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将她一局。再有,我也并非真的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我相信我叔父,他一定不会让我出事的。”
    果然,他没有让她失望。曾经是,现在也是。
    谨娘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不已,平定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幽声一叹“话虽如此,可老婢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以后可不要再如此冲动了,稍有差池,悔之晚矣。”
    话音犹落,薛玉娇忽然连忙竖起食指比在嘴前,与她使了个眼色。
    谨娘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纱窗上隐约有个人影向这边正走来,随即停了下来,立时惊出一身冷汗。回过头来,怔怔的看着薛玉娇。
    两人几乎已经想到了一起。
    薛玉娇心思一转,装作一幅浑然不知情的样子,平声道“太医刚刚说,我身子虚,近几日不宜劳神费心,需得好休息休息,保持清静。谨娘,你一会儿下去吩咐一声,就说没别的事,都不用来我屋里侍候了。我这里留你一个人就行了。”
    谨娘顺着这句话答应了一声。
    薛玉娇想了下,再道“对了,几日后等我身子好些了,陪我去趟太傅府吧。很久没见外祖母了,突然想她老人家了。”
    谨娘知道她是故意说给外面听的,于是后边也应了声。话音犹落,随即见窗外的人影起步悄然离去。
    少顷,谨娘起身打开门往外看了两眼,见外面已经无人,复又关门返了回来,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急切道“姑娘,这珍儿不能再留了。”
    薛玉娇也有此意,点点头,兀自猜测道“这次二房那边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她们还会对我下手。我方才故意给珍儿制造机会,就看她珍不珍惜了。”
    是夜,芳菲院二姑娘薛玉芳的院子大门紧闭,但是隔着老远还是能不时的听到杀猪一般的惨叫。
    薛玉芳白天挨完板子被人抬回了芳菲院,这会儿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依然疼的要死,在屋里又哭又叫,到现在也没有消停。
    她一边撕心裂肺的叫唤着,一边不断的大骂给他上药的两人“死丫头你们轻一点,想疼死我啊”
    薛玉娥白天得到消息赶到绮兰院的,看着她在绮兰院受完刑,接着一路陪送了回来。此刻见状,上前道“我来吧。”
    她坐到一边,亲自给她抹药。边抹边心疼的念道“你也是的,干嘛总是和三妹妹过不去,现在好了,遭罪了吧。”
    荆氏本来就生着气,现下听她这么说,手指猛地点了她脑门一下,白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若不是你没用,你妹妹至于被人害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性子软,全靠我们两个操心。”
    薛玉娥被无端端的骂了一遭,也不敢顶嘴。
    薛玉芳抓着被角,一面忍着皮肉之痛,一面恨恨的道“那个小妖精长本事了,我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会不要命的跳进池塘,现在我百口莫辩,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推她的。母亲,您一定要为我讨回个公道啊。”
    荆氏在旁边看着她血肉模糊的屁股,越看越心惊肉跳。自然,这口恶气,她非要撒出去不可。
    “那小贱人不是陷害你吗,我倒要看看,她接下来怎么洗清自己。”
    薛玉芳扭着头问道“您有办法了”
    荆氏轻哼了一声“你母亲我是谁,没有点手腕,能把代管主母的大权揽到手吗”
    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悄声道“荆姨娘在吗”
    红莲起步去开门。人进屋后,与屋内几人分别见了个礼。
    荆氏斜着眼睛看着她“没人看到你过来吧。”
    珍儿摇摇头,道“没人看见。”
    荆氏问的直接“可听到那小贱人和她身边的婆子说了什么”
    她一脸无奈道“因为二爷在,这一天下来我都没机会进屋侍候,后来二爷走了,我才在墙根下偷偷听了一下。听三姑娘和谨娘说,接下来几天不让我们侍候在身边了,还有就是,过几日谨娘会陪她去趟太傅府。我心想,这是个机会,便赶紧过来告诉您。”
    荆氏听后,眼睛一眯,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果然是个机会。”
    她心下一定,接着道,“这次,我非要让这个小贱人再也抬不起头来不可。还有护着她的那个人,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还怎么救她。”
    这段时日,薛玉娇以需要静养为由,除太医看病以及薛湛探望外,接下来的几日,屋内不会让任何闲杂人等进来。室内一切吃的穿的用的,全部交由谨娘一个人代办。趁此机会,两人夜以继日秘密的赶工做衣服,以确保在孙莹莹取货时可以完工,派上用场。
    在此期间,薛湛每日早上都会来一趟,并且每次来都会带些礼物。而他带的礼物从不固定,有时是薛玉娇爱吃的点心,有时是一身入春穿的裙装,还有时,是他亲手栽培出来的一盆花苗。总之,每次都能带给薛玉娇不一样的惊喜。
    最后一次,孟霖帆脸上一副不情不愿的提着一只盖着红布的笼子进屋。薛湛命他掀开来看。
    薛玉娇和谨娘低头瞧着,都十分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不料红布一撤走,只见里面竟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蓝眼小猫。
    这只小猫分外可爱,薛玉娇见到它的第一眼便满心喜爱,笑出了两个梨涡。若非在叔父面前碍于矜持,早就连忙让人抱过来在她怀里揉搓两下了。
    薛湛见她笑靥如花,看的出来她很喜欢,不由也跟着轻轻笑了。两人不经意对视上的那一瞬间,薛玉娇看到他的笑容不由一愣。突然发现,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竟不知道,他也会笑。
    似乎,他笑起来的样子看着还是很温暖的。事后回想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迷人
    薛湛告诉她,这是孟霖帆不久前在外面捡回来的,他养了几日,觉得自己养的不好,于是便想到送她这里来了。
    孟霖帆当下差点嘴快说出心里话。这只小猫分明是薛湛自己放在屋里养了很多天,照顾的十分精细不说,而且还特别的喜爱,喜爱到只要手头没事了,可以一天到晚的抱着不撒手。
    当然了,在薛湛射过来的一道凌目之下,他及时将话咽了回去,闭上了嘴。
    接连收到他的礼物,原本就心里过意不去的薛玉娇,这下更加觉得还不清人情了。
    而他对自己种种的好,难免会令她心下莫名柔软起来,产生动摇。
    有时候她也仔细想过,除了面冷性格阴晴不定,看起来有些不大好亲近以外,其实他是个不错的人。不算英俊高大的外表,以及将来威名显赫的身份,至少在男人里面,他有责任感,有担当,三观端正,分得清是非黑白,作为女子的婚配之选,这已经算得上绰绰有余了。
    可是,薛玉娇仍然有些迟疑。毕竟之前都是一口一个“叔父”叫着长大的,打心底是没敢去想过突破这层关系,发展成为夫妻的。
    以前没有想过,现在,即便她很清楚的知道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还是需要花一点时间来消化。然后再决定是否可以试着去接受他。
    薛玉娇原本就只是呛了几口水,受了点风寒,太医也说没有大碍,但岂料在被薛湛看的极其重视,凡事都要亲自过问一遍。薛玉娇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仅过了两天身体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天,不过是吃饱了睡,睡饱了继续吃,小日子过得倒是悠闲惬意,加上薛湛安排了两个得力的人过来做护院,她省了很多精力和心思去防备珍儿,省出来的力气基本都花在了赶制衣服上。
    这惬意的小日子一直持续了六七天,直到这一日,天刚蒙蒙亮,谨娘收拾好出门的行装,又交代完巧儿好生照料那只猫之后,随薛玉娇一同出门。
    接下来,两人在那家布庄外面找了一家客栈,挑了一个二楼靠窗的客房,坐在窗前,一边闲适吃着茶点,一边等待目标出现。
    临近巳时,终于见到一抹湖绿色的身影出现在店外不远的街上,之后盈盈走了进去。薛玉娇自茶桌前站起身,同谨娘道“我们走吧。”
    布庄内,一名小厮正为孙莹莹取货,嘴里不停说着赞许的话。
    “小娘子的眼光真好,衣服做出来以后连我们师傅都连声夸奖,无论是您挑选的衣料,还是花式颜色,在当下都很时兴。想必您要送的那位男子,定是对您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吧。”
    说话间,已经将衣服捧了过来,一脸笑容的递给她。
    孙莹莹被夸的心神荡漾,哂笑一声。
    她一面让人展开来检验欣赏一遍,一面嘴上自诩道“这件衣服我可琢磨了半个月的功夫,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自然是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才配得上它。”
    说着越看这衣服越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想到谢尹安收到衣服时的欢喜心情,一时间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给我好好包起来吧,注意别弄脏了。”
    小厮仔细装起来,忙回应道“放心吧小娘子,保证万无一失。”
    薛玉娇知道,孙莹莹目前还只是谢尹安身边的一个歌姬,身份低贱,她如今所穿所用的皆是上品,只有富裕人家才能享用得起,而这些,全是靠谢尹安平日里打赏的一些金锭才得以实现。
    孙莹莹年轻貌美,生着一脸狐媚相,勾引人的本事也不少。纵然谢尹安对她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但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对这种自动送上门来的狐媚子抗拒。
    而孙莹莹也不傻,自打她主动勾引到谢尹安爬上他的床以后,事后谢尹安对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那一刻起,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侍奉在谢尹安身边的其中一个暖床工具罢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在乎。
    她心悦谢尹安,哪怕知他性情阴沉,并非温柔男子,她也甘愿承欢其身下,纵然谢尹安只是喜欢她的身子又何妨至少,她能陪在他身边,经常和他做亲密之事。
    她没有想过将来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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