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儿累,我今日能不能歇在宫里”
    她不想回公主府,亦不想见到宴清州。
    愧疚和爱念来回撕扯,会把她折腾疯的。
    等宴清州收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几天后了。皇宫里戒备森严,他的探子根本不敢潜伏进去。
    公主进宫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突然又在宫里住下了
    这种超脱了他掌控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朝阳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不告诉他而是一个人闷在心里。
    宫里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儿
    宴清州一个人坐在屋里七想八想,越想越害怕,一晃神,忽然发现天已然黑了。
    下人将晚间的饭菜布了上来,宴清州也没心情吃,坐在床榻上拿着书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突然,院内一阵喧嚣,宴清州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将书搁在一边,走了出去“吵什么”
    院内一下安静下来。
    大家都看着他,不知道该话头如何起出来。
    起初公主将府邸里的其他公主都遣送走了后,大家都觉得这驸马之位必然是宴公子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想到圣上和皇后又岔了一脚呢
    宴清州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心里忽然紧紧皱了起来,问“出了何事”
    有个素日同他的交好的小厮斟酌了一下语言,才小心翼翼道“宴公子”
    “皇上下了皇榜,欲寻觅天下俊杰甄选驸马”
    宴清州腿脚发软,一下差点儿没站稳。
    得亏身边的小厮扶了一下才站稳了。
    小厮看着他,把后面的话给憋了回去。
    宴清州冷笑道“还有什么一回都说了吧,我承受得住。”
    小厮哆哆嗦嗦,左顾右盼。
    宴清州“说”
    小厮“听宫里的人了,皇后问公主是否属意府里的公子,若是喜欢便赐予驸马之位,若是不喜”
    宴清州推开身边的小厮,跌跌撞撞抠着门扉“若是不喜,圣上便替她再发皇榜另觅佳婿是不是”
    院内一时之间都呼吸声都闻不见。
    宴清州想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可他发现自己的唇角根本提不起来,他的鼻腔也尽是酸意,眼前水雾一片。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呢”
    没人回答他,也没人敢回答他。
    宴清州将自己的关在屋里,在自己柜子最深处的地方拿出一柄小如意。
    曾经如意的主人告诉她“等你长大了就来长安城来找我,我赏你做我的驸马。”
    “你会骗我吗”他问。
    “我朝阳是历国的堂堂帝姬,从不屑于骗人,只要你来,我便允诺。”
    骗子,大骗子。
    一滴晶莹的泪落到碧绿的如意上。
    “你手真巧,这么精巧的穗子也只有你能编的出来了,以后等我嫁了你,我床上的、帘子上的、衣服上的穗子可都要你打了。”
    “那么多,我得弄到什么时候,你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吗”
    朝阳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这就叫不用白不用了,这么巧的手要是浪费了就真的可惜了。”
    骗子。
    宴清州抹干了眼泪。
    他再也不要相信她了。
    他太仁慈,上辈子给过她那么多的机会,从来都不忍心对她做出一丁点儿伤害的事情。
    可是呢,不管是人还是心他什么都不曾得到。
    而这辈子他再也、再也不要犯同样的错误了。
    她的蜜唇会骗人,会将人心玩得团团转。
    宴清州凝着手里的玉如意,指尖一松,碧绿的玉从空中落下,在地上打碎成几瓣。
    宴清州垂下眼帘,蹲下身子,将碎玉一颗颗捡了起来。
    要是这是她的心就好了,这样他就能把她捂在手心里,谁也不给。
    哪怕是她自己想要回去都不行。
    他握紧手掌,碎玉割破了皮肉,鲜血淋漓的流到地上,将玉如意上的穗子染成鲜艳的红。
    逃避并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林袖在宫里住了几日后还是决定回公主府。
    她得鼓起勇气面对宴清州,面对自己的心敌。
    刚进屋,还未点灯,忽闻一阵风声,便被人推到了墙角。
    琥珀色的眼眸好像哭过似的,有点儿恨意又有点儿孤注一掷。
    林袖用胳膊抵住他欺过来的胸膛“宴清州,你做什么”
    “公主。”他冰冷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林袖的后颈爬满了鸡皮疙瘩,她紧紧贴着墙壁“宴清州,你冷静一下。”
    闻到血腥味,林袖正要问他是不是要受伤了,却见他妖媚的垂下头,将手掌中流出的鲜血吮吸出来,然后轻轻弯了弯唇角。
    霸道又不容置疑地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呼今日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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