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州叹了口气“公主,下雨了,您先回去吧,当心凉了身子可不好。”
    林袖立在那,继续开口“你得把你杀人的事儿给说清了,我不信你无缘无故的发疯杀人。”
    宴清州却沉默了,跪在林袖身前像一尊石像。
    有眼色的下人早就备好了油纸伞给林袖撑着,可林袖不想让外人戳在他们跟前,索性自己拿着伞撑在自己和宴清州的头顶。
    林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很发疯的事儿,她在给宴清州找一个杀人的理由因为她如今对他有了那么一丝半点儿的好感和愧疚,而她让宴清州给她一个理由更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好让自己不那么受良心的责备。
    宴清州看到这样的朝阳,只能叹了一口长气,从她的手里接过伞柄,整个撑在她的头上,而自己的大半个身子却被雨淋的湿漉漉的。
    “公主,奴之前同你解释过,但公主不信任奴,奴如今说了,公主”
    “我信你”
    林袖不知从哪来的自信,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林袖咬着下唇,索性破罐子破摔“你还是先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嗯,奴知道”宴清州看着她,轻轻地笑道“奴从前同那三个公子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一天奴发现他们欲给公主下药想对公主不敬,奴便上了心。后来奴派人查到那三位公子其实是京郊闻名的采花大盗,借公主选驸马的事儿才进入府中好避开官府的搜寻,不仅如此,那三位公子还喜吃人肉,折损在他们手中的女子向来没有一个活口。”
    怕说的深入吓着了朝阳,宴清州及时止住话头,又说道“公主这便是奴杀人的理由。之后奴也仔细反思过,那时奴关心则乱,不该把那事儿做的那么绝,可奴亦是有私心的,奴想让府里的公子知道,若谁敢对公主有歹意,奴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林袖听完后,心里的愧疚更是浓重。
    她就像一个小偷,把属于朝阳的爱慕据为己有。
    这种负罪感让她的心沉甸甸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呼吸的时候气儿也短了不少“你不必如此我在府中那么多人护着我,你不必给自己徒增添业障。”
    宴清州淡淡笑道“公主,那是奴自愿的,奴只要能为公主做一点点儿事儿,奴便觉得高兴极了”
    正说着,公主府外一片嘈杂,府外的家丁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公主废驸马赵献君求见”
    虽说是求见,可赵献君无召便自己推开了公主府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派头十分大,身后跟了数十个家丁,看到朝阳后,黏腻的眼神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圈,才颇为不屑道“听说你又要选驸马得了吧,朝阳你见好就收,免得到时候我当真不要你了,你又没地儿哭去”
    说完,又走过来蹲下身子凑到宴清州跟前,掐着他的下巴眯着眼细细审视许久,才嗤笑道“这次倒是不错,从哪儿找出一个同我这么像的人既然这么离不开我,作甚么又找什么赝品”
    宴清州冰冷的眼神落到赵献君的脸上,默默收紧了捏着伞柄的手。
    林袖惊恐地发现,他们二人生的竟然如此相像,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林袖吞了吞口水,看了看宴清州,又看了看赵献君,拼命地给自己找借口“这像么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像”
    宴清州低垂睫羽,将自己所有的不甘和嫉妒都隐下。
    赵献君嗤笑一声“得了吧,你的小心思府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就算给自己找一个赝品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这样就能取代我在你心里面的位置吗朝阳,你都痴念了我五年,这感情能说改就改么既然如此,你我各退一步,你将府邸里的阿猫阿狗都撵走,我呢,只纳三名妾室,如此你我二人仍是夫妻,如何”
    林袖
    你有病病吗你究竟在说什么奇妙话
    见她沉默,赵献君也没了耐心“别给脸不要脸啊,如今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若不是看在你是公主的份上,我”
    宴清州忍无可忍,欲要站起来却被林袖用手将他的肩膀压了下去。
    林袖盯着赵献君,直到看到他身上发毛“看什么看,这么多年了还没看够”
    林袖问宴清州“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宴清州不假思索道“是六年前的夏至。”
    林袖又问赵献君“你我相识在什么时候”
    赵献君不明所以“五年前的秋天或是冬天我忘了。”
    林袖沉默了会儿,认真地捋了好久,才道
    “赵献君,你有没有想过是我先爱上宴清州后,误将你认成了他才将你立为驸马”
    “所以,有可能你才是赝品,而且”
    林袖顿了顿,将更戳心窝子的话吐了出来“而且他真的生的比你精致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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