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方球持续转动、分解。原本纠成一团的金属线,在阿尔瓦优雅精准的手势之下,如同花朵一般盛开。奇迹般的光芒映照着阿尔瓦的手,看得提摩西隐隐觉得手痛,能够把手指做出那样极限动作的人,竟然还没有骨折,不得不说也算是另一种奇迹。

    咒语穿过烈焰与海水、疾风与云雾,从阿尔瓦的口中渗透出来。伴随着咒语与手势,原本缠绕在次方球上的金属线,柔软得不可思议,如睡莲般盛开在阿尔瓦的手心里。而那光芒四射的花芯上,悬浮着拇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根本就没有纸条。

    “这是失败了吗”乔纳森问,“里面什么都没有。”

    小心地放下次方球,阿尔瓦将玻璃瓶放在手心里。次方球的光芒依然暗淡下去,而玻璃瓶里的水则开始隐隐发光。“大人,我没有打破次方球,这并非因我出现失误,导致纸条融化。这里面原本就没纸条,老师留下的就是这瓶水。”

    “那是什么”提摩西问。

    “一个魔法,大人。”阿尔瓦把玻璃瓶放到眼前,闭着一只眼睛查看瓶里的水,“真实之镜,没错,这是我老师的水。在真实之镜里面的,比起语焉不详的纸条,他留下了更为直接的图像线索,现在我需要需要一个水盆,宽口平沿,黄铜铸成。”

    很快,阿尔瓦就得到了铜盆,因为它就在盥洗室的架子上,哪儿都不能去。

    又是一通在提摩西看起来亢长无趣的念咒,泛着些微青绿色的水,从玻璃瓶子里缓缓流出。阿尔瓦小心地控制水流和咒语的节奏,这看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他的鼻尖上开始渗出细微的汗珠。玻璃瓶里的水,如同染料一般,铜盆里原本清亮透明的水,变成了幽幽泛光青绿色。

    “可以了,大人。”阿尔瓦放下玻璃瓶,长出一口气。

    “这是什么”乔纳森好奇地问。

    “真实之镜,它可能会自己显现出东西。或许是正在发生的现在,或者是不存在的过去,或者是不会到来的未来。”阿尔瓦解释道,“当然,施术者也可以让它显示想要显示的画面。既然这个水是老师留下的,那么一定就是什么线索。”他顿了一下,转身朝向铜盆,“现在我得去看看真实之镜,如果我挣扎了,拜托把我从幻境当中拉出来。”

    正在滔滔不绝的阿尔瓦,猝不及防地被军情处统领给捏住鼻子。提摩西下手有点重,弄的刚刚恢复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去吧。”抹掉小学徒鼻尖上的汗水,提摩西将手收回来,看着他慢慢地把通红的脸浸入铜盆。

    水面下一片漆黑,阿尔瓦感觉自己在下沉。慢慢地,无数的光亮如同萤火虫在他身边飞舞,最终照亮了整个世界,而后又慢慢黯淡下去。

    阿尔瓦感觉自己被海水包裹,他的头发如同水草一般漂浮着。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熟悉,好像是他呆过十四年的法师塔。周围的一切都像是浸透在水波里,塔身看上去都弯弯曲曲的。阿尔瓦从未喝醉过,但他想这一定是喝醉了之后才看得到的景色。

    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凭空出现在塔前。看身材应该是名男子,只是他把兜帽拉的很低,看不清楚脸,下巴也被围巾挡着,手上戴着醒目的白手套。大雨滂沱,雨水顺着他的斗篷汇聚成小溪,却未湿分毫。黑斗篷男子敲了门,而林德利哥大师好像没有感觉到雨一般,近乎痴呆地站着。

    在雨夜里,埃德加披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来开了门,如果阿尔瓦没看错的话,他脸上的表情近乎惊喜。

    这个天气,阿尔瓦不用努力,都可以回忆起来在老师被害的前一天晚上,那一场大雨。雨水冲刷掉所有的足迹,让军情处可以探查的线索微乎其微。

    林德利哥大师快走几步,一把捧住阿尔瓦敬爱的老师的脸,对着嘴唇深深地吻了上去。难得一见的羞怯从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法师脸上浮现出来,埃德加推开林德利哥,低头说着什么。林德利哥紧拥着埃德加,又一次用深吻让这位阿尔瓦所尊敬的大法师闭嘴。

    水声太大,阿尔瓦即使尖起耳朵,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那名黑斗篷男子,趁埃德加不注意绕到他的身后,寒光闪闪的匕首出窍,对着埃德加的后背猛然刺去

    “老师”阿尔瓦惊叫出声,却因此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呛水了。

    画面开始闪烁不定,冰冷的水流呛入肺部,在气管内变成一种火辣辣的痛感。他感觉很痛苦,更让他难受的是,他觉得自己这次恐怕要搞砸了。

    那些如同木偶戏片段一样的画面,开始快速地跳跃埃德加用闪现术移动了四十码,黑斗篷收起匕首,林德利哥用魔杖戳伤埃德加,埃德加逃到卧室,巨羊怪潘出现,黑斗篷离开,埃德加和林德利哥对决

    “不不不不别这样我还可以的,我可以坚持”看到老师濒死之前留下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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