”
他摩挲着戚笙手背上的一道淡色疤痕，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决定，声音微凉，却很柔和“你实在不喜欢呆在宫里，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有哥哥护着你，这天下间，没有哪里是你去不得的。”
戚衡阳这么快就转了口，改变了想法，实在叫戚笙意想不到。
戚笙怔了怔，试探道“那我可以和赵表哥一起去沧州吗”
沧州如今正在和夏族交战，比起形势复杂的叛军来说，是京都男儿投笔从戎的第一选择。戚笙的表哥赵翼就已经打算随军出征，在沧州战场上建功立业。
戚笙给赵容选的地方也在沧州。用得好的话，也许能够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他正想着，就听戚衡阳不假思索地说“不行。”
戚笙“”
少年抽了抽嘴角，一扭头沉入了梦乡之中。
秒睡。
耳边突然没有了声音，戚衡阳突然想叹气，心里有一点无可奈何。
他思索再三，哪怕自己在沧州已经有了布置，但把心爱的弟弟放去黄沙漫天的沧州吃苦呵。
但是不答应，弟弟又要闹脾气了
养弟弟可真难啊。
身边的人突然动了动，戚衡阳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心爱的弟弟竟然已经睡着了。像是睡梦中感觉到寒意，于是少年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裹紧了还犹觉不足，下意识地朝被子里唯一的热源贴去，依偎在戚衡阳身边。
做完这一切，少年终于满意地安静下来，眉眼舒展，神情安谧。
“”
戚衡阳抿了抿唇角，心里那份无可奈何里，突然又多了一分说不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