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阿遥差远了”,闻宁舟与有荣焉,得意道,“不是我看不起人呀,他和我们阿遥站在一起,颜值只够给阿遥提鞋的。”
“不不不”,闻宁舟被彩虹屁蒙蔽了双眼,“提鞋都不配,就是阿遥的洗脚婢”
祁路遥听过的夸奖,各式各样,真诚流露的,借物夸人的,隐喻暗喻,写诗写词的夸都有,她往往不耐烦听这些虚伪的话。
闻宁舟夸得简直不能再浮夸了,祁路遥听得却很受用,在黑暗中抱住闻宁舟,幼稚又嘚瑟的挑了下眉。
“我觉得长公主应该不会喜欢他的”,祁路遥还在垂死挣扎,努力挽回自己在闻宁舟心目中的形象。
闻宁舟一切都了然于心般,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你不懂。”
她懂,她太懂了,她真的不会喜欢的,祁路遥初次,隐隐约约尝到了,穿马甲骗人的苦果。
“他就让你一个人住这”
开始了,开始了,祁路遥开始迂回战术,说陈长青的坏话,给闻宁舟上眼药。
“这大山里,你一个姑娘,住在这里要多辛苦,最重要的是,太不安全了。”
“他怎么放心的”,祁路遥在损人的时候,还要对比自己,“我是绝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你一起。”
她们第一次谈到离开的话题,竟是在祁路遥抹黑陈长青的对话中。
“也不是”,闻宁舟眸光狡黠,“是我把他忽悠走的,我不想和他住一起。”
消沉了一晚上的祁路遥,突然来了精神,“此话怎讲。”
闻宁舟简略的讲她让陈长青离开,至于她为什么愿意和陈长青成婚,又为何说等她发现是就来不及了。
为什么用发现这个说法,来日方长,祁路遥自然会调查清楚。
在她确定了舟舟心里没有旁人后,整个人莫名轻快了许多,心口的洞被悄悄补上,里面呼啸的风停止。
闻宁舟睡着了,祁路遥还没有睡意。
她借着月光,看闻宁舟恬静的睡颜,食指虚虚的描绘她脸部的轮廓,最后将指尖,轻轻地搭在她的鼻尖。
“傻”,祁路遥的声音在夜晚,低低的满是柔情。
小傻子太容易被骗了,渣男明显就是骗了她,定然是娶了她,又有了外室,然后用这样拙劣的借口欺瞒她,让舟舟主动放弃。
骗人者人恒骗之,祁路遥竟是自作聪明了一回,从头就分析错了。
她还暗自觉得卑劣愧疚,舟舟被蒙蔽,对渣男死心,她却乐见其成。
闻宁舟找了个猫,是她早就预定的。
在下雪之前,她就跟猫主人定下来,等有小猫崽的时候,她想要一只。
猫就在她去集市要经过的一家,主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婆婆,闻宁舟每次路过,她在门口的话,都会打个招呼,一来二去的熟悉了起来。
她家的母猫快生了,就问闻宁舟,要不要逮一只回去养。
冬天小猫崽不好养活,很少有人要,养猫就是为了逮老鼠,家里最多有两只就够了,再多就不值得消耗粮食了。
送不掉的猫,主人家也不会多管,母猫能带活是命大,带不活就扔了。
在这个朝代,养人都糙,更何况养猫。
猫崽已经出生几天了,闻宁舟带回来怕养不活,白白要婆婆的猫她不好意思,就经常带点碎馍馍和剩菜,来喂母猫。
这一日,她拎着剩下的菜食去喂猫。
等她出去,暗卫和往常一样,出现在小院里。
自祁路遥不去酒楼做活,暗卫汇报消息只能在小院,而她们两个无论白日或晚上,总是同进同出,暗卫要在闻宁舟不在家的时候,集中汇报。
因此闻宁舟去喂猫,祁路遥没有陪着一起。
“主上,您失踪的消息被有人故意为之,压了下去。”
“皇上和二皇子的势力都在寻您,都在暗中找人,不敢声张。”
“有意思的是,皇上的人寻的地方,多是乡间医馆和民间新坟。”
祁路遥冷笑,眉梢带着邪气,她将安排吩咐下去。
就在这时,闻宁舟回来了。
等祁路遥听到她的脚步声,暗卫连忙止住声音,却来不及飞身离开。
祁路遥送闻宁舟出门,她就在院子里站着,而暗卫争分夺秒,立刻就出现在院子里,几人等着汇报各方情况。
闻宁舟眼睁睁看着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五个黑衣人,一人站着,四人跪着。
她出去也就一会,忘记带剩的鱼头汤,特意折回来拿,就这么会功夫,她有点不认识这个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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