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总,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话还没说完,让边沣抢白了,他说“又不是在公司,你为什么还叫我边总”

    向渡表情一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上次不是说让你叫另外一个称呼了吗”边沣敲了敲桌子。

    向渡挠了挠脖子,腺体有些痒痒“我没叫习惯”

    “不叫怎么能习惯,我们误会解除,你不换称呼,是还记恨着”边沣声音不轻不重,淡淡的,但是却感觉像是有些失落一般。

    向渡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

    边沣表情似真,恍如好像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不满,向渡不是个受得了误会的人,便轻声道“沣哥”

    这一声“沣哥”,还真的有些像是上次向渡睡醒时的语气,边沣被喊得浑身舒坦。

    边沣从没对谁花过这样的心思,他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眼前人一颦一笑都是可爱的。

    而且这种喜爱,不是那种觉得长得好看,就弄到手来玩玩的廉价“喜爱”。

    用比喻的的话,廉价“喜爱”就像是路上看见一朵野花,随意采摘,然后闻了几下,觉得香,就插在头上戴戴。

    对眼前人滋生的这种喜爱,更像是捧着一抔土,里面有颗种子。

    每天都想要细心浇灌,希望能长出一朵小娇花,那娇花可以对他发脾气,也可以提出过分的要求,若是要蹬鼻子赏脸,他似乎也不会太生气。

    很难形容现在是怎么一种心情,而且因为爱意来得很莫名,也很难被界定是不是因为信息素。

    大概边沣也不知道,爱这种东西,大多数从来都是莫名其妙、无迹可寻其源头的。

    两个人轻轻碰杯,向渡被边沣这么一打岔,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提出开口回去,又喝了小半杯。

    “这酒的确很顺口,还有些甜,”向渡说。

    边沣从餐桌上拿出酒瓶,为向渡又倒上一杯,顺其自然的就在他边上坐下,挑起一个话题,边沣其实很擅长聊天,只不过平日里他不愿意聊。

    这时候就发挥其作用,向渡和他聊得很起劲,把什么要回去的话,全都忘到脑后边去了。

    侧头看了一眼向渡的颈后。

    上面有很淡的一个痕迹,正是自己上次给向渡标记的齿痕,但是现在已经几乎快看不清,而且效用也微乎其微。

    边沣情不自禁磨了一下自己的犬齿,有些想要再标记一次。

    俩人聊得起劲,边沣见多识广,说了很多趣事,刚刚还说在这附近有一个漂亮的爱心粉红沙滩,向渡正想问在哪里,他想去拍照。

    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声音有些急促,瞬间,向渡安静下来,下意识侧头去看玄关。

    柔软的感觉从侧脸擦过,边沣愣住。

    同样愣住的还有向渡。

    向渡刚刚下意识侧头去看的时候,边沣的脸就在他侧脸边上,正好低头看他的后颈,虽然只是一瞬间。

    向渡嘴唇擦过了对方的脸颊。

    边沣还没来得及回味这个柔软的感觉,外头的门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边沣不悦,站起身来,向渡像是一只猫,瞬间也蹦起来,外头响起了占易阑的声音。

    “阿边啊,有点事找你说说,你睡没”

    “什么事”

    “还能啥事,我家老头子呗。”

    边沣还没做出反应,向渡整个人炸了毛,轻声说“我我我我咋办”

    “什么怎么办你好好坐着,”边沣边说边去开门,占易阑应该早就知道他的意图,根本不用担心。

    但是向渡不知道,不知道占易阑早已经知道他俩之间的小道道。

    这都快十二点了,自己出现在边沣酒店房间里,多容易被误会啊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板误会自己和现任大股东有什么猫腻,那也太让人尴尬了,以后他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老板

    向渡只觉得自己毛发都要竖起,眼看边沣就要打开门,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浴室。

    等边沣把占易阑开好门,走进房间了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两瓶酒,放着一碟文件,屋内还是有未消散的信息素加上让人舒缓的音乐。

    本来这种场景,占易阑是会立刻察觉有问题,但是现在有问题的是他。

    占易阑被老爷子催婚了,还要给他安排相亲,想他一个人高马大、牛皮哄哄的总裁,居然还被家里的老爷子催婚,说出去都没人信,还丢脸呢

    他就只能来找自己的发小诉苦,而他一看桌上还有酒,就举杯咕咚开始灌着喝。

    “相亲其实也就是说起来不好听,老爷子肯定给你挑好的,那你用不着这么心里不舒服,”边沣开解着占易阑,眼睛却瞄着房间里,向渡看来是躲了起来,也不知道躲哪里去。

    本以为占易阑坐一会就走,结果连着喝了七八杯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还喝得撑肚子,想要去上厕所。

    向渡在浴室里等了好久,外头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喝了点酒,时间也很晚,竟然开始有些困倦起来。

    只是就在他差点眯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占易阑想要上卫生间

    他瞬间一个激灵,趁着占易阑还没走过来,光着脚冲到卧室里去。

    这里是套房,卧室和这间浴室隔着一段路,刚好不被大厅看到,向渡刚钻到卧室,就听到占易阑去了卫生间。

    他长吁一口气,心说自己现在赶紧撤离吧

    结果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浴室里了,玛德,一着急起来,自己就是容易丢三落四。

    占易阑用完厕所出来,觉得喝得太多了,这酒后劲儿大,一边嘴里说“你手机落在卫生间啦,”一边走向卧室“我有点困,就借你这里睡一宿算了。”

    边沣心说向渡没躲在卫生间,那肯定是在卧室,

    他刚要说不行,占易阑已经走进了卧室。

    只是瞬间他的脚步凝住了。

    被子鼓起了一大个包,占易阑没喝得太醉,就算醉了,也能知道,这特么里头就是个人啊

    向渡也是被逼无奈,酒店因为安保系统好,建房子的时候就想到很多漏洞,为了防止房间藏人,很多地方都做得躲不进去人。

    衣柜就是容量大,但是开口小,他根本躲不进去,而这里的床也是一体床,压根没有床缝。

    情急之下,他就躲被窝里了,而且还平摊四肢,企图瞒天过海。

    当然,也因为酒喝得有点飘。

    他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完美。

    占易阑尴尬了,他半夜跑来,完全没想到这回事,这时候他才想起,进来的时候桌上有两杯酒啊,而且他现在仔细一闻,空气里有甜蜜的果味,这味道似曾相似。

    何止是似曾相识,他肯定是不会忘记,这正是自家小职员的信息素味道

    原来,他俩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转念一想,说不定正是自己今天的助攻起了作用呢

    边沣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差点笑出声,向渡真的是一个大活宝啊

    但是边沣明白向渡的尴尬,立刻大手一挥“你自己没房间吗不也是套房,住我这里做什么”

    向渡满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因为占易阑立刻说“也是,上了初中之后,我就没和你一起睡一张床过。”

    “行了,早点休息,”边沣立刻打发他走,心里看着床上的“土包包”,有点心痒痒,里头的向渡肯定红着一张脸,满脸都是惊吓的表情。

    占易阑出门前,回头和边沣说话,只见边沣一脸含春,俨然一副要恋爱了的模样。

    隔着这么远,占易阑都能闻到恋爱的酸臭味妈的,来诉苦还要吃一嘴狗粮,呸。

    两人在门口说了一会,占易阑不爽说“娶我家员工要聘礼的。”

    边沣气笑“明儿我就把人挖到边氏。”

    两人在门口说了几分钟。边沣送走占易阑,边沣回到了卧室,笑着说“占总走了。”

    说了几声,没有反应,边沣挑眉,难道憋晕过去了

    等到他走了过去,轻轻掀开被子的时候,却看到向渡安然地躺在里面,呼吸均匀。

    鸭居然因为醉意,眯着眯着就隐隐睡着了。

    向渡来边沣房间前就洗过澡,边沣难得没有洁癖发作把人叫起来去洗澡。

    迷迷糊糊中,向渡觉得床铺陷了下去,瞬间一个惊醒,就看到边沣躺在了他的边上,他结巴着,整个人涨红,“你要做什么占总呢”

    “当然是标记,占总走了。”

    向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我没发热啊。”

    边沣无奈“向渡,不是你一个人对我信息素有依赖,你不明白吗我们是双向依赖。”

    “啊”向渡完全愣住了,有着醒来的迷糊,但是刚刚的话他也听懂了,“你是说,你也对我信息素产生依赖”

    “嗯,是你想的那样,我们99契合度,我对你的信息素也有同样的反应。”

    向渡嘴巴微张,显然是震惊了,直接问出“可是你看起来不像啊。”

    他瞬间想起同人文里,边沣很依赖自己的情形。

    “我控制力比你强,而且aha的发热反应也比oga来得平淡。”

    向渡好不容易才消化边沣这个话,边沣单手圈过向渡。

    之前都是向渡一直以为,他都是单方面被边沣救助,这下完全没想到,边沣居然也需要他的信息素。

    对方帮了自己好多次,向渡没有扭捏,转过身去,垂下头,说“那你咬吧。”

    距离上次标记,也将近有了一周半的时间。

    一瞬间,信息素涌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向渡只觉得比平日里来得更加有侵略性。酥酥麻麻的感觉,也比以往标记信息素时来得更迅捷。

    头重脚轻,全身的感官集中在脖子上,这种感觉是美好的,让人觉得十分有安全感,想要全身心去依赖、去深深拥抱。

    可同时,“原来边沣也喜欢我的信息素,是不是因为这样,才对我态度有所转变”这种想法也在心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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