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屁屁这条狗,就一顶一的能吃,饭一会吃不到嘴里,它就咣叽咣叽叫,惹到后院里的红中板板跟它一起,搞几重奏。
脾气极大,叫完闻宁舟再不理它,它就啃孟德斯的皮,非常凶残欠揍,闻宁舟怀疑它是古代的二哈。
“我每天都带给你”,祁路遥说,“刺绣你不用做了,在家等我就好。”
“阿遥不可能让舟舟挨饿的”,祁路遥说。
闻宁舟点头说“嗯”,但她不会停下刺绣的,倒也不是为了攒钱,就是想她多赚点钱,够她们吃用,不要祁路遥那么辛苦。
那样风光霁月的人,去给别人端茶倒水,点头哈腰的招呼客人进来落座,不应该。
闻宁舟不能想象,阿遥做这些事。
祁路遥带回来的粥和菜,闻宁舟收起来一碗粥和一盘菜,没有动筷子,放在灶房的大锅里,盖上锅盖,防止有夜猫过来偷吃。
百合燕窝粥,她当然是当做普通白米粥喝的,甜丝丝,她和阿遥喝前腾出一碗,留的饭明早热一热,让阿遥吃完去上工。
往日里满桌菜只夹几筷子的祁路遥,对吃食点心极为挑剔,却会在第二日,吃回锅的菜,菜品还很不佳。
并且,在天蒙蒙亮,天边的鱼肚白还没有完全翻起,舟舟便起床给她热菜,她蹲在锅前面添柴火。
一顿饭热得不容易,困意正盛的时辰,顶着寒气出来,和舟舟一起做早饭,祁路遥挑剔的毛病全然不在,热腾腾的饭吃到肚里,便心满意足。
天气与日俱增的寒冷,清晨寒气更盛,饭菜在两人中间,腾起白雾,模糊对方的眉眼,只剩一双眼睛在雾气中湿漉漉的,两人说话间呼出的白气,绕在一起。
全天下,再没有比这更踏实满足的事了罢。
“阿遥,明天我要去集市送绣品”,闻宁舟说,“这次绣的有三个大件,还有几个繁杂花式,我估摸着,能换来不少钱呢。”
祁路遥,“舟舟真厉害。”
“明天什么时辰去集市”祁路遥问,“你自己能拿得动吗,我力气大,早上带过去,中午送去绣庄门口等你。”
闻宁舟摆摆手,“不沉,布料轻得很,哪用那么麻烦呀。”
“明日吃了早饭,收拾一下,把它们喂饱去”,闻宁舟说,“不过我的确要找你。”
“明天舟老爷可就有钱了,我去你们酒楼吃饭,点名要跑堂小祁陪我用餐”,闻宁舟笑得狡黠。
“让别人端饭给你吃。”
祁路遥心口一暖,舟舟总是能在平淡的生活里,让她感受到美好,但是她理智地说,“要不,别去了吧,浪费钱。”
穷鬼小舟对挥金如土小祁说,“舟老爷有钱,不用抠搜。”
“我们花钱吃饭,名正言顺坐着吃”,闻宁舟说,“放心,明天的阿遥,我舟老爷包了。”
她准备再带些银两,别到时候叫阿遥陪她吃饭,老板不同意,她还要在阿遥面前丢面。
钱可以没有,面不能丢,等回头省吃俭用,再攒一些填回去。
祁路遥没忍住,双手捧住闻宁舟的脸蛋,轻轻揉了揉,“谢谢舟老爷。”
“我在酒楼不叫小祁。”
祁路遥说,“扮了男装没用本名,我留的名是路老六。”
和闻宁舟在一起时间久,别的没学到,随口胡扯倒学到不少,路老六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