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有,昨日老七遇刺,是否与你有关”
    “臣妾冤枉,陛下莫轻信了谣言。”皇后怔怔地望着庆辉帝,“翊儿和晴晚也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为何要加害他们”
    庆辉帝的脸上满是隐忍未发的怒意,“朕那年游幸太液池,见一名青袍道人凌波微步行走于湖面之上,惊为天人,朕便召其入宫,共同参详长生之法。前几日老七告诉朕,法师只是江南一个杂技班子养的优人,擅走钢丝,他那一套水上漂的功夫不过是踩着事先铺在水面的钢丝行走,糊弄人的。买下法师身契的人,正是你那兄长,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臣妾全然不知,一定是有人想要诬陷臣妾”皇后垂泪道,“连千翊私蓄甲兵,建造兵器库,意图谋反,其罪当诛。他才是陛下应该提防的人。”
    “你可有证据”庆辉帝问。
    皇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臣妾”
    连千翊深藏不露,狡猾的像只狐狸,至今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
    “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庆辉帝冷冷地道,“你敢在朕的身边布置眼线,简直是天大的胆子朕险些被法师妖言蛊惑,一世英名尽毁,朕不但要禁你的足,还要废了你的后位”
    皇后脸色大变,泪水涟涟,“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不要废了臣妾”
    “稍后朕便拟废后诏书。”庆辉帝一拂袍袖,愤然离去。
    大雨滂沱,雷声轰鸣,九王爷连千晟直挺挺地跪在昭德殿前,衣衫尽湿,唇色泛白,言辞恳切为皇后求情“这些年来,母后待父皇一片真心,求父皇开恩,宽宥母后。”
    皇后的母族势力庞大,父皇下旨废后,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做做样子罢了,根本不会怎么样。
    他来为皇后求情,既讨好了他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又给了父皇一个台阶下,一举两得。
    德顺撑着一把油纸伞,从殿内走出来,将伞撑在连千晟的头顶,“陛下念在与皇后娘娘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已经有所松动,陛下让您回去,喝碗姜汤祛祛寒。”
    “儿臣叩谢父皇。”连千晟向昭德殿行了跪拜大礼,晃晃悠悠站起身,走进茫茫雨幕中。
    他回府沐浴,换了身衣袍,叫来随侍“安排一下,本王要去一趟大理寺地牢。”
    柳月吟穿着囚衣,抱着双膝坐在床尾,一束光从狭窄的气窗照进来,她的脸庞素白,气色憔悴,失去锦衣玉食与胭脂水粉,美貌大打折扣。
    门锁开启的声音自沉寂的空气中响起,她看向牢门外站着的男人,双目一亮,微带惊讶。
    狱卒打开牢门,退了下去,连千晟头戴金冠,锦衣玉带,缓步走了进来。
    柳月吟失神的双眸随之转动,喃喃道“我没有把你供出来。”
    连千晟挑起眼尾,讽刺地笑了一声,“就算你想供出本王,本王也有办法让你开不了口。”
    柳月吟轻叹口气,“那王爷还来这里做什么”
    连千晟伸手捏住柳月吟的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本王过来看看你,不可以么”
    他的嘴角含着一丝柔和笑意,慢慢低下脸,吻住她的唇。
    牢房里旖旎的气息弥散,连千晟替柳月吟穿上衣衫,倾身压近她,哑声道“本王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倒是有几分野趣。”
    柳月吟涨红了脸,推了连千晟一下,“你是身份尊贵的九王爷,我是将要问斩的阶下囚,此地不宜久留,你走吧。”
    “好。”
    连千晟平息一刻,起身向外走。
    柳月吟望着他的背影,一颗心被揪起。
    他们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没有半分感情,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在临走前,他能转过头,再看她一眼。
    连千晟顿住脚步,垂眸看了眼斑驳的墙壁,没有回头,阔步走出牢房。
    柳月吟身心乏累,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恍然听到皂靴踩在地面的声音,步伐稳重,愈发逼近。
    她抬起迷茫的双眸,看到连千翊站在牢房门口,手里提着一把剑。
    “王爷,您来看我了。”柳月吟欣喜若狂,几乎是从床上骨碌下来,鞋子都顾不上穿,赤脚奔向他。
    不管王爷如何绝情冷落她,他始终是她最爱的男人。
    “淫妇”连千翊冷声吐字,乌黑的眼眸深邃冰凉,英俊的脸上透着与面相不符的狰狞暴戾之色。
    他一剑捅入柳月吟的心口,再抽出来,下手没有一丝犹豫,利落果决。
    “王爷”柳月吟瞪大眼睛,面色惊骇,死不瞑目地倒在铺着稻草的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端午节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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