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火影最终让步了,草木变成了其中一名实验体。第二计划组的组长没有表示反对,反倒是带着一种摆脱累赘的轻松感、一口答应。

    纲手双手交握在办公桌上,告诉我如果我再无法做点什么的话,团藏会进一步说服木叶长老们对我下禁足令。我明白火影现在和“根”之间又出现了长老的压力,她试图挡在我面前,但最终还要看我能不能自救只要我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么或许长老们还有可能被火影说服和争取。否则面对长老和根双方的非议,纲手又找不到再拒绝的理由时,我终会和绿川、和游助、和曾经的草木及其他在地下投身研究开发的人一样,被锁进暗无天日之地。

    我默然点头应了,告退之后再次回到助理办公室。已近午夜,办公室里只有神月出云还在整理材料。我告诉他不必勉强、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早再来和大家一起整理也是一样的,刚好最近因为玄间经常外出,鹿丸也像小樱一样被指派到助理办公室来帮忙了。

    出云没应,抬起头来静静看了我一会儿,反问我打算什么时候休息一下。我哑口无言,再回神的时候,已将材料诸等放下、穿戴整齐的男性中忍从衣架上取下我的外套和围巾,递了过来。我这才想起自己即便回家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一只猫和腹中正在成形的婴儿,于是只得平静地把衣物接过来穿戴好,由出云护送我离开。

    站在仍旧没有一朵红杜鹃开放的院子里,回头朝院门外目送的人摆摆手道过谢,这才再次推开门进入房子里。

    空荡荡的客厅使我感到莫名心慌,就连先前打坏的走马灯也不见踪影。好在沙发上这时传来一声猫叫,走过去坐下时白猫便跳到我腿上、安安稳稳地窝了下来。我一面为那天发脾气险些砸到它的事轻声道歉,一面又默默感谢它不记仇,便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洁白柔软的毛发,同它一样在沙发上缓缓闭目养神。

    活体实验的结果到底对所有人都是不好、不坏。组长和其他研究人员得到了想要的新数据,计划还将推进到下一步;纲手看过结果之后没说什么,当然她也没有得到真正需要的东西;草木没有再醒来,心跳依然在,但已经诊断为脑死亡,对她而言实验算是失败了;从实验前就得知其中一具实验体是曾经同事的绿川和游助,震惊之后倒也依然参与了观察和记录,不久又专心致志地开始做各自的事情。

    或许就像草木说的那样,我是给她带来绝望的人,即便在最终我为她争取到了成为实验体的机会,却又使她彻底失去了再见一次阳光的可能。只不过纲手还是批准将草木的身体搬出实验室,裹着保存袋、避开外界的阳光和路人的视线,运往医疗部,特地用专门的病房将其看护起来,毕竟草木也是经过实验后唯一一具没有立即停止心跳的实验体。

    或许出云曾经问到了点上我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看看我昏迷醒来后又都干了些什么乱乱糟糟的一段时日过去之后,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当初就答应了草木的请求、为何就亲手把她推上了脑死亡的结局。我似乎在帮她毁灭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她或许得到了所谓的解脱,我却向着更深处进一步滑落。或许人的一生看似是在地面上平移,是在从生横向地走向死,但实际上也可能在这过程中存在着一个纵向的通道坠落的通道从某一高度上不停向下落。大概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有时人会错觉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是五光十色的幻觉因为下落的速度有时太快,会让视觉跟不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就好比我在草木被送走后,开始思考关于脑死亡的诊断,于是从地下重回办公室中,从一排排的书架中翻找可能用到的资料。结果也是因为我自己图懒省事,从上层找到书以后也不知把梯子放回原位、只是推到一边,不料走出书架间的时候恰巧被绊倒,趴在地上、半晌找不回自己的手肘在哪里。好不容易咬牙等疼痛稍微过去一点,才以左手撑地一点点地爬起来。

    办公室里,小樱、鹿丸、子铁听到动静后具是吓了一跳,瞪眼看向我这边,纷纷询问什么情况。我那时也只是摆摆手,龇牙咧嘴地说估计要夹一阵子的板子了。可等到坐起来之后,左手一摸大腿下面,才感觉温热地有点诡异,而血迹已向外蔓延开小小一圈。

    倒是一向以洁癖“著称”的出云猛然冲过来、一把将呆若木鸡地我自己抱起来,之后一路毫无障碍地跑到木叶医院,值班的医生、护士立刻把我推进急诊室,挂灯、检查、抢救止血之类的可后知后觉时脑中一片清明的我自己已清楚知道一切都晚了。

    只是不明白为何刚刚在护士中没看到行江姐。说来我昏迷后、再回医院看水绘,乃至后来送草木到医院接受看护期间,都没有再见过行江姐;倒是其他人都见过两三面,和小窗及阿熏还说过几句话;阿丽虽然碰到过两次,但都未及开口、便见她匆匆离开。

    不知是否因为事情的发生早就在我意料之中,得知结果后我很快也就接受了。那个宇智波大公子“预言”中如我一般“黑发黑眼的小女孩”连心跳都还未形成,便就此消失,想来应该也是没受过什么苦,那么我心里也就好受些。

    只不过虽说我的精神状态还好好的,住院期间来探视的小椿长老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估计木叶村这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是认定我要完蛋了,连静音递过来的体检表也没看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刚完成又一个不知是a级还是s级任务的卡卡西闻讯而来时,大概是回来之后已经听说了情况,故而走进病房时亦没有露出太大反应。摘去了手套的指背如表达怜爱般从脸颊滑过,我轻声地对他道歉,戴面罩的人仍是说“没关系、你在就好。”然后月光似的淡雅笑容映入眼帘。我伸手过去搂住他,想填满彼此之间的全部空隙,但到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再回到家,小喵倒像是这一段时间没怎么再出去玩,见人终于回家了之后,焦躁地在客厅来回走了好几圈,如同努力地表达被忽视了的愤怒。

    还记得卡卡西曾在最初捡到小喵时,也试图训练它,希望能和普通忍犬一样。但几次简单的尝试后,发现小喵虽然能做到一些最简单的动作,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拓展,这种尝试也就作罢了。

    而事实上如今已经长大到三岁的母猫,有时表现出来的举止也着实不同于平凡的猫咪。或许当初卡卡西的训练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或许小喵本身的血统也不一般,毕竟作为一只猫,她已经三岁“高龄”,却仍然富有小猫咪才有的活力,而不是成天懒洋洋地趴在窝里。

    关于猫的思考也就这么告一段落。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去医院复查,这次卡卡西还是不在家。谈不上理解吧,只是这些无非人之常情而已。于是我还是从助理办公室请人陪同,一面问、一面暗暗想应该是时候向纲手主动申请参评特别上忍了。

    “不好意思呐,子铁,这次就麻烦你了。”出发之前,趁着周围没有其他人,拎出一小只新买的便当盒,里面装的是今早才烤好的点心,“话说我听说你喜欢麦芽糖,虽然那东西我是独自做不出来啦,但还是试着烤了一些甜点,你就笑纳吧”

    “诶”办公室里的中忍同事仿佛呆愣有一秒,随后笑呵呵地说“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也是和大家一样,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而已。”

    我摆摆手,微微一笑,“没有的事。我知道最近也给大家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作为我这样年纪的人实在很不应该。”随后又不禁想起我还欠他一个道歉,“还有之前樱桃出事的时候我那时对你态度很不好,对不起。我知道子铁君可能已经不在意了,但是该说的道歉,就算再晚,还是要说的。”

    这次子铁是真的怔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接下便当盒子,微笑时脸上微微一红“先前和小夹你认识地并不深入,现在才知道,你果然和大家说的一样,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我继而笑笑,应到“子铁你才是啊。谢谢你。”

    到达医院,坐在木村前辈旁边等待检查。也趁此机会向前辈诉说了歉意和谢意,同样轻易地得到了原谅。

    我从过去就知道自己来了一个很好的地方,即便成年之后再犯任何错误,只要好好道歉,很多人还是会表示谅解。其实这世上没有人值得受伤害,也没有人值得被错怪,只不过有时事情来得太突然、难免正中红心、或者被事件波及。但世界是不听话的,人却是可以给予温暖的。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剩余的人才可以救赎和被救赎。

    检查的过程中,忽然听到有人在走廊上跑,难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没过多久,等结果出来前,我到走廊上问子铁刚刚发生了什么,子铁回答说是一帮人来医院问有没有见到水绘夫人。我甫一听到这个名字,才想起来不久前小樱也宣布水绘的治疗结束,人已经可以办理退院手续后回家了。而后续的,水绘将得到村子抚慰烈士的家属待遇和照顾,下半生即便不再成家,也足以独自无忧地生活。

    “无忧”地生活

    不过负责向水绘给予帮助和交代后续事情的人员,却没有在事先约定好的、火影办公室为水绘新安排的住所见到水绘本人,向周围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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