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怕被你丢下。”
    看着蓝天下烟火气十足的村落,我淡淡地告诉另一个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没想到这回你会把我直接让给别人。我还想原来你这么信任他,以至于肯把妻子送出去”还是我就那么廉价,可以辗转在不同男人之间,根本不必提前问我的想法
    他沉吟片刻,终于答“我没想过,使你伤心,很抱歉。我那一瞬间还以为这样就还你自由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
    我苦笑了一下,环膝将脸贴于臂。人和人就算身体靠的再近,心也是远的。若是不讲出来,指望对方意会是不可能的。原来感情就是这样,默契不过是偶然,陌生永远都会存在。既然如此,还对爱情抱有什么幻想呢
    “算了,已经过去了吧。现在讨伐你,应该也没有多少价值。”没有价值的是我才对。跑回他的帐篷之后,我也没找回身为妻子的感觉。没有安慰,没有道歉,他在我回来的夜里迫使我接受他,然后在我的身体里居然就又开始孕育血脉。
    “你想怎么讨伐我”他忽然用力握住我的右手,眼神非常认真地看过来。“怎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消气。”
    我反观他的脸庞,护额和面罩就占据了面目的一大半。到底为什么我会爱上他真是因为神秘感吗我也迷惑不解了。
    可眼下只是拍拍他的手,“不用了,卡卡西。”他还是没有松手,我只得苦笑着继续说“或许你和我都是做着自以为正确、其实却不知会产生什么结果的事。大概我也做了很多自以为是的决定,曾让你误会我想离开。”
    无论是春天的时候我躲进开发部半年,还是前不久在海上送走草木,的确,那个时候我起过登船而去的念头。但是我留下来了,因为舍不得离开他,因为每次都想再见他一面、多看他一眼。这份牵绊是不是太沉重了
    “大概我真地做错了吧。那期间一味地逃避,没有顾及你的心情,更没能履行妻子的义务。关于我所做的所有令你失望的事对不起呐。”
    他听着,眼波动了动,忽然将我向他拉去。原本我是无力抵抗的,但还是在一刹那用左手抵住他维持了彼此间的距离。
    “等等,我还有问题。”我急促地讲。
    他这才放松手臂,柔和地告诉我“你说。”
    有一个问题我终究是要问出口的,因为作为女人,我没法不在意“卡卡西,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度母”
    深邃的眼眸看着我,风在此时似乎变小了一些,我清晰地听见男人好听的声音说,有两次。
    “第一次是在任务中保护某位重要人士,那时候她度母只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度母还没有变成任何他认识的人,当然也还未披着“我”的皮囊。“后来再见到她的时候,你已经进开发部闭关三、四个月了”
    没有任务在身的他本该连夜赶回木叶,路过同一间勾栏下,歌声笑声不绝于耳,就连习惯度过无数清冷夜晚的忍者,大约也无法拒绝那样的欢乐场。
    他说那是鬼迷心窍,我倒觉得他或许真想融入那样的醉生梦死。
    欢乐场里是不是真地能令人忘忧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人可以从这里获得对现实的麻痹。
    逃避嘛,人的一生和整个人类的命运都无法摆脱逃避。从忧伤逃往快乐,从孤寂逃向陪伴,从寒冷逃向温暖。从一个迷途逃向一个新的开始,从一片疮痍逃向另一片丰饶的土地。
    我从弱小的记忆中逃出来,想靠逃避的那些日子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他在忧郁的夜里逃进衣香鬓影中间,也借酒精让自己摆脱盘桓在心口的失望大概还有挥之不去的寂寞。
    我静静地示意他说下去,于是听到接下来的故事“她自己走进房间然后我眼睁睁地看见她变成了和你一模一样的人。”
    不仅是脸,就连身材都并无二致,他说。于是这位木叶上忍大为震惊,居然用写轮眼也察觉不到她所变的“我”有任何不妥,没有变身术和幻术的迹象,连查克拉的感觉都一模一样。
    “我应该算落荒而逃,”他回忆到,“从勾栏院的窗子跑出来,面罩戴没戴已经不记得了,险些还落下护额。那时候我居然想难不成是夹夹你发觉我进了那种地方,所以亲自现身来抓我了。”
    我没想到,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会忽然感到有点想笑,而随后也真地笑了出来。
    就连他都在自嘲之余,眼角洋溢出一丝笑意。
    “坏事不能做嘛,否则心虚的是自己呀。”他说话时太阳穴上刚好淡淡地浮现起一道青筋,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发现。“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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