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家为的不是钱,也没想着是钱。后来大火起来,也许是运势好,也许是实力发展到了足够被社会认可的那一步。”
“但我知道,在最早那波人胸中埋下的,不是其他的。”她静静看着对方,“是信仰。是对技术的信仰。”
到这儿,她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我以为你是同我们一样的,但”她声音在逐渐减小。到最后,却也不愿再说下去了。
静默片刻。
“更何况,刚才我所说的方法,也并不是一直行得通的。”司秋淮转过头,看了眼祁扬,“我在三分钟之前又试了一遍,即又用相同死循环攻击的法子进了次那旁氏赌局。”
她摇着头,“而这次没有成功。”
宿舍的灯已经熄了,室内飘荡着舍友轻微的呼吸声,就连最能熬的宋琳琳,她那边总是散发光亮的手机也已经熄了屏。
姑娘们睡前窗帘没关严实,窗外有些许光亮照了进来,朦朦胧胧洒向地面。司秋淮瞧着屋顶,翻过来覆过去地有些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没什么好纠结的,可眼睛合上,就是各种事情来回纷乱,直折腾到后半夜才陷入睡眠。
第二天就到了周一。
上午,司秋淮刚到图书馆,就见有三个学生组队给她发消息。还是朱教授那门大作业,他们有些地方不明白想问她,因为怕邮件联系说不清,问能不能当面请教。
本来官方给她安排的时间,是两天后再集体答疑来着。但这组人口头说得紧急,司秋淮看着手机屏幕想了想,给对方回复可以并让来图书馆找她。
她坐在公共区的桌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上图书馆小程序上订个讨论间,然后就发现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对方气场莫名让她熟悉。
一转头,果然,入眼就是宴迟的那张脸。对方放下包,转而对她笑得自在“早啊。”
“”司秋淮怀疑这人一天到晚怎么这么闲。
她说话却不怎么客气,“你坐这里干什么。”
而对方依旧笑眯眯。宴迟麻溜从背包里抽出叠实验纸,接着就往她跟前凑,“嗨,你说我能干什么。只剩五天就要交大作业了,我这还约等于没开始,可不得赶紧问问你。”
司秋淮没说话,却是直接站起来,一副要立刻离开的样子。
见状,对方也没激动,只仰着脖子瞅她,慢吞吞地说“朱教授不是说让你帮忙答疑的吗。”
“”司秋淮转身就走。却在走之前低低接了句,“换场地。去三楼讨论间。”
宴迟坐在那儿,反应过来后忽然高兴了起来。
这么正式的嘛。那他如果没那么多问题可问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而他这纠结还没想多大会儿就被得到了完美解决。因为准确地说,这讨论间就不是专门给他开的。
宴迟站在一边,看着被三个朱教授课堂上同学围在中间的司秋淮,神色有些复杂。
那三个男生因着是同一节课的缘故,他瞅着都还多多少少有些面熟,这三位抓住机会拿着各种参考书籍问得火热,直接都把他给挤到一边儿去了。
更过分的是,本来看着看着都快问完了,讨论间内又零星进来了三两同学。看样子是司秋淮在这里答疑的消息不胫而走,通过小道途径传开了,这个时候在图书馆搞大作业的人应该是有,便都跟嗅着味儿似地赶过来了。
这让宴迟不禁有些郁闷。
但其实,被围在中间的司秋淮,答疑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感觉也不是很舒服。
经过一天的时间,她的耳朵好像还没恢复到原来状况,因此此时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语速较快地说话辩驳,还是总有阻碍,她需要很努力地辨别。再加上昨晚想事情没睡好,此时,她只觉得脑袋有些嗡嗡直响。
坚持一段时间送走三个人,谁知后面还有闻讯赶过来的同学,可她觉得精神有些跟不上了。
几番斟酌,还是坦白说自己近几天听力受损,有影响到正常交流,便让大家把要问的问题集中汇集一下,她看过后再统一作答。也让他们把这个消息发课程群里,说让其他人先别来了。
宴迟一听司秋淮说这话就精神了,过来主动承担任务“那我来发公告。”
司秋淮抿了下嘴“不用公告吧,随便发条消息大家能看到就行。”
这次答疑本就是计划之外的事情,看样子还是等到后天老老实实来,这次就当热身了。
而宴迟坐旁边儿刚发完,这讨论间就急急跑进来一人。这人司秋淮面生,而宴迟见了对方却略奇。
他抬头看向陆立言,说“你不是没选这门课吗,来凑什么热闹。”
宴迟乐队键盘手、也是当初成立主干成员陆立言同学,是电子系的,他们系可以不修这门课他就没选,所以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陆立言听他说则摆摆手“嗨,帮我女朋友问的。”
他手机震动,看了眼,忙唰地抬头问道“是答疑结束了吗”
司秋淮还没说什么,旁边宴迟抢先说“是啊,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听不清你说的话。你等正式答疑那天再来吧。”
陆立言瞧这家伙赶别人离开,自己却趴人家旁边不走。嘶了声,说“嘿,那大爷你赖着儿干啥。听不见我们,难不成就能听见你了”
讨论间内摆的是个供开会议的半大圆桌,宴迟同司秋淮坐在圆桌这头,陆立言说着就要往前过来。而他还没到跟前,宴迟往手边摸了个什么像卡片一样的东西,三指在纸卡两端一卡,拇指用力一弹,接着卡片就朝陆立言左侧边方向飞了过去。
但神奇的是,它在平面方向上划了道弧线后拐到了陆立言面前时,就没有再往前,而是开始往回转弯。卡片最近时距离他鼻尖都没多远,这让他步伐给硬生生止住了。
卡片刚好到陆立言面前的时候,就朝发射之人处回转而来。唯一瑕疵的是最后收回来的时候,横向距离有些大,宴迟伸长了些臂才将那卡片不轻不重地拍在桌上。
见状,陆立言眼睛微睁,当场愣住。
这么风骚
这波操作玩得溜儿。司秋淮也稍微侧眸,静静瞧他。
而宴迟往后一靠,懒懒抬着眼皮,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他翘着腿,面子上还略得意,接他话道“那当然,我们有特殊的沟通方式。”
陆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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