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华殿, 几位上了年纪的长老皱眉端坐,殿内的弟子个个屏气吞声, 低垂着脑袋动都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戳在殿门前等消息的司徒长老而引来一顿骂。
    忽而, 天际飞来一只白色纸鹤,落到司徒长老的手里。
    他迅速将云无过递来的请辞信看了一遍, 面沉如水,嘴角边牵扯的青筋止不住的痉挛“混账”
    另一长老见事不对,从司徒手里抢来一看,脸色大变“他疯了他竟敢就这么抛弃道宗”
    说完, 又想到那个被赶出道宗的妖女, 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我就说过她是个祸害当年就应该直接杀了她偏偏你们一个两个心慈手软如今好了没有那个人的庇佑,天道宗如何能矗立于万宗之上让人口服心服”
    江流是云无过的首席大弟子,与他们挨得近,捡漏他们的三言两语, 微微一琢磨就推测道宗可能会对小师妹不利,于是偷偷捏诀想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法阵刚刚画好, 便被一团白光打算。
    “孽障你还想包庇她到什么时候”
    司徒长老一挥手, 江流被一股猛力斥到墙壁, 一大口鲜血从心肺中震了出来。
    底下弟子不知发生何事, 各个颤巍巍跪在地上“长老息怒。”
    如今司徒长老看到江流亦如谢瑶就立在他身前,恨不得拆她筋骨,食其血肉,若不是她这个变数, 云无过也不会如此越矩更不会弃天道宗几代基业于不顾。
    司徒长老看着那个颓在地上面如金纸的弟子,巴掌贯彻全力欲从他的天灵盖拍下,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生生停了下来。
    他弯下腰,那张细纹密布的脸上吝啬地挤出一点儿和蔼来“江流,作为云无过的首席大弟子,道宗有什么事你是不是得全力以赴拯救道宗于水火”
    江流跪在地上,感受到他身上一瞬即逝的杀意,去不知他如今又是何意,迟疑道“是”
    “很好,你从前心性不稳,就算做了错事道宗也不追究,只要你从今往后悔改就行了。”
    江流不敢发话,微微抬起发抖的脑袋,却见司徒长老的大手如山沉重落在他的肩头,眼眸中有不可违逆的光芒吸引着他的灵魂
    世界是冷的,他却炙热温暖。
    从内到外,触摸到他的毛发、肌理甚至骨骼。
    不管落在何处都烧人的很。
    然而他温柔至极,挟着这么多年不曾有过的耐性,一点点勾起心里本不该存在的绮思,诱她沉沦。
    好像在说。
    不要怕。
    我永远在你身边。
    相信我。
    然而谢瑶却觉得越来越窒息。
    柔弱无骨的手被他紧紧攥在手心,仿佛下一秒便会同他融为一体。
    沉沦的黏腻中,谢瑶只能用指甲无时不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让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梦不知何时醒,也不知何时会灭,只知一舟星河漾漾荡荡,驶不到岸。
    直到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谢瑶又在似梦欲醒的迷离中闻到到那让人不舍的暗梅清香。
    一夜梦后,正是酣眠。
    谢瑶的脑袋紧紧贴着那个人的下巴,甚至能感受到他脖颈处脉搏的跳动。
    发丝和衣物窸窣的声音慢慢响起,谢瑶偏过脑袋,伸出手狠狠地按向他睡穴。
    身后渐渐安静下来。
    谢瑶翻身坐起,仔细的凝视那个已经陷入深眠中的人。
    瞧,这就是天道宗最厉害的男人,她的师尊。
    在心爱人的面前亦是这么的不设防,光秃秃的脖颈就放在这儿,一点儿都不怕被人谋害。
    正是几乎残忍的天真。
    谢瑶附下身子,手掌轻轻撑在他的肩膀上,在安静的喉结处碰了碰。
    温柔地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此时此刻,面对这样厉害的人,她却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青花瓷器。
    不知自己看了多久,天已经慢慢亮了,谢瑶将衣服穿好,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边走,边调整内息。
    昨夜同云无过双修后,境界又提了一层。
    意识海中的紫色婴孩又大了一大圈,已经能明显看到它的脸上长出了五官,四肢亦分化了指结。
    谢瑶来不及高兴,突然想到那躺在床上累的半死的“牛”,比石头还硬的心肠软了那么一会儿。
    随即想到他昨夜说的一生一世又为难的皱了皱眉。
    虽说始乱终弃这种事她拿手的很,不过这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要是被受害者抓住了的话,非得被他削一层皮下来。
    于是,谢瑶将身上天道宗的旧物都丢弃,甚至还找了个狐狸洞滚了一圈,又改头换面飞快地隐匿在三界中。
    等云无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冷了。
    那人早就不知去哪了。
    颈处有一点儿疼痛,不由多想便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好事。
    他飞快穿衣,在出殿门的时候瞥到依树而立笑的不怀好意地云错。
    “啧,牛醒了啊,云无过你肾不行啊,一次两次都晕在床上。”
    云错目光猥琐的停在他的下三路,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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