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演的那种“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儿子。”这种事情绝是他这个强势霸道的爸爸能干得出来的。

    周思怀被周烨气得说不出话来,攥起拳头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生日蛋糕被震得晃了一下,一旁正在做事的保姆吓得缩了缩脖子。

    柳雪阳走到周思怀身旁,是提醒也是责备“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吓坏他了。”

    周烨再次对周思怀鞠了一躬“下次再来看您。”

    比起周思怀的失控,周烨的情绪冷静得有些不正常。他一旦认定了一个方向,并坚定不移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就再也没有人能动摇他了。

    只要那个方向站在那个人,不管这条路有充满多少荆棘,他都能走下去。

    周思怀气得把手上的茶杯往周烨身上狠狠一扔“滚,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许踏进这个家门半步”

    茶水泼在周烨身上,白衬衫上染了浅黄的茶色,几片茶叶黏在身上,滚烫的水把他的胳膊烫得红了一片。

    何雪阳心疼儿子,低头在周烨手背上被烫红的地方吹了吹,转头骂周思怀“你把儿子弄伤了”

    周思怀冷冷地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偏过头去“这样的儿子不要也罢。”

    周烨握住何雪阳的肩膀,柔声安慰她“没事,妈妈。”

    “我先走了,您和爸早点休息。”说完,转身客厅大门的方向走去。

    “站住,”周思怀叫住周烨,作出了最后的让步,“你要喜欢谁就去喜欢谁,但婚必须结,你必须跟一个女人结婚,这是你的责任。”

    周烨把身上的茶叶拍掉,抬眸看着周思怀,语气坚定“不可能,我说过了,不会形婚,这辈子都不会。”

    周思怀被气得心口疼,指着周烨的鼻子“就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你当真连继承权都不想要了吗。”

    周烨毫不犹豫地答道“抱歉,我选他。”他心里明白自己放弃的是什么,他放弃了一个商业帝国。

    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没有豪宅豪车,每天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破烂出租房里,上下班挤地铁,亲自去菜市场买菜做饭。

    房东总是变着法地涨房租,地铁人太多,菜市场常年弥漫着一股怪味。但只要看到心尖上的那个人,他就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何雪阳跟上周烨,接过保姆递过来的伞递给周烨“外面下雨了,明天再回去吧。”

    周烨撑开伞走进雨里,转过身冲何雪阳摆了下手“我今天必须回去,他在等我。”

    何雪阳忍不住擦了下眼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周烨笑了一下“一有空就去看您。”

    何雪阳转头看了一眼客厅,小声对周烨说道“你爸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他上次不是说,敢进家门半步就把你的腿打断吗,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周烨走后,何雪阳回到餐桌前,对着周思怀一顿揍“一早就叮嘱过你,好好跟儿子说话,别发火。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又把他气走了,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愿意回来。”

    周思怀被何雪阳揍了也不舍得还手,只得对那孽子生气“你看他那个样,是要好好说话的样子吗,让他娶个女人生个孩子罢了,合约婚姻也不愿意。”

    何雪阳端起桌上的双层蛋糕就往周思怀脸上拍“明明能好好谈,非得大呼小叫,我叫你大呼小叫。”

    在人前雷厉风行的周思怀被拍了一脸蛋糕,也依然不舍得对妻子说一句重话“今天是情人节,别生气了,去卧室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周烨撑着伞从周家大门出来,转头看了看熟悉的房子和灯光。

    他上次离开这儿是六年前,那天的雨比现在还大,也就是那天晚上,关家惨遭屠杀,他的师父也在那场屠杀中死去。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门口,周烨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在车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去赴容昭的约。

    周家的宅子在最东榆市的最北边,关家在最南边。

    一个从隔壁市出差回来的中年男人开着车,觉得内急,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这儿路灯昏暗,隔几十米才有一个,有的还不亮,又下着雨,空气能见度很低。

    他撑着伞,左右看了看,拿着手电筒走进眼前的一片树林里。

    要不是实在太急,他也不想在这停下来。

    这儿是有名的半山,即使那座鬼宅在前不久被一把火烧了,也依然有很多人不敢往这边来,甚至还有人传,说那些鬼没地方住了,只好下山到处飘荡。

    男人方便好,提上裤子,转身正准备走,一只不知道是老鼠还是兔子的动物从旁边窜了过去。

    男人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手电筒险没拿稳,扔出去老远。他只好撑着伞过去捡,地上的泥土被雨水浸得泥泞不堪,枯叶与杂草绊着脚,好几次差点滑倒。

    手电筒的灯光将前面一小块地方照得雪亮,男人弯下腰来准备捡,目光扫过被手电筒照亮的地方。

    “啊”一声惊叫声穿破丛林,将雨夜阴森可怖的气氛烘托到极致,“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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