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要东西,当然要满足。

    姐妹俩把他从树洞里扒拉出来,发现男孩皮肤特别白,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穿着一身墨蓝色的锦衣,上面繁复的花纹在雪地里十分显眼,蜚蜚应该是瞧见了衣服,才发现的他的。

    幸好她发现了,不然这么冷的天,再待下去非出事不可。

    阿柔常年做农活,又经常爬山,力气比一般女孩子要大,背两个小孩完全不成问题。

    于是,就见白茫茫的雪上,一个看似瘦弱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个脸圆圆的小豆丁,背上驮着一个穿着墨蓝色锦衣的小男孩,小男孩背上还背着个竹筐,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

    她却丝毫没有觉得累,反和怀里的小豆丁说说笑笑的,夸了她一路。

    “宁大叔,”快到宁大夫家门口时,阿柔喊人,“出来救人”

    四处漏风的木门“唰”地被拉开,一个裹着好几层单衣长衫的男人出现在门口。雪地反光,将他面庞衬得过于白净。

    “说了多少次,要喊宁爷爷。”宁大夫跨出一步,刚踩上雪,又立马缩了回去,“这贼天,冻煞人也。”

    他的年纪确实能当阿柔的爷爷了,但阿柔觉得他心态年轻,总是喊他宁大叔。

    把手揣在袖笼里,宁大叔倚在门边瞧着她负重前行。还要催她,“快点得不得风都灌进来了。”

    阿柔“”

    “确实中毒了。”诊完脉,宁大夫摇头,“中毒已深,怕是难。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麻烦”

    蜚蜚小小地“啊”了一声,指向外面,宁大夫见她可爱,顿时笑了,只记得逗她玩儿,不再嫌东嫌西。

    “您也没办法吗”阿柔摸摸蜚蜚的脑袋,“蜚蜚想救他呢。”

    宁大夫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救了他又能如何孩子,这么个世道,谁活着都不容易,你难道指望着老夫照顾他吗”

    就他这样的条件,再养个孩子却是很困难。

    “可是”阿柔低下了头,“大不了救了之后让他走嘛,看他穿得那么好,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您还能趁机敲一笔。”

    宁大夫一瞪眼“你那脑瓜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阿柔大笑,又拽着他袖子撒娇“救了吧,救了吧,您医术这么好,解个毒还不跟玩儿似的”

    “你少给我戴高帽子。”宁大夫瞥她,“你们这些小娃娃,什么都不懂就敢瞎好心。丑话先说啊,这小子我不养。而且,他中毒已深,怕是没那么容易康复。”

    他这样说,就是同意了。

    阿柔连忙说好话“是是是,您费心了。把他弄醒之后咱们就赶紧找他父母,绝不能让您吃亏。”

    宁大夫“你们两个小滑头”

    师徒二人在旁边说什么,蜚蜚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视线始终盯着昏睡的小男孩。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个人特别的熟悉。

    但同时她又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树洞里

    蜚蜚一肚子的疑惑,巴着床板好奇地盯着他,不停祈祷他能快点醒过来,好给自己解答清楚。

    然而宁大夫说他中毒不轻,短时间内醒不过来,让她们先回家,别在他那儿添乱。若是醒了,自会通知她们。

    阿柔满口答应,抱着妹妹出去挖野菜了。

    以前,她只要跟人出来,绝对遇不上什么好东西。这次带着蜚蜚,自然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所以就去了一片没什么人去的空地,拨开雪仔仔细细地翻找。

    蜚蜚走路不太稳当,她就把小孩儿放在了筐里,还能挡挡风。

    找了一会儿,果然没什么收获。

    正觉得有些泄气,要换个地方继续的时候,空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

    是野鸡

    阿柔顿时来了精神,潇洒地拿出别在后腰的弹弓,拉开架势,留意着野鸡扑棱的方向,神情严肃,飒得像是变了个人。

    她准头很好,而且听得出来这只野鸡受伤了,飞的时候声音重得不正常。

    “小蜚蜚,看好了啊,”阿柔眯起一只眼睛,拉满弹弓,猛地冲着某个方向发射了出去,“今天咱们吃肉”

    嘭

    一阵鸡毛乱飞,阿柔激动“打中了”

    不过,可能是石子儿杀伤力不够,野鸡最终也没被打落,拼命扇着翅膀乱窜。

    “别、别跑呀。”蜚蜚两眼放光地望着肉,“回来”

    话音刚落,艰难飞进林子里的野鸡竟然诡异地绕了个圈,朝她们飞过来

    阿柔立刻再补一弹。

    被打中翅膀,野鸡彻底慌不择路,“嘭”的一下,迎头撞上了竹筐同时,尖尖的喙透过竹筐的窟窿眼儿,好巧不巧地啄在了小蜚蜚的膝盖上。

    蜚蜚痛得一激灵,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野鸡的脖颈。

    阿柔“哇妹妹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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